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大叫一声,冲了过来,这时不远处李逵生完火,出来躲烟,正见着宋江坐在悬崖边上,不知道什么情况,听到吴用大叫,黑旋风急忙赶上去,向天大叫,“哥哥要去哪里,带着铁牛去吧。”
就看见李逵似一道风刮来,大步流星追向宋江,这宋江刚坠下去,那李逵也是飞身向山崖下追去。
这时阮小七,雷横,朱仝三人也都冲了出来,见着李逵抱着一捆柴火冲下山崖,众人大叫,却是拦不住了。
至夜间,阮小七三人才自山下见着两人尸身,两具尸体还算完整,跌在了山下草丛之中,这李逵终是找到了宋江,没有远离。
阮小七大声哭着,“哥哥呀,鸡汤也未喝完,你怎么就走了,你不是时常劝我们要奋进么,怎么你却先走了呀!”
朱仝,雷横听了更是伤心,呜呜眼泪直流,这三个老汉抱头痛哭,哭了一会儿,吴用也下了山来,“找个离水边近点的山坡,将大哥埋了吧。”
夜枭啼哭,山鬼哀嚎,白娘子带着许仙来到水泊边上,正看见打着油灯撑着油棚摆棺守夜的阮小七。
白娘子对许仙叮嘱说,“你去了,可莫吓着他们,你那宋学长已经死了,他所负的使命已经完成,也不需要你再为他哀悼。你可以去看看,但最好别对人说你是许仙。”
许仙没想到最后也只是见着了一副冰冷的棺材,人生无常,生死由命,许仙打着晃,悲悲切切向临时搭设的灵堂上走过去。
朱仝正在烧着纸钱,见到一个年青人哭哭啼啼走来,不由疑惑,“宋大哥家中还有后人么?这小伙子是谁?”
阮小七正披麻带孝跪在棺材前,宋江没有后人,阮小七要为宋江安排后事,又不能张扬,还不能被其他人看见,于是自己动手砍了几棵大树,连夜做了两副棺材,雷横与吴用去找了个风水宝穴去了,阮小七与朱仝就守着夜,没想到竟然来了外人。
阮小七就着油灯来看许仙,见许仙面容似曾相识,眯着眼仔细来看许仙,“你是哪个?哭的又是谁?”
许仙趴着棺材来看宋江,跪着拜了三拜,对小七说,“小七,是,是我,你,你,宋大哥也是个受了冤屈的好人,他这一生,也不负国,但最起码也应该有一具像样的棺材吧,他,他是怎么死的?”
阮小七不敢认许仙,“你认得我,我,我却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许仙又向李逵拜了三拜,“李大哥在战场上也是个忠义战士,他这一生,不负忠义。”
阮小七一脸惊恐,顺着微弱的月光,盯着许仙,似见了活鬼一般,牙齿打颤,手脚哆嗦,“你,你,你是,你是许,许,许军,许军座…,”
朱仝也听过许仙的名字,却与许仙没什么印象,而阮小七曾在许仙军中任职,而且抗战时还时常相见,如今三十年过去,这许仙容貌丝毫未变,再加上以往有关许仙的种种传闻,怎不让阮小七心脏病犯,呼吸急促,许仙忙扶住阮小七,想起夫人的叮嘱,只好叹了口气,“我,我是许文革,以前听说过宋江的故事,嗯,本来想,嗯,这也是一生,宋江学长,他是个忠义之人,我可以为他正名,我去,去想办法为他们刻块上好的石碑,交给我,交给我好了!”
许仙抹抹眼泪,觉得再呆下去无益,对阮小七拱手说,“你也要多多保重。我,我先走了。”
阮小七一手抚着胸口,一手拉住许仙,焦虑不安说道,“你到底是人是鬼?你是要带宋大哥走么?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宋大哥,他没有害人,这在阳世说不清楚,到了下面,你一定要和他们,说清楚,一定要说清楚,拜托了,拜托了!”
许仙苦笑,摆摆手,“一定有清楚的一天的,一定会弄清楚的。七哥,七,你一定要好好保重,我,我会时常来看你的。”
许仙抹着眼泪,边说边向黑暗处走去了。
阮小七在后跟着,望着许仙的背影渐渐消失不见,阮小七在树下凝望,从一旁走过来一身疲惫的吴用与雷横。
“小七,你怎么了?”
“我好像见到鬼了,是,许仙?他,他不是被妖怪救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雷横说,“你不就是活阎罗么?”
阮小七脸色铁青,对吴用说,“你认得许仙么?”
吴用想了想,“这个名字很久没有听到了,他还活着么?”
阮小七说,“刚才是他来了,说要带宋大哥走,这许仙当年在 就认得九天玄女娘娘,宋大哥肯定是去她家去了。”
吴用摇头,一脸愁苦,“小七,你也是号称活阎罗,怎么也怕鬼么?”
阮小七脸色凄苦,叹了一声,“年轻时什么都不信,什么都不怕,当年现在也不怕,只是现在相信了一些东西,岁月不饶人。”
阮小七一脸诚恳向吴用,“你书读得比我多,不知道先生信什么?于我这退隐江湖的老头子有什么帮助没有?”
吴用低了头,不再回答,小声说了句,“咱们还是先将大哥安葬吧。”
水泊边上,晨曦雾起,有新垒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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