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就是些误会,倒是劳烦父亲亲自跑一趟了。好在眼下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也免去了我们父女之间平生嫌隙。
如此,父亲可还有事?若是没有,还请见谅,恕女儿不孝,身上着实不适,恐得回去躺躺。”
“嗯……也别着急,若是不适,过来坐着歇一歇,就别光站着了×于事情……”
当然是还有。
刚才在凤茗依才一进门的时候,凤豪宇就激愤地历数出了她的三项罪状。
而辩解的时候,凤茗依也是一条接着一条,分明清晰。
可是偏偏是这第三条,她却没说。
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歇,凤豪宇本就是全凭着一口怒气而来,若是依着一开始那个势头,再有什么话,也不畏惧说出来。
结果绕了一大圈最后却以误会了事儿,这事的最后一点,自然也就有些难以出口了。
而且,因为已经冷静下来的缘故,乍然之下看着女儿那张跟她母亲有几分相像的面孔,凤豪宇心底的愧疚之情油然而生,越发是张不开口。
全然没有任何一点儿善解人意的贴心,接过花溪奉上来的茶水润嗓子,凤茗依果然依言在一旁坐下,极有耐心地等着,连眼皮子都没抬上一下。
越是这样,就越是尴尬。
僵持了半响,看实在没有了办法,凤豪宇还是硬着头皮,拿出一个做父亲的威严,清清嗓子打破了沉默。
“依儿啊,听你二娘说,你还着人回禀了事情给她?”
当着这个女儿的面,不管是因为心底最后的一丝念想,还是不想真的把两人的关系彻底搞僵,凤豪宇这话,算是说的比较迂回了。
纵然如此,话音刚落,他还是对上了凤茗依不可置信的眼。
心中莫名一晃,“哐嚒币幌拢途踝呕盗恕?
又不好开口反悔,想着半个时辰之前才见过的梨花带雨,委屈莫名,只能咬牙忍着。
看他那个样子,凤茗依倒是笑了。唇角弯弯,明明看上去是一抹无害的表情,却偏偏就让人觉着,扎心。
“我道父亲留我,是因为适才冤枉了我觉着心中愧疚,想着要补偿一二呢。结果却没想到,原来是为此事!
说起来,二夫人倒是当的一手好家,事无巨细都要前去请示。”
“这个……”
也是打脸。
面上一热,凤豪宇差点顶不住。好在也算是在轩辕的朝堂上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脸皮的厚度可观。
当下也就板起了脸。
“且不说她管家的能力如何,就单单是你提出的那个事儿,它是一件普通的小事么?
这能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的了主的事情?来回禀为父一声,也没错罢?”
“妇道人家?”
细细在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凤茗依嘴角微扬。看着她的那个表情,凤豪宇心下一紧,生怕又会听到什么让他难堪的话语来。
好在,这次倒是放过了他一马,只是单纯地就事论事。
“哦?既然如此,那在父亲的眼中,我做女儿的,请自己母亲牌位入家祠,乃是不妥之举了?”
“不,不是,当然不是……”
就知道这个话题,不好谈。都说往事不可追忆,重新想起来,凤豪宇也是满心感慨。
对上女儿质问的目光,脸上极快地闪过一抹不自然,临到最后,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依儿,我知自己对不起你娘亲,待百年之后,也自会到地府去找她,亲自跟她赔罪。
只是眼下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这样下去不好么?逝者已逝,你这又是何苦来?
而且……而且就依着你娘亲那个性子,她也未必就喜欢这么折腾……”
“哈……”
这话说的,可真是好笑。
都说死者为大,死后有人惦记,有人供奉香火,还会嫌弃被折腾?
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凤茗依慢慢起身,步步行来。
“何苦?这话,父亲估计是代表不了母亲罢?
况且,难道您就只跟母亲赔罪,不跟弟弟赔罪?”
此言一出,凤豪宇脸上血色尽退,刹那间变得惨白无比。好像是忽然之间想起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一改之前的淡定从容,面上竟然浮现出了难得的惶恐。
冷眼看着他的失态,看着自己这位,似乎陷入悲痛中的父亲,虽然没有跟往郴样浮现出任何的讽刺,不过凤茗依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唇角一掀,带着凉意的话语,便径自出口。
“父亲适才那话,女儿倒是听不懂了′说当年母亲血崩殒命,可到底还是为生下凤家骨血。
最后落得个一尸两命的下场,非但没有引起凤家人的尊重跟怜悯,甚至就连祖坟也进不得?
对了,提起这个,女儿倒是想起来了∨人去传话的时候,只交代了要送母亲的牌位入家祠,却忘了移骨的事儿。
眼下既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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