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真相!”宋蘅肃声道,“你们乃是赫连皇后的家人,谁能保证,你们给出的所谓公道,就是真相吗?”她的本意,是希望做到不偏不倚,奈何,听到赫连荀宇耳朵里,却成了怀疑,她竟怀疑赫连一族的清誉,竟怀疑他们造假?简直太过分了!赫连荀宇怒道:“你竟疑心我们?我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你,定是这样一个结果,陛下信任你,我们可不信!”连一脉淡然的承安伯,这次都有些生气了,倒不是他想质疑陛下——毕竟,这么多年,宫中不曾再立皇后,也是陛下对姐姐的一个交代了。可他想不通,为何陛下要叫一个和凤璇帝姬有过节的人,来查这件事?宋蘅却无心与他们解释更多,道:“承安伯那里若有可用的线索,不妨交给我,只是继续查案,又要如何查,便与承安伯无关了。”话音落,她淡淡勾唇:“世子所言,白捡功劳这种事,以后还是不要了,毕竟,赫连皇后最是恨这种尸位素餐之人,若叫她知晓,彻查当年案情的,是这样一位官员,定要感到寒心了。”赫连荀宇被挤兑的脸色极其难看,恶狠狠得瞪了眼宋蘅。怪不得连脾气那么好,真纯善的凤璇帝姬都厌恶这个宋蘅呢,果然是有道理的!承安伯脸色铁青,道:“既如此,便等宋大人的好消息了。”宋蘅脸上带着笑意,道句送客,眼瞧着二人甩袖离去,当真是气的狠了。回房之后,宋蘅将前厅的事,给司北宸听。“气人的很,看来凤璇帝姬可没少给我挖坑呢!”司北宸轻笑摇头:“赫连一族这一代的当家人,确是耿直了些。”宋蘅正要和他争论承安伯是真耿直,还是瞧不起人,素锦来了。她带来了吕石的消息。这是他们到乌央之后,头一次和大幽那边取得联系。不过,却并没有什么好消息。“夫人,吕石来信,是当初在王府中捉到的几个死士,逃了。”宋蘅吓了一跳。素锦又道:“而且,除了这几人,余下者,几乎都死在了当初宫变之际。凤璇帝姬走的仓促,对于太后寻人之事,并不知情。”宋蘅这才想起来,宫变当日,大家惊慌四散,大抵是趁乱跑了。素锦也为吕石辩解一二:“别是咱们西厂、安亲王府,就是宫中,都乱做一团。”宋蘅想了想,笃定道:“他们本就是为凤璇帝姬而生,如今逃出,必然会到乌央寻凤璇帝姬。”只不过,现在那些人,大抵也没什么用处了。司北宸不知在想什么,宋蘅却另有要事做,她让素锦去请南宫瑞雪,今日她要和瑞雪帝姬一道上街。南宫瑞雪也料到宋蘅邀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是好奇想看看她要做什么。结果宋蘅让她换了一身不那么招摇的衣裳,来到京郊梨园听戏。戏是好戏,丽景班现在很有名,大堂里都坐满了人,惟有三楼的两个包厢还空着一个。那里虽空荡,却胜在没那么吵闹,戏台子也看的更清楚,名角唱腔悠扬,没一时南宫瑞雪就听了进去,微微眯着眼睛享受。宋蘅却看向了街角。她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在帝姬府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此时注意着街上卖炸食的摊子,她观察很久了,货郎筐里的炭火一根没放,油锅都是冷的,人却一直左右张望。若非隔着窗,这人大约已经看到宋蘅在哪儿了。不过也没关系。宋蘅看了眼无风却乱动几下的树叶,堂下新进来的几个身形矫健的男子……这可不像是会青白日来听戏的人。宋蘅的手中点了点,素锦也瞧出了问题。那几人进来后落座,却与周围儒雅的中年老年男子格格不入。素锦冷笑,眼神请示,是否让她下去,把人抹了脖子。宋蘅险些笑出声来,附耳在她身侧,低声道:“不用这么暴力,且看他们想做什么。”总要知道对方什么来头,什么目的。她能想到的仇家,似乎也不少。真是令人头疼的一件事,怎么出了大幽,来到乌央,找她寻仇的却更多了?看来,她确实和乌央气场不合啊!只后宫中,便有孔淑妃,凤璇帝姬看她不顺眼,这能为二人出手的,可就更多了——孔淑妃的娘家,太子殿下,赫连一族,承安伯家……至于朝中,那些贪墨案子的官员,陛下如今还未决断,那些人防着宋蘅,自然也想取了她性命。宋蘅正想着这些事情,冷不防隔壁传来响动。她颇为诧异,不知道旁边的包厢何时进来的人,只听那边动静不,连南宫瑞雪都被惊动了,她正聚精会神得听戏,此刻蹙着眉头,恨不能把人揪过来打一顿!“大人啊,什么事情都能解决,酗酒伤身,您身为太医,何苦这样作践自己!晚些时候还要入宫当差,这万一得罪了贵人……”似是个随从在旁劝道。可惜这劝道没什么用,那位大人凄凄哀哀道:“还万一得罪了贵人?你家大人我啊,已经得罪得死死的啦!这一次,搞不好命都要丢掉了!”南宫瑞雪支棱着耳朵,压低声音,诧异得对宋蘅道:“还是个宫中太医呢,也不晓得遇着了什么事。”她母亲木昭仪就在宫中,南宫瑞雪的好奇心更重了。宋蘅挑眉,觉得事情古怪,倏然听到隔壁一声“淑妃娘娘定饶不了我”,南宫瑞雪立时起身,眸子亮晶晶得闪着光。“不行,本宫得亲自过问,也不知这家伙如何得罪了淑妃的。”她笑嘻嘻的,哪里有半点为淑妃着急,全副心思都围绕着“淑妃娘娘惹麻烦”了这一个念头上。给孔淑妃落井下石的事,她可爱做。宋蘅示意素锦跟过去,别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南宫瑞雪过了没一会儿,却把龚太医主仆二个给领进了她们这间包厢。素锦轻手合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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