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一个人在生闷气,原因还和前些天,还有前前些天一样,被田午给气着了。他对我的管教也太严格了些,只差上茅厕也跟着了,让人甚不爽。
旁边的洪郎日子就过得不错,这几日与小菲久别重逢,完全是如胶似漆。
所以,他对我挺同情的。
他与韩小菲坐在我对面,洪郎但笑不语,倒是小菲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哥哥实在生得漂亮,怎么就不招那小锦纹喜欢呢?”
我深以为然?点头了数次之后道:“就是就是,我实在生得可以,怎么就输给了那田午?这事不对劲是吧?”
小菲作沉思状:“其实田午似乎也不差,你看他身高八尺,目若星璀,风度翩翩,温文有礼,与你相比,略多了些气质。”
我拍案:“什么叫气质?哥有钱。”
小菲不以为然:“那位公子身上穿的衣裳至少值五百两银子。”
我气绝:“我也穿得起这样的衣裳。”
小菲腹诽:“然而你不穿。”那小眼睛斜斜瞟我的一眼,完全是一副不信任的眼神。
“哥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名医。”我不死心。
“他也会医术,看起来不比你差。”她也不服气。
“我比他爱锦纹。”我咋舌。
“他认识锦纹在你之先,严格来说你才是插足想夺人妻之人。”她轻嗤。她不相信我,不管我怎么说她总能找到反驳的理由,更可恶的是,我觉得她说得都对。
我遇到了对手,还不是一般的对手,而且我还出师无名。
这多让人绝望。
如此来回扯了半天,洪郎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说和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现在既然是我们仨坐在桌子前讨论这个问题,而不是和田午一起,那么我们的立场很明确不是?我们希望扁公子能够得到心头所爱。”他冲着我微微一笑,爽快地表明了立场。
对此我非常满意,欢喜之余我不忘记征求他们的意见:“若我要夺人之爱,兄台有何良策?”
他俩嘴角一僵:“没有。”
我愕然:“那你们刚才讲这么多,然而并不打算帮我?”
洪郎思忖片刻后答:“我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感情我和他们扯了这许久,是对牛弹琴。
开始我还同情小菲年纪轻轻堕入青楼,就想着,若她万一被这小情郎嫌弃,我便给她在这边置份田产家业,让她下半生也能过得衣食无忧。然而你看,吉人自有天相,她现在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而我却终日为情所困。
她爹刚去那会,我还同青亭商量过,等寻着了她,便拿出一万两黄金来为她重振家业,现在看来,这一万两我又省了。她有了依靠,自然不在乎我手中的那点散碎银两,现在只需在她出嫁的时候,给她置办一份丰厚的嫁妆即可。
看着她们每天你侬我侬的,我的心更酸了。
想想我现在每天一颗心悬着,也不知道锦纹的病还有治没有?以前我也给一个小姑娘看过病,那时小姑娘已经生命垂危,他父亲背着她来我找我数次,都因为寻不着上山的路而沮丧不已,直到有一天遇到了算命先生。
这位算命先生也称得上是个奇人。他平常给人算命,十有**要收大价钱,但那日他摸一摸小女孩的手骨,便答应帮她的忙,将我请出来为她诊病。
那时我初学针灸,技术还不熟练,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但那算命先生非说我会是这姑娘的贵人,肯定能救活好,于是我便壮着胆子替她下了针。
然后这姑娘就一直跟着我,到现在她还好好的。这姑娘便是青亭。
算命先生说她与我有一世的恩情未还,此生会一直侍奉我,直到我终老。当时听了这话我吓得大气不敢出,生怕她爹让我娶了她,但后来才发现这只是我天真的想法,她爹爹将她留在我处报恩至十八岁,便会接她回去,让她与人成亲。
但我现在已经保她到十六岁,我觉得再保个几十年也没有问题。
我的医术能对得起她为我做的那些饭。
然而在我喜欢的人面前,我却感到害怕了。第一次怕自己的医术并不如想象中那么灵光,一个不注意便把她医坏了,我再无挽回的可能。
这就是医者,从来没有十成的把握,每一次行医都是一次冒险。
我感觉自己捏着的,不仅仅是她的性命,还有我自己的人生幸福。如果算命先生真的那么灵光,白英并非我命中的人,那么锦纹,如果我能与她在一起,我定要过去为算命先生重新翻修一下房子,将他迎到我神药谷的山顶上去供着,此生都与他做邻居。
最近我常常这样,动不动就做梦,动不动就走神,让思绪飘飞于十万里之外。
洪郎和小菲就这么默默地坐在对面看着我。她们俩一样的眼神,一样双手托腮,连看人发呆都那么有默契,实在让人看不下去。
“你说你这精神头,还能给人看病挣钱吗?”他突然问道。
我被他强行从幻想中拉回现实:“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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