少年静静的躺在宿舍的黄色凉席上面,望着屋梁上纵横交织的蜘蛛网,蜘蛛网上面此时正缠绕着一只蚊子,小蚊子在拼命的挣扎,可是那张网就像故事里面的紧身衣,越挣扎,越紧。片刻小蚊子安静了。
看着屋梁上模糊的画面,刘冰只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恍恍惚惚,然后舒服的睡了过去。何为恍惚,并不是内心空旷,脑袋空白,精神迷离的意思。中国早期的一位大人物,道家的创始人老子就对恍惚做过这样的解释,“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为何物,惟恍惟惚。”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是讲究一个规律,万绪归一,方的恍惚。恍是突然地意思,惚则是恍然大悟的意思,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惚兮恍兮,其中有物。所以恍惚则是突然明白的意思。
被蜘蛛网困住的小蚊子,那么拼命的挣扎,过后还不是安静了下来。少年虽天赋异禀,可是欲速则不达,唯有埋头,才能出头。
视线转移。
穿过那条乡土气息浓厚的小路,小路两旁的吐露绿色的玉米,此时在美美的享受主人的灌溉。八月的天气,何其炎热,就像一个大火炉在斥烤着这片偏僻之地。刘冰的父母和其他农民伯伯一样,在浇灌着自家的玉米田。
腾!腾!腾!
刘满堂开着自家的手扶拖拉机如火如荼的赶来,母亲张蕙兰则慌忙的跟在后面,拉着水蚌,水管,迎面的热风呼呼吹来,张蕙兰面挂汗珠,晶莹剔透,一滴滴的划过泛黄面庞。
刘满堂回头看见自己的媳妇,那认真流汗的模样,会心一笑。
“孩子他妈,你过来开拖拉机,我来拉车子。”
“不用了,我又不会开,赶快点要不然没有水井了。”
“那你放慢点拉,别累到了,要不然没人给我做饭洗衣了。”刘满堂沉沉的说道。
张蕙兰会心一笑,“我累到了,你自己洗衣做饭,都伺候你二十几年了,该俺享受一下你的服务了。”
质朴的谈话过后,刘满堂,张蕙兰终于到达了自家的玉米地。
映入眼帘的一幕,着实的刺激到了刘满堂,张蕙兰,因为自家的玉米地到处都是车轮印,一颗颗玉米苗,不高,才三十厘米,就那样一颗颗瘫倒在车轮印下,三十厘米高的玉米苗,上面嫩绿的叶片七零八散,碾落成斑,嫩绿叶子里面的色素,被车轮碾压出来,地面上的土地被染的一片青,看着痛割于心,垂泪哭泣。
农民,庄稼的子民,庄稼,农民的父母,庄稼之生命,农民之命脉。九零年代,农村人的愿望其一是娶个漂亮的媳妇,其二则是收获一地的金黄色,其一虽然重要,但是收获一地的金黄色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地里的玉米苗在三十厘米的高度,在嫩绿的颜色就夭折了,农村人该如何接受,张蕙兰,刘满堂该如何接受。看着地里面侧卧的玉米苗,刘满堂面部青筋,拳头紧握。
张蕙兰则不思不语,浑浑噩噩,眼神迷离,嗖的一下瘫倒在地。
“孩子他妈!没事的,你快点醒醒。”刘满堂焦急的说道,之前的匹夫一怒,怒发冲冠的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黝黑的面部,眼神聚焦,紧紧的注视着张蕙兰。
“老刘啊!不要着急,你掐一下她的人中,他就会醒来的,没事的,她只是一口气没有上来,才会晕厥过去。”一个和刘满堂年纪相仿的农民伯伯说道。
刘满堂赶紧的掐了一下张蕙兰的人中,片刻张蕙兰就醒来了,可是本来就泛黄的面庞,因为刚刚的打击,现在的眼神依然涣散,万种愁绪凝聚在张蕙兰的眼中,憔悴。刘满堂看着眼前的孩子他妈,那憔悴的模样,再想想这些年,孩子他妈跟着自己吃的那么多苦,心脏的地方一阵刺痛。
“不要担心,有我呢。不论那个人是谁,碾压了我们家的玉米地,还害的你昏厥,我一定不会再向上次一样,委屈求全了。”刘满堂宽慰的说道。
“刘哥,我们家的玉米地应该是地中海王家给我们碾压的吧!”刘满堂沉沉的说道。
“老刘呀,你还是忍着吧!地中海王家可是我们村最有权有势的人家,你一定要忍呀。你们家冰儿,学习成绩那么好,将来一定可以有所作为,所以先忍着,一定不能动。”身旁的农民伯伯宽慰的说道。
“不可能,我一个土地里生长的人,活到现在,憨厚朴实,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可是他们地中海王家实在是太过分了,先是欺负我家冰儿,现在又害我家蕙兰昏厥,这个帐我一定要找他们算清楚。不然我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一个丈夫。”刘满堂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满堂的上一次委曲求全还是发生在刘冰出生的一九七九年,那一年因为是改革开放的下一年,计划生育的前一年,刘满堂得到了他的第三个孩子,刘冰。感觉刘冰出生的那一年是国家大一统之后最美丽的一年,所以给自己第三个孩子取名为天赐,可是不久地中海王家的三少爷出生了,硬生生的将天赐一名扯到他家户口本上,自己被迫给自己的第三个孩子改名为刘冰。
人活一世,区区数十载,不能与皓月争辉,但也不能黯淡无光。九零年代,偏僻地区,最受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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