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交代她们的话,和曲氏所想的如出一辙。在何氏面前,玛索还算乖巧,始终安静地在何氏面前听教训。
明显警训的话听在曲氏耳里,就像是一根根针扎在自己身上,她却只能够在抬头时保持得体的笑容,点头应好。
何氏足足训诫了二人半个时辰,才放二人离开。玛索先行,她转身时故意看向曲氏,用只有她们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挑衅道:
“我日后是不是就要唤你姐姐了?”
她看着曲氏微微隆起的小腹:“姐姐怀了有几月身孕了吧?就算是怀了风哥的孩子又如何呢?他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一门心思还不是全在我身上。”
曲氏一口银牙咬得嘎吱作响,拳头紧攥,指甲嵌进肉里,几乎都要掐出血来。瞧见曲氏这个模样,玛索轻笑一声,率先走出去。
苏凌风在外面等着,玛索一出来,他便赶紧迎上去,紧张地问:“母亲可和你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若是说了,你便权当没有听见。”
尾随其后的曲氏,果然连他的一个眼神,哦不,莫说是眼神,眼角余光也没有看到。她的心剧痛,却依旧要强忍着朝苏凌风见礼。
苏凌风没有回应她,她只能尴尬地站在一边,幸有不知何时来到的苏双月走过来解围。
“七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看着主动走来向自己打招呼的苏双月,曲氏问。
“玛索前脚刚刚被母亲叫进去,后脚我就到了。嫂子你有孕在身,注意自己的身体,就不要在这风口待着了,我让白芷送你回去。”
她给白芷递一个眼神,白芷立刻走上前扶住曲氏,扶着曲氏往外走。曲氏确实不想再倒下去看苏凌风和玛索亲热了。
她失魂落魄地朝外走,走到大门口,又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亲密的两人一眼,看见苏双月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何氏忧愁地在椅子上坐着,听见苏双月关门的动静,立刻抬头看,见到苏欢月,连忙站起来小声问:
“如何了?”
苏双月走过去,紧张地说:“母亲,我方才看过了,大哥确实中了蛊毒!”
什么!?
早猜想到了这一可能,在确定时,何氏还是呆愣一下。片刻后她回过神来,急忙问:“双月,你可有法子解了他身上的蛊毒?”
苏双月摇头:“师傅从未教过我该怎么对付蛊毒,我不敢说能不能解了大哥身上的蛊毒,只能够尽力一试。”
何氏的脸色登时煞白,她喃喃道:“就连你也拿蛊毒没有办法,天底下还有谁能够救我的凌风呢?”
“母亲别急,只要给我些时日,我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苏双月连忙宽慰道:“值得欣慰的是,这种蛊毒并不会要了大哥的命,他们给大哥下蛊,又处心积虑往大哥身边塞了一个狄戎女人,背后一定有大阴谋。”
苏双月想到的是,何氏也想到了。
苏凌风乃是皇帝派去抵御狄戎的大将,控制了苏凌风,便等于掌控了玄朝的大半兵力,狄戎想要挺进玄朝,轻而易举。
从玛索这个狄戎女子入手,苏双月猜测给苏凌风下蛊的人十有**是狄戎人。如果是狄戎人,让苏双月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成功控制了苏凌风,为何不利用苏凌风直接打进来,而是让苏凌风带着玛索回到京都来。
这件事蹊跷。
“我已经派人牢牢地盯着玛索了。”何氏低声说:“她有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母亲做事向来谨慎。”
“双月,你觉得玛索有没有可能是给凌风下蛊的人?”
她思索片刻,答道:“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下蛊者另有其人,我也不敢确定。”
“如果我们把玛索抓起来,直接逼问她解蛊的办法,是否可行?”
苏双月摇头:“母亲,这太过危险了。大哥中的蛊毒虽然无毒,但只要下蛊者的一个念头、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口令,都能够催动大哥体内的蛊虫,要了大哥的命。如果玛索是下蛊者,咱们把她抓起来,她和大哥鱼死网破,太过凶险。”
何氏的脸又白了一白,听苏双月的话,为今之计,只有紧密监视玛索,提防她做出什么不利于宁德候府的事之外,等着苏双月研究出解除蛊毒的办法了。
母女俩针对苏凌风中蛊一事,商讨了半天之后,苏双月起身告辞。她行到门口,忽然想起曲氏来,说:
“我刚刚见到嫂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她可答应了让大哥纳玛索为妾?”
“这孩子倒是乖顺,虽不情愿,却没说出半句反对忤逆的话来。”回想起曲氏的表情反应,何氏不由心疼。
“你去看看她吧,顺便把凌风中了蛊毒的消息告诉她,她是凌风的妻子,有权知道这件事。但除了我们之外,凌风中蛊毒一事,不能有第四个人知晓了!”
“孩儿明白。”
告别何氏之后,苏双月想了很久,才走上了前往曲氏闺房的路。曲氏的闺房和苏凌风的寝室相去不远,这几日,苏凌风和玛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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