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戏的功夫,李城蕊早已经把王轻羽这个人查了个底儿掉。她所在的经纪公司是个在业内一点声响也听不见的小公司,经纪人原来是做中介的,半路出家来带她。
她的公司和我们吧唧娱乐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旗下都只有一个艺人。然而不同点是,王轻羽的那个公司,是为了她一个建的。
组里有些不着边际的说法,说王轻羽认了个有钱的干爹,是她的大金主。然而我想大概她的金主就是她亲爹吧,为了女儿进娱乐圈专门成立了一个公司,然后让女儿带资进组。
同样是爹,人家的爹就能为了女儿一掷千金。反观我那个只会给我改个酸不拉几的名字的爸爸,我就有一种想要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王轻羽的经纪人一看就是个人精,见人三分笑,哪怕此行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向我讨回录音混带着替王轻羽出气,在那之前,该有的礼数也一样不少。
经纪人笑呵呵地从随身的包里掏出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双手递过来,说道:“我们轻羽在剧组给大家添麻烦了,这是一点点小礼物,这个季节用这套水乳是最合适的。”
我迟疑地接过来看,是一个口碑很不错的牌子,一套水乳约莫五百块钱,女明星们肯定不会往自己脸上用,但心意却已经挺诚的。
之前拍戏时,也遇到过满剧组送礼的艺人,包括陆奇寒也好几次在我杀青时买了礼物去感谢剧组的照应。我们的礼物要么是在杀青时送,要么是有人探班或中途回家会带一些家乡特产回来分送。
东西也都不会特别贵重,眼罩颈枕护手霜,香肠咸蛋桂花糕,来来往往送的都是人情和心意。像王轻羽这样的大手笔我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不禁有些震惊。
见我收了东西,那位经纪人的脸上笑容更深了,“我们轻羽性子直,说话有时候没什么顾忌。大家都是同事,哪怕有点口角,互相说开也就没事了,真要闹到外面去,让有心人听到就不好了。”
身后王轻羽气哼哼地把头转到旁边,嘟着嘴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想和王轻羽硬刚上,便也笑着说:“您说录音的事?我逗轻羽玩儿呢!”说着当着他们的面拿出手机打开文件夹给他们看音频记录。
经纪人听罢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寒暄了两句才拉着王轻羽走了。
我耸耸肩,继续卸妆准备下班,一抬头就看到王轻羽又气哼哼地折了回来。
“怎么了?”我笑眯眯地看着她,“刚刚太多次,觉得心怀愧疚,来向我道歉的?”
“林遇你别得意。”王轻羽冷笑,“我说你是群演的时候你一声不吭,其实心里挺爽的吧?指不定想着怎么看我笑话呢吧?”
我挑眉,用化妆水把脸上的妆卸了一遍,又按了一泵卸妆乳在手心揉开打出泡沫往脸上涂。
王轻羽见我这番样子,暗暗咬着牙,两颊的咬肌都凸了出来,“女一号有什么了不起的?坐不坐得稳还另说呢。你这人就是这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最恶心。”
我把脸洗干净,当着王轻羽的面拆开她送的那一套水乳,倒了些水在化妆棉上往脸上擦,边擦边说:“你别说,这个化妆水还挺好用的。成分很安全,还不含酒精,你毛孔那么粗,用这个应该不错的。”
王轻羽气得没接话。
擦完脸,我把棉片扔进垃圾桶,这才转过来正视她,“我劝你还是收敛一点好。录音可还在我手上,真激得我脑子一热发出去了可怎么办?”
“你不是没有录音吗?!”王轻羽梗着脖子不相信。
“我没有录音呀。”我弯眼笑,“我当时只是开了微信语音而已。你猜我在和谁说话?”
王轻羽咬着牙不说话,眼光闪烁不定似乎在琢磨对策。我看她这副吃瘪的样子着实有趣,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了不逗你了,也不动脑子想想,微信语音才一分钟的时间。”
“林遇你有病啊!”王轻羽受不了地大叫,“你到底想干嘛?无聊不无聊啊?”
“我想干嘛?”我冷笑不止,“当然是想要报复你啊。高中那会儿的账咱们可还没算清楚呢。”
一提到高中,王轻羽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你自己做错事,我举报你有什么错?”
“还真是你鼓动柳璇举报我的?”我唏嘘不已,“你要是不往我跟前凑,我几乎都要忘记你这个人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啊。”
“你神经病吧你?你爸妈没带你去看医生啊?”王轻羽厉声尖叫,“你阴魂不散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猜?”我笑眯眯地回答她,“早上那段话我确实是没录音,可是你下午的情况,我可是全程录下来了。”
“你这人疯了吧?你要是把视频发出去,那我就把你高中差点被开除的事情也说出去。”王轻羽激动得脖子上起了青筋,“大不了鱼死网破,看谁狠得过谁。”
“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老说些孩子话?”我一脸慈爱地看着她,“我做事情是什么风格你应该见识过,你觉得咱俩谁更像亡命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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