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我自以为出来后，你接触人类，会觉得比之前都是狐狸围绕在你身边要好些，是我自以为是了，我很抱歉，如果你想回狐狸洞，我们可以明日就走。”
温温动了一下，妙华的语气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软下来。
“那日打了你，我很抱歉。”
温温“嘁”了一声。
但有了妙华的开头，温温很快打开话匣子，不再端着个劲儿。
她说其实自己也知道自己那天语气不对，不应该说那种过分的话，妙华对于她来说，也不是什么座下兽，那不过是来玉扇阁后小小的转换而已，妙华和她是平等的，甚至在狐狸洞，妙华才是王。
只是为了顺应玉扇阁的规矩，妙华当她的座下兽。
那天她也很伤心，不过小妞还是很明事理的。
“我也长教训了，以前从未想过死亡离我那么近。”
温温低着头，握紧拳头，“而且我也该分清场合。”
妙华微微一愣，我猜他可能是完全没想到温温在经历这件事后，脱胎换骨。
不能说变得稳重了吧，但思想起码比之前成熟。
妙华随即莞尔。
“那温温觉得，在玉扇阁能学到很多东西吗？还想回去找你阿娘吗？”
温温摇头，“我觉得……这里有我喜欢的人，比狐狸洞有意思，我现在不太想回去了。”
妙华错愕，“有了喜欢的人？！”
别说妙华了，我也错愕。
温温却皱着眉头，“我喜欢竹笙师妹啊！我想和竹笙师妹继续在一起，感觉能学到不少东西。”
“你……喜欢竹笙姑娘？”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随着妙华笑出声，我也很快明白，很快释然，温温口中的喜欢，可不是那种喜欢，她喜欢这个人，喜欢呆在这个人身边，可能是想当朋友，这是她所表达的喜欢。
“温温，我觉得，你要重新读书习字了。”
“为什么？”
“为什么……你喜欢我吗？”
“喜欢呀！我最喜欢妙华了，妙华和别人在我心里的位置都不一样！”
这算是温温式的表达爱意了吧？
妙华的身子震了一震，他不说话，随后眉眼弯弯半含笑意地看着温温。
然后他自己似乎绷不住劲儿了，又是轻笑一声，伸手点着温温的头，说了一句，“调皮！”
“什么啊？”
温温自然不懂，但是躲在暗处的我们，应该是都懂了。
温温起身，“但是你打我一巴掌，我还是要还的。”
她刚一大力扇过去，胸口却是一痛，赶紧又捂着，坐倒在一边。
“我的胸口……”
“温温？！”
妙华吓坏了，连我们都吓坏了。
不过温温摆摆手，“没事没事，外在已经好了，内里还有点疼……我不应该那么大动作。”
后妙华亲自拿了糕点，递到温温的嘴边，温温也拿了一块递给妙华。
我看着这很美满的结局，总觉得我要是在孤儿院也给那个妹妹讲明白，也许最后不会那么糟糕。
起码她不会有遗憾。
我拍了下罗唦，打算走了。
身旁的几只狐狸崽子却不走，一直要看，还一个贴着一个，一个挤着一个，恨不得能多看几眼，一下不小心，弄出点动静，妙华那边动了一下。
几只狐狸崽子立即炸毛，纷纷抱作一团。
我扶额，看看，被发现了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毛毛躁躁！
“这几日照顾温温，你们也在旁边侍奉不少，都回去歇着吧。”
那黑衣的男人没有回头，所以我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是何样的，是窘迫的还是淡漠的？这不得而知，反正他有点像他衣服上绣的那几朵红花，一样妖媚又高雅。
我刚要转身走，妙华又道：“竹笙姑娘，多谢你的点心。”
我一顿，吞了口唾沫，被人当众点名偷听，我还是很尴尬的。
妙华轻轻一推，地上那个食盒便飘一般地落到我脚边。
这次我拎着食盒，说什么都得走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罗唦跟在我身后，突然来了句，“竹笙，我们之间要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吐露给对方啊。”
我很好奇他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嘴。
不过不管怎样，我的心事都没法说给他听，那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故事了。
说了他也不懂。
我随口一问，“那你有什么心事吗？”
本以为他会说没有，或者说吃的睡的，反正自从见了他，他不是吃就是睡。
却没想罗唦不说话了。
只是看向别处。
当我要叫他的时候，他却跑远了。
“喂……”
“我要回去睡午觉！”
“你……”
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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