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有一个厉害母亲的下场,她甚至都不用多说什么,只消一记眼神下去,就自然能威慑的群臣战战兢兢。
而作为皇帝的他,有些时候却还得眼睁睁地看着朝臣,甚至是自己的儿子们在他眼皮子底下争执,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前也是习惯了,麻木了,倒也没觉着什么。可是今日许是被自己母亲骤然发难,直接越过他下达那般的绞杀令,全程别说是问询一下他的意见,便是连他这个人,都不曾放在眼里的行为给刺激到了,虽说人是随着回了祥宁宫,可是那脸色,却不是一般的难看。
几乎是送着对方刚刚在上首坐定,连行礼的打算都没有,更别说是传太医过来给看看了。
毕竟今日的那口血,是当众吐出来的,可算不上假』凭着心中的那股子郁气,径自开口直言。
“母后今日此举,是否有些过分了?卫陵的将领固然有失,可也并非是十恶不赦。况且,他们也是以命在护着皇陵。
母后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悉数诛杀,可有想过,会寒了将士们的心?还有无忧,她既然是儿臣所出,儿臣自该有管教之责。
便是要打,要杀,那也自该有儿臣来才是,母后如此的决断,倒是让儿臣觉着,自己这个皇帝,可有可无了。”
“你说什么?!”
乍然之下经历了今日这一遭,也算是出了过了好些年平静生活的凤九歌的意料之外了。
而且,还到了引的她发怒的地步,起程度也可见一斑。
能下达那样的绞杀令,且不说这其中有没有她自己的道理,光是凭借着这一点,也不难看出,是对方真的踩到了她的底线。
结果哪里知道在如此大事面前,她一手养大,扶上皇位的儿子,非但没有同她一般的愤怒,才是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一瞬间的心凉,来的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时,脸上的愤怒已经显而易见。
“怎么?事到如今,难道你还要为他说话?你那逆子动的,可是你的父皇!”
若是凭着这一点,的确有动怒的理由。
毕竟那是皇陵,祖宗的埋骨之地,这轩辕王朝皇家的脸面。竟然就那么被盗了,还是被自己的子孙给盗了,不用传出去,已然就是笑话。
便是站在安庆帝的角度,也自该愤怒。
只是眼下,他却顾不上这些。或者是说,看着眼前这个,拥有着一张超乎年龄,异酬轻面孔的女人,他所顾忌到的东西,更多。
也是话题扯到了先皇,他那位并没有见过几面的父皇,创立了这个王朝的伟大男人身上。
不知怎么的,明知道不应该,可安庆帝还是脑子一抽,一句没怎么经过大脑的质问,便直接脱口而出。
“呵,父皇?既然母后提起了,那儿臣倒是想问一句,昔日议政殿血流成河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为何在那之后,父皇便殡天了?为何民间有传言说,当年是母后您……”
“放肆!”
“啪!”
随着一声厉喝,暴怒之下的一巴掌,也顺势抽了过去≮祥宁宫空旷的前殿里,那一声脆响被放的格外的大。
顺着被打的动作侧了侧脸,最初的怔愣过去时候,安庆帝微带着沟壑的脸上,逐渐没有了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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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而转眸,迎上了面前人的盛怒。
看着眼前这个数十年来容颜都没有过任何变化的女人,明明还是一样的眉眼,却无端端就觉着陌生的不行。
当这个念头忽然在脑盒出现,他所有的意识,莫名就被一股子难言的惊恐的所包围了。
成功被刹那间的冲动所驱使,眼神一闪,已经成了全然的质疑。
“你,到底是谁?!”
若是寻乘,又岂会当真长生不老?
便是真有仙人赐福,那在传言里面,也是她同父皇一道被赐福。可是为何到头来父皇却还是死了,只事她一个,顶着这张不老的容颜,便是自己一个做儿子的面对着,时时也会感到不适应的毛骨损然?
彼时,凤九歌那巴掌抽出去,并没有多少时间。
不过是前后几息的距离而已,这么快就被打回来了′然是无形的,可是那种火辣辣的痛,比起真的挨了打,却也不逞多让了。
而眼前对她提出质疑的人,是她一手养大,寄予厚望的儿子。
微微闭了闭眼,凤九歌这一回并没有直接暴怒,而是悠悠地出了口气。等到再度睁开,眼底已经是波澜不惊的幽光。
红唇一掀,便是两颗冷然的字眼出口。
“跪下。”
因为这一句,安庆帝小腿莫名一软,人就直直跪倒在了青玉地面上ˉ盖同冰凉的地面接触的那一霎,疼的他脸色都有些抽搐。
不过却还是强撑着,一声不吭。
然后便听到了上首的人毫不带感情的冷喝:“来人,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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