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芍药原本还只是持怀疑态度,但一听到宋之礼的自我介绍,心里几乎立刻就与土匪挂上钩了。
她误打误撞的也算跟他们搭上了些交情,所有事都还有坐下来商量的机会,就算带他们进村里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现在张涪生正带着人住在家里,两方一碰上面,那还不是一个激情四射?
周芍药现在,需要一个万全之策。
“周娘子,前面带路吧!”宋之礼顶着一张温和的笑脸,“天色不早了,我们还要往回赶呢!”
把人这么拦在路上不是办法,更何况,就算今天拦住了,也摸不准什么时候就又摸来了。
周芍药一咬牙,“那你们跟我走吧!”
她现在也是个大户了,养上几个人来看家护院,也能说得通吧!
周芍药有了主意,转身往回带路。
现在来了也好,趁匪老大还伤着,她出手相救的情谊还没淡去,好好谈一谈,大约还有转机。
正好张涪生也在,说不定他能趁机多了解一点土匪的情况,后面能一网打尽,永绝后患也不一定。
几人才刚走了没多会儿,一身黑灰短衣猎户打扮的张涪生,拎着一只野兔就从山林里蹿出来了。
“娘子!”老远就冲周芍药笑。
周芍药又傻眼了,这人怎么就没有一次是正常出现的?
在她愣神的当口,张涪生已经大步跑了过来,一手就去接她的背篓,看到她背篓里的东西,兴奋得两眼冒星星。
“哇,你又采了这么多野菜呀,能吃好几顿了,媳妇儿真能干!”
这戏精男人!
等夸完了媳妇儿,把背篓背好,张涪生才一副刚看见俩陌生男人的戒备样子。
皱眉问道:“你们是谁?”
“在下宋之礼,周娘子前日刚给家兄诊完病,今日特意登门道谢。”宋之礼依然彬彬有礼,丝毫不负他的名字。
其实在张涪生刚一出现的时候,宋之礼就已生出了戒心,即使张涪生一来并没有看他们一眼,也只是寻吃户打扮,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雄性侵略性意味,却是怎么也掩盖不掉的。
不仅是他,就连身边的莽汉,也是下意识的就张扬了气场。
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挑战的猫,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
周芍药也嗅出了其中的味道,秉持着要替张涪生知己知彼,连忙说道。
“这位宋先生,是我上次去镇上,在余大夫家认识的←大哥受了伤,是我帮忙缝合的,说来也是握,那血洞有这么大。”
周芍药比划了一下,啧啧两声。
“差一点就伤到心脏了,流了老多的血,不养个两个月,怕是下不来床。”
简单几句话,状似无意地将土匪头头的情况,说了个清清楚楚。
张涪生如何不懂,他的小妻子可是个精明透顶的人儿。
宋之礼也不是个傻的,见到张涪生就知道不是个普通人,再看眼下这情形,实在不是个进入张家嘴的好时机,至少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
再说了,前些年他们来过这里,要预防有人认出人来。
于是,拱手道:“周娘子说的对,家兄现在离不得人,眼下天也快黑了,在下就不登门叨扰了 小心意,还请周娘子笑纳。”
周芍药下意识地就去看张涪生。
这人还有些本事啊,刚才姓宋的还千方百计要进村,他一来,立马就怂了。
“也是,那就恕不远送了。”张涪生说道,一边毫不客气地就接了莽汉手上的东西。
莽汉瞪着铜铃似的眼睛,脖子上绷着青筋,明显因为咬牙而绷紧的下巴颏,无一不再显示着他此刻的憋屈,也许还有迫不及待想要一战的心情。
宋之礼也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张涪生,脸上仍然带着温和的笑,行拱手礼。
“兄台客气!”
张涪生拱手回礼,眼见着他们渐渐走远,才转头看向周芍药,眉尖一挑。
问道:“看出来了?”
周芍药皱了皱鼻子,“其实看到那人的伤口,我就怀疑了,这姓宋的来,只是坐实了我的猜想而已。”
“那你刚才还要带他们进村?”张涪生一想到刚才那情形,就是一身冷汗。
周芍药耸耸肩,“那我有什么办法,我都已经尽量想把人往外引了,可人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拒绝更假了好不好?”
她翻了个白眼,撇嘴道:“更何况,村里不是还有你嘛,我把人给你带过去,那十几个汉子摁住两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等你们再来个刑讯逼供,琳琅山上的情况,不就手到擒来了嘛!”
说着,她戳了戳张涪生的胸膛。
“我是在为你做贡献,舍己为人多么伟大!”
周芍药正自我标榜,滔滔不绝,张涪生一把握着了她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缠绵悱恻地说道:“我就知道,娘子就是对我好,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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