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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子期闻言,惊道:“父亲,他来干什么。”
司马喜虽深居府邸,闭门不出。但中山国和赵国之间的大事,他还是了然于胸。此番,公子尚前来,必定是为了赵国之事。司马喜权利熏心,但他也明白。赵国灭了中山,他不但什么都没有,还成为了亡国之人。
无国无家之人,是天下最可怜之人。
司马子期见父亲没有说话,问道:“父亲,见,还是不见。”
司马喜沉吟片刻,叹道:“来者是客。这点礼数还是要有的。请他进来。”
不多时,公子尚踏步而来,行礼道:“司马相请救中山国。”
司马喜见公子尚快人快语,这点性格比中山王姿要好百倍,问道:“你怎知,我有破赵国之策。”
公子尚闻言,揣度话语之中的意思,眸色明亮,“因为你是蓝储君之后。”
司马喜闻言,心情震荡。这几个字,的确令他倍感受用。
是啊!他不仅是中山国的国相,他还是中山国明臣、贤相司马稠之后。他的父亲,是托孤大臣,辅佐先君,争雄诸侯,攻破燕国。因为战功被封为蓝储君。司马稠的功业,中山国无人能比。
司马子孙也因为蒙受司马稠的功德,成为中山国显赫的家族。中山衅王曾言:司马子孙,若无叛国。世袭蓝储君爵位,与中山国共享荣华。
司马喜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这些话,是发自他的真心,并非故意恭维他。司马喜一声苦笑,问道:“公子,外面的人都说司马父子,为了一己之私,卖国求荣。既然如此,我为何要帮你。”
公子尚眸色不惊,平静地答道:“振兴中山,是每个中山男儿的责任。司马相绝不会让先祖辛辛苦苦打下的疆土,亡于我辈之手。再者,司马相以儒学治国之策,并非是错误的。”
司马喜冷笑道:“我倡导儒学治国,致使中山国弱。难道还不足以说明,我的治国之策是错误的。”
“司马相以儒学治国的初衷,是为了富国强兵,也是为了让中山国靠齐中原诸侯。”公子尚见对方眉宇微动,又道:“我国推崇儒学,是第一个在大争之世,推崇儒学之人。也是第一个向中原学习的异族。天下儒学之士,争相来投。儒学不但可以治学,也可以治国。”
司马喜没想到自己推崇儒学的初衷,竟然会被眼前之人所认可,淡淡问道:“儒学可以治国,中山国为何国弱。”
公子尚吸了一口气,沉重道:“我国推崇儒学而国弱,非儒学不行。若非父兄急功近利、忽略根本。我们岂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司马喜问道:“公子为我开脱罪责,不怕天怒人怨。”
“中山国走到今天,并非司马相之错。”公子尚直言不讳道:“若非父王好大喜功,称王得罪齐国在前,破燕得罪燕国再后。我国外交岂会一塌糊涂,我们又岂会无朋友。”
“先王看到行王道、破燕,建立万世之功。却没有看到,万世之功的背后,潜藏了巨大隐患。”司马喜舒展了一口气,又道:“我们击齐、破燕,却忽略了赵国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可惜,父王沉寂在丰功伟业之中,不能自拔。否则,我们怎会一败涂地。”公子尚眼神悲愤,“中山国夹在齐、燕、赵三个万乘大国之间。我们若能周旋在大国之间,正确利用三国矛盾。我们何曾不能开疆拓土,攻破燕、赵。”
皆说中山衅王诸子之中,公子尚贤明、聪慧。司马喜今日听他一番之言,的确如此。
司马喜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叹道:“公子若为王上,中山国何至于落得这般窘境。可惜啊!公子不是中山国的王。”
公子尚厉声道:“我虽不是中山国的王,但愿为中山国而战。”
司马喜嗤笑道:“赵国是强国,赵君又是不世之君。我们与赵国抗衡,是以卵击石。我们与赵国对战,只会加剧中山国灭亡。公子是聪慧之人,为何还要与赵国对抗。”
公子尚何尝不清楚中山国目前的处境。与赵国对战,只会加剧中山国的灭亡。但他身上流淌着先祖的血液,岂能看着中山国被赵国灭亡,什么也不做。上天要亡中山,他也要与天抗争。
公子尚不惧道:“中山国虽弱,但中山男儿岂会怕死。纵使战死疆场,此生,无怨无悔。请司马相助我一臂之力。”
司马喜心中也向往父亲的丰功伟业。他也想披甲上阵,击敌保家。他也想建立万世之功,让后世子孙铭记他的功德。他身为司马稠之子,应该捍卫和继承父亲的英明,保住父亲身经百战打下的江山。
挥斥方遒、壮怀激烈才是他向往的人生。
然,中山衅王和中山王姿识人不明,猜忌心重,还狂妄自大。一边重用司马氏,另一边又提防司马氏。为了避免司马氏独大,威胁王权。中山衅王给了司马氏蓝储君有名无实的称号,其他的全部剥夺。久而久之,司马喜那颗炽热之心,渐渐变得冰冷。既然中山国不是他想要的国家,他宁可加剧它走向灭亡。
忽闻,公子尚之言。司马喜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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