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森然一笑:“师兄,似这等执迷不悟的弟子,咱们长生门不要也罢!”
五叶呆立良久,半晌不语。
红叶笑道:“师兄,你是怕天下英雄说咱们滥杀无辜是不是?你大可放心,人是我杀的,跟你毫无干系,今日大家伙儿都眼见为实,不曾是你嘱托我杀人,我红叶一人做事一人当,任凭他们骂我便是。”
五叶气得跺脚道:“你……还敢口出狂言?师尊在世之时,是怎么教导咱们的?不可滥杀无辜,不可动了嗔怒而杀人放火,倘若别人因为和你发生口角,你便要置人于死地,这跟魔界妖人丧心病狂又有什么分别?”
红叶气道:“好好好!是我丧心病狂,行了吧?那现在我犯了门规,你身为长生门掌门,任由你处罚便是!”
五叶提起手掌,怒道:“你……”
其余众弟子纷纷叫道:“师尊不可!红叶师叔也是为本门着想,切不可因此而罚他啊。
五叶呆立良久,忽然仰天叹了一口气,道:“师弟,你嗔念太重,又喜怒无常,罚你去后山为师尊、青叶师弟以及长生门所有的弟子守灵三个月,无论风吹日晒,不准离开半步。童仁、常威,你们两个带着红叶师叔去,好生看管,倘若教他走了,我拿你们两个是问!”这句话声色俱下,童仁、常威均是打一个哆嗦,立时应声。
红叶袍袖一挥,道:“去就去,到时候你就是请我回来,我也不回来!”
他和五叶师兄弟百年之久,寝则同床,食则同桌,简直比夫妻之间还要长久。虽说多少有拌嘴,但情比金坚,更是互相了解,无论是做什么事,只要使个眼色,便即会意。红叶对陆文清下狠手,以及和五叶争吵,不过是当着众人做戏,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罢了。但当着天下英雄百余人的面,自然要做的真些。
而在场众人,均被蒙在鼓里,还暗暗称赞五叶心肠慈悲,对陆文清一忍再忍,一让再让。殊不知,在众人面前一向大善之人,实际上才是最虚伪,心肠最歹毒的人。倒不如真小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小人做的坏事,不偷藏掖着,而不像虚假伪善之人,表面对你笑颜相对,背地里则恨不得挖你祖坟。(用现代网络用语,叫作:表面笑嘻嘻,心里MMP。)
上官十三郎见陆文清忽然身亡,急忙奔到跟前,叫道:“陆兄,陆兄?”但任凭他叫得声音再大,陆文清再也听不见了。
上官大郎走到跟前,在他背上拍了几下,柔声道:“十三弟,节哀顺便吧!”
上官十三郎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五叶道:“大哥,我那三个好朋友都说五叶是杀害青叶掌门的凶手,此事违背江湖道义,咱们该不该管?”
上官大郎一怔,万没料到他心中所念的是这件事,当下忙道:“此事还未调查清楚,咱们不能单听他们一面之言,还须多多调查才是。”
“倘若查实了呢?”上官十三郎又问。
上官大郎道:“五叶道长宅心仁厚,在江湖中一向威望甚高,名声甚好,他绝不做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上官十三郎忽然转过身来,喝道:“他宅心仁厚?倘若他真的宅心仁厚便不会杀害这位陆兄弟了。”
“这是红叶道长所为,跟五叶道长绝无关系。”
“哼,都是一丘之貉罢了。他身为掌门,难道门下弟子敢有不听他号令的吗?”上官十三郎一脸不屑。
五叶道:“十三郎,贫道每说一句话,你便出言讽刺,倘若贫道真如你说的伪君子,只怕十个你,贫道也要将你杀了不可。”
上官十三郎一指五叶,叫道:“你少跟我来这套,在我这儿装什么好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为什么要将柳三更据为己有吗?潘文来早已实话告诉我了,就因为他吃了千年朱灵,你们千方百计的想将他据为己有,好炼化成丹,好教你们十年之后,天道之劫可一跃登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心思!”
“千年朱灵?”人群中一片躁动。
“难道是一千年才会长成的灵芝?”
“非但是一千年,而且是遍体通红,你见过全身上下都是朱红色的灵芝吗?”
“灵芝本就是世间罕有的灵药,更别提是朱红色的灵芝了。只怕服用之人,必定全身真气充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就连无为教教主、全真教教主以及八臂猿莫老八他们各个都要找尽理由,要将柳三更据为己有。”
眼见众人议论纷纷,上官十三郎不禁有些后悔,这些话他说什么也不该当众讲出,要是今日在座之人,日后见了柳三更也向五叶等人起了歹毒之人,那全都怪自己了。他越想越是懊恼,但自己刚才实在是在气头上,又见不得五叶一脸虚伪假惺惺的做派,这才将实情讲出。
上官大郎喝道:“十三弟,你胡说什么?”跟着顿了一顿,又道:“我这位小兄弟一向口无遮拦,他信口胡诌,诸位不必当真。”他不说这番话还好,这时一经出口,人群中又是一片躁动,纷纷猜想,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只听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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