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眼看已经过了早上4点,天色却没有转亮的迹象。夜空乌云低垂,浓重如铅,连天际几颗零星闪烁的星星也被密云吞噬了。
张风心中莫明地生出了一丝不安,像是预感到了危机来临。神识被无形的巨力死死压抑,情绪变得焦躁起来。
一阵阴风呼地卷过。黑云翻滚,隐隐透着血红。张风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整个人像是被锁在了一个笼子里,心情压抑紧张,如同猎人雪亮屠刀下待宰的困兽。
厚实的云层轰然翻滚,犹如滔滔怒浪。风雷声大作,乌云地缝隙里,不时闪耀出怪异的红光。
“咦?铅云透红,这是万年一次地玄劫征兆啊。”鲁芳不解地望着夜空,“难道有高手要历劫?”
哇靠!张风怪叫一声,跳了起来。玄劫?自己的天劫竟然这么快就来了!还是万年一次的超大劫!”望着鲁芳苦笑:“这位高手,正是在下。”
“你?不可能!”鲁芳花容变色,“你才修炼了几年,怎么会有玄劫?”
“这个以后慢慢再说。鲁芳,快点告诉我,怎么渡劫?你是鲁家的千金,这点事应该难不住你吧,我可一点没经验啊。”看来自己和道合体,彻底触犯了天忌,才会在短短几天内就引来这场声势浩荡的玄劫,想来那天道所说10天之内将有大劫,恐怕就是这个了。
“若是天劫、大劫,还能借助法宝抵抗。但玄劫除了以自身的法力硬抗,没有其它办法,再精妙花巧的法术也不管用,因为你根本逃不掉。”鲁芳还没说完,“轰隆”一声,天空响起了一个炸雷,惊得一旁的梦露抬起头来向天上望去。
正对着张风的头顶心,乌云“哗”地撕开一个巨洞,一大团燃烧的蓝色雷火呼啸而出,直扑而下,带着凌厉无匹地气势,闪耀得张风眼睛发花。
刹那间,鲁芳、梦露、女修士们的惊呼声被隔绝开来,完全听不见了。张风似已置身在另一个空间,茫茫天地中,只有张风一个人,孤独而立,迎接雷火的迅猛到来。
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在这个天地中,什么法术也施展不出来,像是被一条无形的枷锁完全捆绑,神识被禁锢,连独孤剑网仿佛也从全身脱落。
雷火由远而近,在眼前不断放大,像一枚滚动疾射的花炮。滚烫的热潮扑面而来,空气被灼烧得像水一样晃动,张风的头发“滋滋”冒烟,发出糊味。
除了以修为法力硬接雷火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轰”!雷火狠狠砸上来,一团沸腾的热气把张风裹住,肆虐焚烧。张风紧闭双眼,头痛欲裂,肌肉剧烈起皱,周身像噼啪燃烧的干柴,被榨干了每一滴水分。张风痛苦地蜷起身躯,缩成一团,如同一条在火油中卷曲的焦鱼。
“张风!张风!”不知过了多久,娇呼声隐隐传来。我睁开眼,恍惚有两张俏靥在视线中晃动。
“玄劫,过了吗?”张风舔了舔干燥的唇舌,吃力地道,才发现嗓子已经嘶哑了。
“还早呢,你千万要坚持住。”
蓝色的电光闪耀,庞硕的巨爪从天而降,每一根手指都是水桶般粗的电光,曲曲折折,像愤怒的毒龙昂首扑来。张风痛吼一声,浑身被电芒插入,照得肌肤蓝汪汪。
猛然喷出一口鲜血,张风只觉得身躯四分五裂,电光如无数利刃切割肌肉,疼得我汗如雨下,湿透背脊。
天为刀俎,我为鱼肉。张风终于明白了天劫的含义。
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谓的大劫,与这个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啊!看来与道结合的后遗症过来厉害非凡啊!
电爪一闪而逝。不等张风喘口气,空中猛然炸开一个接一个霹雳。“轰隆”,第一声,听得张风手腿发软;第二声,听得张风筋骨如裂;第三声;听得张风魂飞魄散;第四声,第五声,第六声,一声比一声猛烈,如同巨锤不停顿地敲打,打在身上。痛在心里。张风只能徒劳地捂住耳朵,任凭血水缓缓渗出七窍。
霹雳声终于隐没,天地灰蒙蒙一片,开始飘起了细雨。密集的雨丝打在身上,犹如根根针刺,带来腐蚀般的酸痛,一直酸到了骨子里。雨点越来越大。如同无数条皮鞭,狠狠抽打张风全身。“哗啦”,天空仿佛漏开了一个缺口,洪水倾泻泼下,没过多久,四周已是一片汪洋。将张风席卷,随波奔涌。
浸泡在锥肉蚀骨的水中。张风几番痛得昏了过去,又被屡屡痛醒。水越来越阴寒,冻得张风肌肉僵硬,皮肤青肿。渐渐地,水凝结成冰,把张风冻成了一座不能动弹的冰雕。
张风又一次昏了过去。
窸窸窣窣的声音将张风惊醒。周遭地冰块正在碎裂,莹白的冰屑到处散扬。从一道道裂开的冰缝里,爬出密密麻麻的怪虫。它们满身是刺,牙鄂尖长锐利。纷纷咬开冰块,爬到张风的身上,狠狠咬噬。
蠕动的虫群看得张风作呕,一时全身又痒又痛,死去活来。这种折磨比单一的疼痛更让人受不了。虫群爬满全身,一点点将我淹没,塞住口鼻。
又像是过去了很久,张风看到朦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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