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伤口好了以后,我就能戴手套了。
星期天的时候张笑笑陪着我在商店买手套,挑来挑去,选了一双黑色的露指手套,手背上还有星马烈的图案。
“好看吗?”我把手套戴在手上,举高了给她看。
“不好看。”张笑笑的态度十分冷漠,“这个颜色图案,是男生用的吧?”
“那也没有办法,有星马烈团的就这一副。”我笑嘻嘻地付了钱把手套收了起来,“新马烈可是我的初恋,我当然要带他回家啦。”
张笑笑说不上来现在是什么心情,“我花了二十块钱打车过来陪你买手套,结果你就买了副十块钱的?”
至于她为什么要花二十块钱不远万里打车来陪我买手套……其实我也没办法理解她是怎么想的,很想拒绝她,但她表现出的热情又让我实在不忍心泼她凉水。我想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走吧走吧,我请你吃哈大板儿弥补你心灵的创伤。”我挽着张笑笑的胳膊,甜言蜜语地哄她。张笑笑一听果然又高兴了起来。
哈大板儿是一种东北雪糕,一大块奶砖外围裹着一层不打走心的纸,看起来又质朴又便宜。
虽然它的价格十分低廉,但却是我在同等价位里吃过的最好吃的雪糕,奶味十足入口绵软浓郁丝滑,让人幸福到想要飞起来。
我自己身体不好吃不了凉的,想着看别人吃解解馋也好,于是一怒之下给张笑笑买了两块。
张笑笑一边说爱我,一边幸福满溢地把两块雪糕吃完,晚上回去就来了姨妈,据说把自己疼成了一只蚊香蛙。对此我虽然十分心疼,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星期一早上,我把手套戴在手上,就背着小书包开开心心去上学。
一到座位上就看到苏陈兴高采烈地拿出一双粉红色的手套,然后看了看我的手,脸一下子就黑了。
“喂,我喜欢你手上那副手套。”苏陈面无表情地说,“你送给我吧!”
“神经病啊!”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浑身上下有哪一个细胞说你喜欢了?”
苏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最后决定硬抢。男生在体型和力量上本来就占据优势,苏陈握着我的手腕,反身把我往怀里一圈,硬是扣着我把手套摘下来后才放手。
我被抱得又气又羞,回身一连打了他好多下。
苏陈不痛不痒地受着,懒洋洋把一副粉红色的手套放在我桌上,“喏,这个赔给你。”
那是一副粉色的手套,上面也有一个星马烈的图案。毛线很厚很扎实,和十块钱的便宜货完全不一样。
我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就看到苏陈咧着嘴角把我的黑手套硬往手上戴。
“喂,那个太小你根本戴不了。”我于心不忍道。
“哼!”苏陈瞪了我一眼,一咬牙一用力,把手硬塞了进去。
……
冬天很冷,催得期末考试好像也来得更快了一些。今年的农历春节比前几年要早,刚刚元旦一过,年味就悄然袭了上来。
高三学生们还是一如以往的凄惨,一直要压到年根底下才能放假。相比起来,身处高二的我们简直像是进入了天堂,这一次的寒假足足有十四天,让学长学姐们嫉妒得眼红。
期末考试是全市六校联考,关乎学校的尊严和地位。按照名次划分,我和苏陈他们都要去育才私立中学考试。我在第一考场,苏陈将将吊了个车尾,在最后一个考场。
育才中学离我家有点远,但离苏陈家却很近。苏陈十分积极地想要来接我去考试,被我言辞拒绝了。
想一想,苏陈考试当天早起一个小时,穿过小半个城区来我家接完我再原路返回,说不定还带着陈校长亲手做的豆浆和吐司,这个画面怎么想怎么让人寒毛直竖。
这是我第二次踏足这所以土豪闻名于全市的学校,上一次还是刚准备转学时,来这里和他们的校长谈判。
彼时的我心情沉重破釜沉舟,实在是无心看风景,也因此错过了领略这个学校土豪文化的真谛的机会。
我得承认,这个学校的董事会是真的很有钱。仅从学校外观来讲,育才中学就是应该比海陵中学更有资格出高考状元的地方。
整个学校美轮美奂,就像艾利斯顿商学院一样,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出一种浮夸且没有底蕴的美感,让人一进来这里就无心学习只想花钱和谈恋爱。
……好吧,难怪你们出不了高考状元。
教学楼群设计得十分简洁大气,红白黑的配色十分利落酷雅。操场也充满着运动的热血和活力,塑胶跑道干净崭新,就连草都比我们学校的长得茂盛些。
教室很大很宽敞,天花板吊得很高,照明用的也不是日光灯,而是散光源的ed灯带。桌椅门窗都是簇新的,黑板,不,应该叫白板,是上下可以推拉的两块,用马克笔在上面写字。
最重要的是!不同于我们教室里只是用来当摆设的挂壁空调,育才中学的教室里装的是中央空调!就是那种只出现在大商场里,造价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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