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算是吃过百家饭的,后来运气好,被我师父看上,带进了武馆,当了徒弟。”
“后来我就在武馆当了武师,接了我师父的班,我师父五年前也走了。”
“征兵令下来的时候,我就顶了馆主的儿子,来了。承了人家教养的恩,如今也算还清了。”
“你们还有家人可念,有家可想,有人可记,就挺好的。真的。”酒子任睁大了眼,重重呼了口气。
“不像我,我就一个人,也没个牵挂惦记,没个念想,有一天是一天,哪天死,都是赤条条的一个人来,一个人去。”酒子任满不在乎的说着,似乎这些对他都没有什么。
他说的轻松,另外两人却听的不是滋味。
赵承安没有想到总是没心没肺的酒子任,竟然是这样的身世。
相比下来,他确实很好了。
原来他们没说谎。
“啊,要实在说惦记,好像也算是有个吧。”酒子任想了一阵突然嘀咕了一句,苦笑了一下,却到底没说是谁。
三个人一时间更沉默了起来,也不用劝,各自一口一口的饮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承安一坛子酒见底,饮下了最后一口后,随手将坛子重重的摔了出去。
“哗啦。”
坛子砸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赵承安顶着另两人的目光,狠狠抹了把嘴,“说好的咱们三兄弟喝酒,不醉不归,结果怎么成了比惨大会。”
“就算是拿掏心窝子当下酒菜,这菜也太苦了,一点也不下酒。”赵承安妄图活跃一下气氛,这压抑的感觉,实在太磨人。
“还不是你这小子的错。”酒子任配合非常,赵承安递了话梯子,他顺手就开始搭架子,“你这个罪魁祸首,少不得要罚三个了。”
开玩笑,罚三个?赵承安没说话,默默的撑着地,就想趁人不备,偷摸跑路。
只是——
“哎哟。”赵承安的屁股才堪堪离地,就被一左一右两道力量,给扯了回去,碰的一下墩回了原地。
早就防着他的两个人笑的一肚子的坏水。
“我说小安安,你这要哪去啊。”酒子任的胳膊压在赵承安的肩膀上,大手抓着他的肩胛,没用多大力却压的死死的。
比起酒子任,江城还是要更狠一些,一句话没说,一坛子新开封的酒,就默默的递到了他面前。
“我先去个茅房。”赵承安挣扎。
“先喝了再去。”酒子任不肯上当,尿遁这种操作,别想糊弄他。
“天黑,没人。”
“什么?”赵承安没反应过来,这和天黑有没有人有什么关系。
江城笑的有点坏,朝不远处不透光的黑暗处指了指,“我不介意。”
“对对对。”酒子任一下子就明白了,大力拍着赵承安的肩膀,笑的见牙不见眼,“去吧去吧,天寒地冻的,撒个野尿也没什么,就当荒地施肥了。”
这时候赵承安也明白过来了,表情一下子变的一言难尽。
狠,是个狠人。
他怎么都没想到,江城竟然是这样的江城。
“好了,我喝,我喝还不行么。”赵承安翻了个白眼,嫌弃的不行,使劲推开江城死乞白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
“不过不能我自己喝,应该是咱们兄弟三个干一个。”赵承安本来要喝的动作一顿,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想骚点子,给自己拉伙儿。
“为什么,明明不是罚你三个么。”酒子任扬眉,一点不上当。
江城也默默的看着,就想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样。
“因为我们是兄弟啊。”赵承安理所当然的说道,“你没有家人,我们就是你的家人,是你的兄弟,你的牵挂。”赵承安先是定定的看着酒子任。
“我们会惦记你,会牵挂你,会担心你,你再也不是赤条条的一个人。”
酒子任愣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赵承安的目光,利成了刀光,仿佛要直直看到他的心里。
赵承安对上他,没有退缩,甚至连笑容的弧度都没有变过,“酒哥。”
“诚哥!”赵承安含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许,
“好小子!”酒子任哈哈一笑,声音中是说不出的舒畅,大手捏了捏他的肩膀,一手拎起坛子,“看来这酒我不喝是不行了。”
“我说的是认真的。”
“好好!那哥哥就更应该和你走一个。”酒子任说完,看了眼江城,说不出期盼还是什么。
江城也笑,心理沉重的枷锁被温柔的扯散,一身的轻畅,歪着身子朝他们举了举酒坛,“还有我。”
赵承安从地上一骨碌翻了个身,跪在地上,抱着坛子朝前举了举,“当弟弟的,敬两位哥哥一个。”
“咱们三兄弟,一起努力,现在一起训练,将来一起上阵杀敌,未来一起衣锦还乡,一起好好活着。”赵承安说的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好,就敬咱们一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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