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他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向楼下走去。
杜春风忙不迭地追到门口,目送中年人偕着汉子乙和王二出了玉清阁的大门,方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心说,娘的,终于安全了!
自己一番软硬兼施,连拍带吹的话,总算把这狗官和狗腿子挤兑走了。
“有顺叔,好起来了!咱们也该走了。”
杜春风回到房间,见有顺叔仍旧跪在地上,无奈的摇摇头。
这是多么顺的顺民啊!
怎么到了那些官员的嘴里,怎么就成了刁民了呢?
“他,他们走了?他们就这样放过我了?”
然而,有顺叔仍是兀自不信。
因为,他没有亲耳听到那官老爷一拍惊堂木,不,一拍茶盏,大喝一声:
“堂下某某人,现本官判你无罪,当堂释放。”
没有这句话,他情愿继续跪着,因为,他怕万一那官老爷突然杀个回马枪,那就是罪加一等,牢底坐穿了。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杜春风长叹一声,走到有顺叔跟前,不由分说的就将他扯了起来。
“哦哟!别急,别急,让我缓缓,缓缓再说。”
许是跪的久了,有顺叔竟是站也站不住,脚一软又歪倒在了地上。
唉!
杜春风只得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替有顺叔按摩起膝盖。
“春风,官老爷真的走了?”
有顺叔一边“哎哟哎哟”的叫着疼,一边仍是胆战心惊的问着。
“你烦不烦呀?没听我前面和那中年人说话?他不是个当官的,和你一样,就是个生意人,有什么可害怕的?”
对于有顺叔的懦弱和胆怯,杜春风着实有些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不可能,他有官印,我是亲眼看见的。哎,对了,春风,刚才那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你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好嘛!
有顺叔还没从恐官症中解脱出来,又把予头对准了杜春风。
“有顺叔,你这是什么话,你不知道我是读书人呀?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句话你没听过啊?”
杜春风虽是轻描淡写的堵住了有顺叔的嘴,但心里还是暗暗警醒,以后不得万不得一,可不敢再像这次,表现的淋漓尽致,与过往的身份极不相称。
“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有顺叔拽着杜春风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正欲出门。
“哎哟!客官哟!现在那个霸道的老爷终于走了,再没人和你抢了,奴家叫姚二姐再来伺候客官可好?”
突然,门外闯进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人未近前,一股脂粉味便扑鼻而来。
“不要了!不要了!”
有顺叔皱了皱眉,使劲摇了摇头。
“哎哟!心肝哟!客官好不容易来咱这玉清阁一趟,怎么也得让姚二姐伺侯上一次吧?她那水磨功夫,啧啧啧!大家都晓得的哟,好历害的哟!”
中年女子,也就是玉清阁的老鸨却是不依不饶。
杜春风听着那老鸨的话,先是没什么想法,可渐渐的却听出了点异味。
他犹豫了一下,用手肘子捅了捅有顺叔,轻声问道:
“叔,你来这玉清阁都快一天一夜了,难不成连荤腥都没沾上?”
有顺叔难得的露出了羞赫的神色,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一时竟忘了问他话的是半大小子杜春风,恍惚中以为是哪个同道中人。
等明白过来,那股害臊劲就更没得说了,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偏偏,杜春风却是要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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