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脸色一红,惭愧道:“弟子迂腐,中了柳如画的苦肉计。”
顾听风道:“今日一早黄伯仁便守在殿外等候,向我禀告,还不住嘴的夸你,说你是个好孩子,过了测试。怎么你又反说中了苦肉计?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实话说与我听!”
柳三更不禁有些惶恐,暗道:“原来黄大哥果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师父。”当即心想,既然自己已经打算向师父坦白,干脆老老实实的交待便是,当下说道:“是!”随即将柳如画前两夜为自己送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顾听风听。
顾听风听罢脸色不由得一变,霎时间一脸怒色。
只吓得柳三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过了良久,顾听风忽然叹了一口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你既然能承认自己做错了事情,为师心中颇感欣慰。”
柳三更眼见师父并未责骂自己,心中不禁感动,忙跪倒在地,道:“弟子不经世事,以致于误中奸计,还请师父责罚。”
顾听风道:“责罚?你想让为师怎么责罚你?”顿了一顿,不经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为师下令让黄伯仁试探你时,已猜出你绝无可能经得起试探。毕竟你年纪还轻,而柳如画却是老江湖了。倘若你能轻易躲过这一劫,她那淫菩萨的外号,岂不是浪得虚名?”
“淫菩萨?”柳三更疑惑道,“师父是说柳如画外号叫作淫菩萨?”
顾听风点了点头,道:“你别小看了她一个女孩儿家,不知有多少名门正派的弟子及富家子弟,均栽在她的仙人跳下。”说罢又长舒口气,叹道:“菩萨已是法力无边,何况前面再加一个淫字,只怕连神仙也跳不过她的手掌心。”
柳三更听师父对柳如画评价颇高,不禁心下稍慰,暗想自己栽在她手中,也算不得丢人。随即又咬牙暗暗发誓,今生今世别人若再施什么美人计、苦肉计,自己也绝不会再上当了。
“从今往后,你便开始练《功》术一学吧。”顾听风淡淡说道,“为师亲自指点你。”
柳三更听罢大为欢喜,当即磕头道:“是,弟子遵命。”心中不禁暗想:“看来我向师父坦诚交待,师父也没怎么生气,反而又要传授功夫。”不禁心中暗暗得意,日后无论什么事情,都不会瞒着师父,一定会一五一十的交待。
接下来的日子,顾听风每日上山指点柳三更练功。什么擒拿手法、掌法、腿法,都只是粗略的教了几招。并告诫他这些都只是近身格斗防身的招数,实则上修真之人极少能用得上,但这些功夫虽说只是粗浅的功夫,却不得不学。
柳三更无论做什么事都比较较真,从不偷懒,心想师父既然教了,那便是有用,得好好学才是。
但是这几套擒拿手法及掌法、腿法,柳三更学了将近一年才练得极熟。这一年中,昆仑山十三太保没少陪他拆招,尤其是搜魂手苏见生。
到了第二年,顾听风又传授他一套剑法,名曰:夺命追魂剑。
顾听风道:“这套剑法是为师年少时所创,剑势轻灵狠辣,一经出手绝不容情,是以年轻时没少误伤他人。为师如今将他传授给你,这十招剑法,每一招都是经过为师详加斟酌变动,是以虽是以轻灵著称,再无初时之狠辣了。”
说罢,又走到洞口,道:“为师眼下便将这套剑法传授于你!”
柳三更跟到洞口。
只见顾听风将手一伸,一柄长剑犹如天外来客,忽然从半空中疾驰而过,嗖一下,已被顾听风握在手中。
只见顾听风将长剑一抛,长剑大放金光,嗖一下直奔着远处悬崖的一株松树刺去。
顾听风右手捏着剑诀,稍微一挥,长剑便是一转,从松树一旁绕过。只见他手臂又是一晃,长剑嗖的一声,又从松树另一旁掠过。
顾听风连挥了十下手臂,长剑便来回在松树周围穿插了十余下。
“回!”顾听风叫了一声,手臂一垂。长剑嗖一声,直插入云霄,再也消失不见。
只见远处悬崖上的那株松树,竟然一节节的挨着跌落。
柳三更叫道:“好剑法!”原来是顾听风出手太快,以至于松树早已被他以长剑削断,但还未跌落,直到他收剑之后,这才跌落。
顾听风摇头叹息,道:“为师已数百年未曾用剑,现如今再重拾剑法,已然生疏了。”随即又道:“这套夺命追魂剑全由真气所纵,若要习得此剑法,须先修真练气,方可御剑。”
柳三更道:“回师父,弟子这一年来,每日都未曾耽搁练气,如今已可以以气驱物了。”
顾听风道:“以气驱物,不过是修真者入门所学。但若要御剑,便又难了许多。何况是相距数十里,仍能以气操纵,你能做到吗?”
柳三更点头道::“这有什么难的?眼下我虽然不能操纵数十里外的东西,但有朝一日,我一定能修练到那个境界。”说着长臂一伸,叫道:“来!”只见他大喝一声,随即双臂捏着法决,连挥数下,只见从悬崖深渊下跌落的那株松树,竟一节节地从下向上漂浮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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