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秋并没有让苏蔬有多少的感慨,主要是不见黄悠我心”。貔貅也开始牙牙学语,苏蔬躲在小楼上绣花,真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要绣一个香囊,因为红豆已经成熟,她要默数与司空轩武分别的日子,然后每日装进去一颗,希望装满香囊的时候。司空轩武已经来到自己身边,并且每一颗红豆装进去的时候。她附带着她诚挚的祈祷,阿弥陀佛还是阿门,她知道的,统统祈祷一遍,东方不亮西方亮,非是她不信佛祖,只怕这世上祈求他老人家的凡人、贪心之人太多,他忙不过来,类如自己,渴望爱情,这也算是贪心,因为爱情是一种奢华之物。
侬志高来了,带来他新酿的百花酒,搭配百花酒的,还有一串红豆手链,那红豆就像一颗颗心,摆放在苏蔬面前。
“送给我的?”她明知故问,算是两个人对话的开场。
“嗯。”侬志高吐出一个单音节,回答的干脆利落。
“那么,为何呢?”她又明知故问,是提醒侬志高,你的红心再多,相思再多,终究抵不过我的这颗心早已送给别人。
“美。”侬志高今日特别惜墨如金,仿佛写字用的是墨,说话用的是血,多说一个字,会大伤元气似的。
美是真的美,颗颗红豆,亲密的挨着串在一起,戴在苏蔬的皓腕上,真是相得益彰。
红豆成熟,她忽然发现,此时的汴梁,应该是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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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的深秋,风飒飒,叶飘零,早穿了带夹的衣服,路人行色匆匆,仿佛一场寒流要来。
将军府,老夫人身体康复,和儿子正在念叨苏蔬。
司空轩武从广西回来后,即打定主意,要搬家去广西,去苏家灞,去九雀坪,做个部落之中的平民百姓,耕田犁地也好,上山采药也罢,唯求守着苏蔬,眼下见母亲无恙,就想和她商量这件事,祖居汴梁,冷不丁说要搬家,怕母亲抵触。
只是没等他开口,宫里来人宣召,责令他即刻进宫面圣。
这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是老狼请客,司空轩武隐隐觉得不安,他去广西救苏蔬的事,徽宗已经得知,因为此时的苏蔬也只是做了个部落头领,并无与官府发生冲突,所以朝廷没有充分的理由责罪,这让蔡京很恼火。
九玄不孚蔡京之望,从广西败归,没拿到一文钱的酬劳,还被蔡京好顿训斥讥讽,气恼下重回华山修炼去了,想等二十年后再找司空轩武比试,二十年,百岁了吧?总之每次失败,二十年都是他的一个口号,这也无可厚非,人难得有一个明显的目标,浑浑噩噩才可怕。
蔡文珺华年早逝,让蔡京肝肠寸断,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所剩无几的黑发悉数变白,雇佣去杀燕儿母子的刺客因为误杀蔡文珺,早被他雇请另外的杀手除掉,也算是给女儿报了一点点仇,可是归根结底此事是因为蓝云阔才引起,他恨之入骨,誓言除之。
他把所有的朋党都找到一起,目标只有一个,杀蓝云阔和苏蔬,首先要铲除司空轩武这个挡路石。
集思广益下,有人透露一个绝密的消息,司空轩武不在汴梁的时候,都是那个洛神医侍候司空老夫人,有人说,这两位本来是青梅竹马,后来被司空举横刀夺爱,唯有演变成青梅青梅或是竹马竹马的方式相处,但据闻,没有证据下,也只能用据闻这种可以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词汇,据闻司空轩武是洛神医的儿子,司空老夫人是珠胎暗结之后才嫁给司空举。
“这,可信吗?”蔡京问。
那提供这消息的人奸邪的一笑,“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再说,司空举早死了多少年,没人能够作证,所以,他司空轩武不是私生子也是私生子。”
蔡京豁然开朗,也明白此位的意思,司空轩武既然不是司空举的儿子,那他就不应该世袭侯爷爵位,洛神医医术再高明,也不过一介草民,司空轩武随了他,也就是草民,司空轩武之前犯了很多罪,都被那个丹书铁劵庇护,现在他既然不是司空家族的儿孙,当然就不受丹书铁劵的护佑,所以,把他所有的陈年旧账都翻出来,摞叠在一起,足可以杀他十次。
蔡京高兴之余,用礼部员外郎的官职作为酬劳,赏给了这个提供消息的人,然后他匆匆进宫,把这个毫无根据的消息经过他自己的再加工,变成了证据确凿说给徽宗听。
这可了不得,司空轩武既然不是司空家族的儿孙,他的侯爷之位,大将军之位,甚至他的将军府都不复存在。
徽宗却不考虑一下,即便司空轩武真的是洛神医和司空老夫人的私生子,那他也是功勋卓着,你管他黑猫还是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
可悲的是徽宗只想着如何整治司空轩武,天下最美的女子被他占有,这,就是大逆不道,在徽宗看来,他是大宋第一,苏蔬是大宋最美,他和苏蔬才是最佳的郎才女貌,才上天作之合,而司空轩武和他爹司空举一样,都是横刀夺爱,司空轩武夺的是皇上的至爱,这就是大逆不道,这就是欺君罔上,这就应该处死。
无限的上纲上线之后,他听从蔡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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