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各处弟兄们都不用找了。”骑兵们答应一声,轰然四散。
马车从宣辉门进了东都皇城,文虎付了车资,两个女孩儿都下了马,一声不吭地跟着文虎和苏尼特向总督官衙而去。温盈盈突然小声道:“喂,喂。”
两个军官齐齐掉头,温盈盈忙道:“我是叫他,没叫你。”苏尼特哈哈一笑,快走几步赶到前面去了。文虎又皱起了眉:“什么事?”
温盈盈问道:“你姓文,那叫什么名字?”文虎颇觉奇怪:“你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告诉她,“末将文虎,草字从风。程统领帐下团练官。”
前面传来苏尼特爽朗的笑声:“很快他就会是巡检官了。”
温盈盈没好气道:“我没问你。”又对文虎笑道:“原来是文虎文团练,好。”好,知道名字就好办,瞧我往后怎么整治你。
文虎被她笑得毛骨悚然,可是又立即扬眉挺胸——七尺男儿,还会怕了你一个黄毛丫头不成?
温博负手立在官衙大门外,面色铁青,三位司使,余守信、丘昂和卢思翔三位都尉也在一旁,都强忍住笑意,表情很严肃。
盈盈瞧见父亲的脸色,心下不由恐惧,她停住了脚步。却听得身后的石榴声音发抖地道:“小姐,老爷会不会连奴婢一块责罚啊?”温盈盈并不答话,却推了推文虎的手臂。文虎问道:“又什么事?”
温盈盈道:“你陪我一道进去,成不成?”
亏她想得出来!文虎断然拒绝:“这不成,你自己进去罢,我周全不得你。”
温盈盈恼羞成怒,气愤地嘀咕道:“见死不救!”
西京宫城,东宫之内。
东宫为储君居住之处,其建制完全效仿太极宫,只是规模小了很多。明德殿、崇教殿、丽正殿为前朝三殿,内廷的光天殿和承恩殿则分别为太子及太子妃的寝殿。另有宜秋宫、宜chun宫、宜春北院、崇文殿、崇仁殿、左春坊、右春坊等建筑群,亦为皇皇壮丽。
任停云被太子召进了光天殿内,他听着太子缓缓道来这段时日的朝政军情,却老是在走神。直到太子提及安又晋、顾剑鸣、录利施、阿库特四人都被威德帝处以绞刑,才收回思绪,注意地听着。
然后他轻轻摇头:“处斩违律,安、顾可绞,两员番将当处流刑二千里,处徒刑亦可。”
太子毫不惊讶地点点头:“卿与云溪可谓不谋而合。孤亦觉父皇处置过苛。至于辽东军务,停云有何见解?”任停云摇头说道:“事已至此,夫复何言。以俟来日罢。”话未说完,他突然掏出锦帕捂住了嘴唇,咳嗽不已。
太子注意到锦帕上的血迹,皱眉道:“你的病情不轻啊,得赶紧叫医官来给你瞧瞧。”便扬声道:“何人在外当值?”
任停云连连摆手:“不妨事的,已经这么晚了,不必再惊动医官。”正说着侍卫副总管龚行健已经快步趋入:“卑职在。”
太子吩咐道:“你速去将张君效请到这里来。”龚行健忙答应一声,任停云急忙起身道:“长捷兄别去,不用劳烦太医。我这病就是金针圣手重生,亦是无法可想的。”
龚行健瞧瞧他,又瞧瞧太子,太子叹了口气:“你退下去罢。”
太子望着任停云:“你这病症就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么?”任停云淡淡地道:“只有靠自己一身玄功与之相抗,能支持多久是多久罢。”
太子见任停云神思恍惚,表情淡漠,不由深深凝视着他。任停云不愿与他对视,微笑着转过头去。
太子诚挚地道:“停云兄弟,孤瞧你回京之后,颇有郁郁之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何妨说来听听。”
任停云心中正思绪纷乱,听得太子询问,暗自叹息一声:“马上得天下,古今如是,太子以兵权逼皇位,此天子家事,其实又与我什么相干?殿下待我一片赤诚,又何必为此事与他生分了。要想做到军人不干政,何其难哉。”便笑道:“方才走神了。殿下提到辽东军务,我在想,辽东须得单独置一行省为好。”
正说着,两位盛装丽人在宫女们簇拥下走了进来,太子妃一身上橙下红的钗钿礼衣,额贴眉花钿,发髻上插着赤金九树花钗,服色容光,映照四壁。既雍容华贵,又让人觉得温婉可亲。湘灵则穿了件白狐裘,更显得光艳明媚,风liu秀曼。双姝并丽,顿觉一室生辉。
任停云起身向太子妃行礼,太子打量着二女笑道:“这件狐裘穿在湘灵身上倒也合身,竟象是特为她定做的一般。”秦妍笑道:“这其实是去年的旧衣了,并不算好。要是湘灵妹子不嫌弃,你就穿回去罢。”湘灵郝颜羞道:“谢谢殿下。”
任停云忙道:“多谢殿下赠衣,停云十分感激。”秦妍笑道:“停云客气了。”又将宫女手中捧着的一个纯金首饰盒取来交与湘灵:“我也许久不见雨亭妹子了,这里是些首饰,不值钱的玩意,送给你和雨亭。日后得了空,我去瞧瞧你们。”
湘灵吓了一跳:“啊哟,这个怎么使得?殿下,这个我不能要,太贵重了。”秦妍笑道:“平日里我也不常戴这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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