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的月季开的好,你还是去走走吧,不要拉着朕下棋了……”端阳日,骄阳当空,又是正午时分,丰元帝正觉困晌~偏大公主过来了就不肯走,吃了苏朝朝带进来的点心,又缠着陛下下棋。
“衡阳郡主的确是好手艺′然吃了点心,可听说郡主还会做冰。父皇,不如让郡主做几碗冰来,解解乏。”恭靖大公主李晏手中捏着一柄团扇,上面绘制着一个醉卧花荫的红唇美人,十分娇媚。
丰元帝见她衣着有些轻浮,虽然不甚喜,可这些天李晏日日都来请安,温言软语的陪着,因此也并未露出不虞。反而一笑道:
“这衡阳郡主如今可是宣平侯爷的宝贝,朕可不敢随意支使。”
李晏佯怒,扯着丰元帝的袖子迭声道:“父皇,儿臣就想吃冰,父皇,郡主与我亲近,本来就愿意,您非拿身份规矩的框着人……父皇……”
“好,好,恭靖,你好好说话,不要吵。”丰元帝无奈的紧。
常大力就指了指湖边:“陛下,今年春天那湖里生了几支野荷叶,郡主去瞧荷花了。”
说完,一溜烟过去传话,丰元帝只瞧见衡阳郡主听完就笑了起来,随着常大力下去了。
丰元帝笑道:“这衡阳郡主还真是天真可爱。恭靖啊,你小时候也和她一样,可惜大了,心思就多了∏肃还霜……朕听说你前日把他下了私牢,打了个半死?究竟要怎样?满朝官员,年轻俊俏的你挑一个下降才是正经∴还霜之流么……你若喜欢,养着就是了,只是动静不要这样大。”
丰元帝这个爹当的,也是苦口婆心了。
李晏胸口处还隐隐作痛,全是那疯子兴起时咬的↓一怒之下就把人给打了。
“父皇说的轻巧,我今儿瞧着这个好看,明日觉得那个更俊,怎么挑的过来?至于那肃还霜,父皇,儿臣乃是公主,天之骄女,即便不能事事顺遂,难道我手里的奴才还敢顶撞我不成?他冲撞女儿,那点教训,是应当的。”
“随你去吧。”丰元帝摇摇头。
吃过了冰,丰元帝果然精神起来,三人拉着常大力玩了一会儿马吊,贺琅便到了。
常大力急忙让开:“您可算来了……再不来替奴才,奴才这点月银就全都输给陛下了。”
今日端阳,丰元帝留贺琅几人用膳,又派人另唤了何贵妃过来№是今日天伦融洽,陛下也有诸多感触。
“往年端阳,朕都是与群臣同乐,热闹非凡。今年倒奇怪了,只是赏了些粽子下去,与其吵吵闹闹,还不如朕与你们,一家安安静静的共享天伦。”丰元帝说着,竟然亲手剥了一个粽子给何贵妃。
贵妃激动之下,眼泪都出来了:“陛下今日是怎么了?以往有这殊荣,可都是先给晏儿的。今年也轮到臣妾了。”
丰元帝大笑:“晏儿是朕和你的女儿,你也是,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吃女儿的醋?”
苏朝朝坐在贺琅旁边,御膳一道道端上来,看的是目不转睛。贺琅给她剥了一个鸡蛋大的小粽子,用银签子扎了,让她蘸着蜜糖吃。
李晏闲闲的摇着团扇,道:“父皇您瞧瞧,您眼里只有母妃。贺候爷眼里只有他那未过门的小娇妻,只有儿臣没人疼没人爱的。从前,还真没想到,贺侯这样的铁血将军,会有这样的柔情,这么会疼人的→说说,若是女儿的心意还未改变,您可替儿臣做主?”
“嘿……”丰元帝满饮一杯,“如此甚好°是朕最心爱的女儿,不管把你交给谁,朕都不放心〃独琅儿,犹如朕之亲子,把你交给她……”
李晏咯咯笑着打断:“父皇,儿臣不过胡乱一说,开个玩笑罢了→这样急巴巴的,打量儿臣真的没人要了不成?儿臣今日发下招婿的谕旨,明日那少年郎就要从大周京城,一路排到高昌去!”
丰元帝抚掌大笑:“只怕他们要急急忙忙的逃到高昌去,生怕被你恭靖大公主瞧上吧。”
丰元帝察言观色,贺琅低声与苏朝朝说话,往她碗里夹菜,心无旁骛≡家女儿混然不顾形象,歪坐在椅子上,恍若无骨←又喝了几盏,旧事重提。
“琅儿,恭靖虽是朕之爱女,可并没有可靠的亲生兄长,只怕朕百年之后,她被人欺辱◆是嫁与你,朕也能放心了。”
贺琅正色端坐,刚要说话,身边的苏朝朝酒盏砸落桌上,呆呆的望着前方。丰元帝心生不悦,刚要发话,就见苏朝朝朝后仰倒,晕倒在了贺琅怀里。
丰元帝更为不虞,淡淡道:“朕看,衡阳这小女子是热醋吃的多了,快宣太医来瞧瞧吧。”
李晏笑道:“父皇好糊涂,衡阳妹妹明明吃的是热酒,什么热醋?”
打趣揶揄间,小太监飞跑出去请太医。不过片刻,苏朝朝浑身布满了红疹,丰元帝这下才知并非“装晕”。
常大力忙劝陛下与大公主避让,等太医过来,却是凝眉不语,又急忙让人去请当值的两位院判。
三位太医一起诊脉,又开了一副汤药,用下后不出半柱香,红疹消退,人也清醒了。
苏朝朝与陛下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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