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是不知道,我上次回来去了建业,谷老爷子走了。
去看了刘姨,刘姨也走了。
这次来看你,你也走了。
你说我是不是扫把星?”
右手还在老头冰凉的左手中,王玄轻轻抽了出来,把被子给他盖好,道:“成,就凭这是你最后的要求,我答应你,把赵家的祖坟给你刨了。”
遵循老头的遗愿,骨灰洒遍了整个新宋镇的土地,连运河也不例外。
宋义说,老祖前对不起祖宗,后对不起晚辈,幸在遇到陛下这一忘年交,此生无以为报,只好化身飞灰,替陛下管教他们这帮不成器的晚辈,好供陛下驱策。
这个可敬又狡猾的老家伙,死了还不叫人好过,该说什么好呢?
王玄坐在老头墓前,想着两人起初的针锋相对,再到后来达成和解,宋人归吉,这一桩桩一幕幕,都成片段在脑中闪过。
“老祖说,宋氏一族的家底都由陛下支配。”宋义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叫王玄很不适应。
“你们还有家底?”
宋义傲然道:“当然有,只成块的金砖就有近千,别说还有数十箱的珠宝首饰了。”
王玄奇道:“既然你们这么有钱,怎会沦落去做湖匪?”
宋义有些羞于启齿,最后在王玄越发戏谑的眼神下,才鼓起勇气道:“那些都是宫中之物,一旦面世,必会引来官兵围剿,所以不能用。”
原来如此,王玄又问:“总价值多少?”
宋义盘算了一会才道:“应该不下千万金。”
也算不少了,起码新宋镇的后续建设资金是有了。
回去后,族中又传来消息,守仓库的那个老人也去了,只留下一封信件,别无他物。
王玄暗骂一声,就回到了镇政府。
周宵汇报到一半的时候,清儿眼泪婆娑的站在门口,王玄当即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
“信,我找到亲人了。”
清儿说完,不顾旁人在侧,便一头扎进王玄怀中,抽泣起来。
一旁的杨涛识趣的带着内卫看风景去了,周霄等一众官员也回了里间,大声讨论起新宋的宣传方案来。
“谁的信?”
好一会,清儿心情稍有平复后,王玄便问信的来源。
“是我二爷爷的信,就是刚去的那个守仓库的老者。”
王玄想起来了,那位跟宋氏老祖的关系匪浅,原来居然是清儿的二爷爷,可惜还未相认就去了,也不知是喜是悲,随即又问清儿信是如何到她手上的。
清儿擦了擦有些红肿的眼,方才说道:“有宋氏族人拆了信件,发现是寻找亲人的交代,上面说了当初一家走散时的情景,小时我听爹说过的,与上面所写吻合,细节也对得上,我爹胸前就有信中提到的暗红胎记。”
说着,又抽泣起来。
王玄接过信件,逐字逐句读了起来。
看罢,倒还真符合清儿的身世。
可惜信中只说为了躲避追杀,年仅八岁的独子被他送于涠洲的一户人家收养,按信中所述,应属现在落日领范围。
其余只提到大哥一家有兄妹三人,大侄子已战死,小侄子效仿他的做法,被寄养在了王都一户普通人家中,侄女却不知去向。
这就对得上了,当初买回清儿后,王玄有次听他‘娘’念叨,说这丫头身世可怜,来了吉祥算是脱离了苦海,要王玄以后好好待她之类的话。
可见,他娘是知晓清儿身世的。
“这么说,你姓宋?”王玄这才想通这层关系,一时不该是笑好还是哭好。
“恩,我本名应该叫宋清。”
虽说基本都对的上,但王玄还是认为得找到收养清儿父亲的那家人才能真相大白,这么久了也不知那家人,或者后人还在不在。
尽管希望渺茫,王玄还是向清儿说了自己的打算。
“这种事自是调查清楚才好,我没意见的,这么些年都等了,也不差再多等几年。”
临离开新宋时,王玄心中还在思考,怎会有人知晓信中所说那个寄养的幼子就是清儿的爹,自己的老丈人呢?难道,清儿的身份早已暴露了?
王玄没有追问那人的心思,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回了吉祥后,王玄便动了起来。
各大报刊,官媒,宣传栏处首先公布的便是义务兵制度。
不管王玄给它冠以多少的修饰词藻,华丽前缀,众人只道是狼来了。
很多人想不明白,吉祥已经不弱了,为甚么还要大动干戈穷兵黩武呢,莫非想一统星耀大陆?
不管别人怎么想,王玄可没这个想法,至少现在没有,吉祥不是满清。
义务兵制一出,吉祥大地上便出现了两种极端的现象。
好的一面是,吉祥人双手支持,并表示主动报名参军。
不好的一面是,某些游手好闲,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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