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碗碟碰撞,竟全是埋头苦吃的景象。
“好吃好吃,”丁高左手里捏着个鸡腿,吃的满嘴是油,右手的筷子时不时的还叨几下,“这伙食,比我在家可还好多了。”
“是吧。”王玉山也是嘴里都没停过,这会儿听到他说话,开了话匣子,“我听说,咱们的伙食还是新兵待遇。”
“据说那卫北正军,”王玉山的筷子头虚虚朝北方指了指,看着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这才继续道,“按人头,酒管够,牛肉两斤,鸡一只,其他荤素管饱。”
王玉山咂摸着嘴,一脸的向往,“听说那正规军过年的时候,可比咱们热闹多了,又是游戏又是节目的,将军和士兵一起,那个词叫什么,与民同庆,对,与民同庆。”
赵承安微红着脸,听他的话抿了抿唇,想说与民同庆不是这么用的,可动了动嘴,又忍住了。
大过年的,图个乐子,他计较什么呢。
赵承安笑了笑,又夹了一筷子牛肉。
“喜欢吃?”江城递过来一个馒头。
“嗯。”
赵承安确实喜欢吃牛肉,准确的说,他是个标准的肉食动物,只要是肉,他都喜欢,只不过牛肉往常吃的少,这会儿尤其喜爱。
风卷残云的吃了一气之后,房间里的节奏明显慢了下来,大家开始说说笑笑,边聊边吃,
酒子任憋了半晌,这会儿见缝插针,又开始一个劲儿的撺掇喝酒。
“来来来,为了咱们的第一个年,走一个。”
“为了咱们明天会更好,再走一个。”
“来来来,今天高兴,咱们大家喝一个。”
一屋子人喝的热烈,赵承安的碗更是成了酒子任的一般,每每干了都马上被添满,甚至来不及拒绝。
哐哐哐接连三大碗酒下去,本就脸色微红的赵承安,脸上更是坨红了一片,清澈的眼眯起了缝,被酒气熏染出了几分水光。
赵承安看看左右,酒子任的脸色丝毫未变,甚至有点越喝越精神的样子,而...
江城?
赵承安眼瞅着江城将碗里没动过的酒,众目睽睽中手腕一翻,又给酒子任倒回了酒坛里,偏偏,这么大的动作,一桌子二十多人,显然除了他谁都没有注意!
这都可以?
赵承安睁大了眼看着江城一点没变的脸色,和那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递给酒子任的酒坛子。
“你?”太奸诈了叭!
赵承安都要给江城跪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兄弟之间都这么坑人的么。
酒子任结果江城递过来的坛子,一点都没发现其中的猫腻,抬手又给自己斟了个满。
然后手一移,就朝赵承安的碗边挪来。
!!!
赵承安浑身的汗毛一立,整个人都清醒了三分,抬手把自己的碗给遮了个严实,“你喝吧,我不行了,我喝不了了。”
赵承安可怜巴巴的摇头,一口一口的拒绝酒子任这明显就是要灌醉他的阴谋,“再喝我真要醉了。”
“去去去,”酒子任一手牢牢抓着坛身,一手扒拉开赵承安挡着碗的手,“什么不行了,堂堂九尺男儿怎么能说不行!”酒子任瞪着一双虎目,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
“男人的酒坛子,女人的泪珠子,能喝的了酒,才叫爷们儿。”酒子任不由分说的给赵承安又一次倒满。
“说的好。”旁边的人给酒子任起哄,“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
“就是就是,无酒不成宴,没肉不成席,男人就得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狗屁!
“我才八尺,不足九尺。”赵承安翻了个白眼,看向酒子任,“倒是你这个九尺大汉,应该多喝点。”
酒子任一拐子勾住赵承安的脖子,“好兄弟,来来来,大过节的,跟哥哥碰一个。”
要是酒子任还像刚才那样说些劝人喝酒的串烧词,他约摸着随口就会拒绝,可是这会儿他反而不想拒绝了,赵承安鼻子里轻轻哼了一下,接过碗,仰头猛灌了下去。
他虽然不怎么爱喝,但也不是真的一点不能喝,所以这一碗干的依旧十足的利落。
那边酒子任见赵承安喝了,转头隔着赵承安给江城倒了个满,“兄弟,咱们相逢是缘,能处在一处,更是缘分,哥哥敬你一个。”
江城也没拒绝,端了酒碗,两个人隔着赵承安碰了一下碗沿儿,然后一同抬手,喝了下去。
赵承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还以为江城会拒绝,没想到,江城不仅没有,且喝起酒来,看着可比他要好上太多。
眼瞅着两个人一饮而尽,江城脸色不该,酒子任却是一副意犹未尽,赵承安嘴里的酒气越发的发苦,赶紧夹了两筷子菜,一边一个。
“吃口菜压压酒气儿,淡淡嘴儿。”
江城没啥意见,酒子任也顺势吃了两嘴菜,酒桌上的气氛越发的热烈了起来。
有人开始左右来回的敬酒,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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