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容若正四处找着容翊,听见了老人家的喊叫声,不敢迟疑,就快速跑向浴室。
浴帘一拉开。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洗脸池的水哗啦啦地正往外流,地上全是碎玻璃渣渣,深深浅浅的血迹触目惊心。
而容翊整个人靠在浴缸边缘,不省人事,脑袋还淌着鲜血,上半身**着,竟像是摔倒磕伤头部。
容若连忙把他整个人横抱到客厅里,放在了一块尚算干净的地面上。
他探了探容翊的鼻息,才算松了口气。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鼻息和心跳都还相当有力。
他检查了一下容翊的伤口,应该是皮外伤。不过也不能排除脑震荡,否则,也不会就这样昏过去了。
容翊的手上还有着不少伤口。
他抬起弟弟的手臂,向老太太要了镊子和酒精,心翼翼地替容翊把伤口处的碎玻璃渣子剔除。
老太太看得呆了:“哇,你处理的手势好专业啊。”
“我是一个医生。”容若淡淡地道。
“哇!”老太太进入了瞬间癫狂模式。
眼前这个高冷的男人简直成了她的男神。
各种亲戚的女儿,各种条件巴拉巴拉。
“你考虑一下呗。这么好的条件,能配得起你的啦。”老太太还没完。
伤口上被淋上酒精的抽痛感让容翊疼得醒了。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面前专心致志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容若,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哥?”
“嗯。”容若轻轻把他扶了起来,“你估计得了脑震荡,我送你到医院仔细查一查。”
仅仅是这么一个动作,容翊已经恶心得快要吐出来了。
看他干呕,容若皱起了眉:“如果你告诉我,是你自己寻死的,那我就不救你了。”
容翊冷笑了两声:“寻死?我纳兰容翊是那样的人吗?不过是个贱女人罢了。我要什么女人没有?”
容若不再做声了。
他不揭穿容翊,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弟弟塞上了自己的车子,才打电话给父母报了平安。
容若已经辞了职,他没有办法再替容翊做检查了,只能把他送进了检查室,任由默言捣鼓。
沈婉也赶了过来。
她脸上还化着淡妆,大晚上搭船过来,哪怕淡妆,也遮掩不了她的风尘仆仆。
“你怎么来了?”容若的心咯噔了一下,“现在都多晚了,你就一人搭船过来?”
沈婉笑笑:“这有什么啊,人少,就像包船一样,也当回土豪,不成么?”
这丫头。
他又是怜又是爱。
看着旁边擦着眼泪的纤紫和皱眉沉思的纳兰宣,沈婉声道:“没大问题罢?”
“没有。”容若让她坐下来,“我估计今晚观察一下,明天就能出院。他就磕到额头,手上有些开放性创口……”
沈婉一脸茫然。
他忽然笑了。
整晚提得高高的心,总算尘埃落定。
在这种时候,看到了她,才能如此真实地感觉到,她的心,始终跟自己是靠在一起的。
尤其难得看到她脸上有那么迷茫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凑上去,亲吻那薄薄的樱唇,一遍遍地爱怜着。
可现在,不是恰当的时机。
他唯有低下头去,掩饰地咳了一声。
沈婉也回过神来了:“破皮流血就破皮呗,什么开放性创口,唬我呢?”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检查室的门开了。
容翊自己走了出来。
纳兰宣和纤紫同时快速地从椅上弹了起来。
“没事吧?默言?”容若低声问道。
“问题不大。我给他开了点药,回去吃就好了。脑震荡程度不重。不过,最近,还是最好卧床休息。”默言朝他挤了挤眼睛。
容若却唯恐他出卖了自己辞职的事,连忙拉着家人告辞。
“既然没事,就走吧,时候也不早了,都折腾了那么久……”
纳兰宣冷哼了一声。
他手一甩,已经走在了最前面。
容翊脑袋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如雪。
坐着容若的车子,哪怕他开车已经相当心,容翊还是忍不住干呕了好几次。
纤紫都快哭了:“怎么回事啊?要不,我们还是去住院吧?”
“问题不大的。前期肯定是这样的。等他休息几天,再回日本吧。”容若看着后视镜里一脸疲惫的弟弟,轻声道。
容翊的房间几乎被搬空了。
不过,纤紫还是有认真在打扫的,虽然不怎么干净。
容翊也不嫌弃。
他刚想进屋,被纳兰宣喝住了。
“你闯这么大祸,你就没有一句话想跟我们?”纳兰宣大声地责骂着,“你知道为了你,我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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