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晴天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郭千恨会忽然向自己出手,想要闪躲已是不及。
上官十三郎大惊,当下纵身一跃,双掌齐推,掌风汹涌而至,抵住这一剑,怒道:“郭教主,你这是作甚?”
郭千恨哼了一声,跟着右臂又是一挥,长剑倏然一转,嗖一下,疾飞上天,跟着从半空疾坠落下,刺向柳三更。原来他方才攻击顾晴天本是要围魏救赵,逼得上官十三郎首位不顾不可。他与上官十三郎及顾晴天无冤无仇,即使他们当真护着柳三更,自己也不能杀他二人,但他知道上官十三郎和顾晴天形影不离,虽说不是情侣,但两人平素说话的神态,已自猜出,两人均是心慕对方。
柳三更这时已然昏迷,眼见郭千恨这一剑惊若奔雷,从天直降,迅捷无伦,这一剑倘若刺中必死无疑。
楚瑶叫道:“不要杀他!”但这时她真气耗尽,焉能挡得住这一剑之威?即便是她真气充沛,也抵敌不住郭千恨这雷霆一击。当下又叫道:“方信大师,救人啊!”她虽是魔界的郡主,但素来知道佛家高僧,素来是菩萨心肠,从不杀生,何况是亲眼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被杀?是以大呼一声,只盼方信能出手相救。
忽然一声佛号响起,一串佛珠,倏然而出,一下卷住郭千恨所驱长剑。
噗的一声。
万丈金光一闪而过,只震得在座之人,头发衣袖尽皆飘动。
郭千恨道:“方信大师,你这是干么?”
方信双手合十,缓缓道:“阿弥陀佛。郭教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何必下次狠手?”
郭千恨咬牙切齿,道:“这厮杀了老夫数十名徒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方信微微一怔,只听郭千恨指着柳三更又道:“此人已遁入魔道,自古正邪殊途,势不两立,倘若今日不杀他,他日免不得要祸害整个江湖!”
方信叹一口气,道:“我佛自有《法言经》、《金刚经》、《降魔经》、《伏魔清心经》,大可救他脱离魔道,依老衲看来,还是由我将他带去少林寺,每日为他念经诵佛,消除魔障吧。”
楚瑶叫道:“方信大师,是神农教的人杀人在先,我们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此时她已缓缓走到柳三更跟前。
郭千恨怒道:“放屁!我神农教立教百余年,素来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又怎会平白无故的杀人?即便是杀人,那么被杀之人也是大奸大恶等辈!”
楚瑶这时低头看了一眼柳三更,当下在他肩膀上点了两下,将血先止住,跟着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送入他口中。这才抬起头来,朝着郭千恨道:“那这群孩子呢?你们为什么要抓他们?”说着指向远处的那十余名小孩儿。
方信不禁也看了一眼,方才他心中还在疑惑,为什么神农教的弟子抓那么多小孩儿,原以为是柳三更要抓,但仔细一看,见那些小孩儿都纷纷抗拒,显然是抗拒神农教的弟子。这正是他所疑之处,只是一直顾不上问。这时听楚瑶说起,不禁望了一眼,道:“郭教主,贵派弟子为何要抓这许多孩童啊?”
郭千恨道:“方信大师,这魔界妖女心地歹毒,调拨是非,分明是她抢夺了小孩儿,我神农教弟子出手相救,但他们学艺不精,不敌魔界妖女及柳三更那厮,终究命丧他们之手!”说罢,又脸露悲哀神色。
楚瑶道:“你胡说!分明是你神农教的抢夺了小孩儿,说是献给你做练功的药引!”
郭千恨怒道:“放屁!”右掌一挥,一股掌风倏出,楚瑶来不及躲闪,砰的一声,便已摔倒,霎时间只觉胸口气血翻涌,哇的一声,已吐出一口血来。
郭千恨一招甫歇,当下右臂一沉,道:“我原本要杀你,但眼下你污蔑老夫,倘若果真杀了你,难免要落下杀人灭口之嫌,今日咱们就对个明白,瞧瞧究竟是谁在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说罢,霍然转身,朝着众弟子喝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说!”
这时众弟子纷纷跪下,其中一人叫道:“师父,事情是这样的。今日一早,吴师兄等人下江捉鳖,眼见一艘大船在丹江之上,耳听得哭声震天,便留下了心,遂和其余师兄弟一块儿登上大船,想不到竟撞见这妖女和他……”跟着一指柳三更,又接着道:“吴师兄本就是侠义心肠,当下便问明情况,但这妖女蛮横无理,不等吴师兄问话,便忽下杀手,以至于众弟兄都被这小子和妖女所杀。我等得知讯息,和周万心师兄率同众师兄弟前来找寻,终于在镇中撞见了他们,那小在自称是什么长生门的道士,但不知为何,却要帮魔界妖女,杀了咱们不少弟子,弟子心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一定是这小子觊觎妖女的美色,又或是被她蛊惑,帮着她杀人。”
他话一出口,上官十三郎忍住大笑不止。
郭千恨道:“上官小友……”
上官十三郎忽地笑声一停,指着楚瑶,朝方才说话的那名神农教弟子道:“你说柳兄弟为何要帮着这位姑娘杀人?”
那人道:“定是觊觎她的美色,所以……正邪不分。年轻人学道不精,见了女色,难免要心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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