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见慕容文道大吼,均是低头不语。慕容文道的脾气,大伙儿再清楚不过,一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但凡座下的弟子,一件小事做得不称他心意,就会张口大骂。更何况他最得意的弟子,连续三年都无缘摘冠,又是败在一个后生小子手上,他如何不气?
董文行微微一笑,道:“咱们的比武大会,师尊方才也规定了,不可发射暗器,倘若真有暗器,柳师弟也会因为犯规而无缘参赛,成信师侄,你怎地忘了?”
金成信铁青着脸,一言不发,朝师父慕容文道及古叶行了一礼,道:“弟子输了。”只简单的四字,随即又退回到人群中。
董文行原本是给金成信及慕容文道一个台阶下,想不到金成信丝毫不理睬自己,竟退到场外,不禁一怔,觉得自己好没面子,随即又微微一笑,道:“第五场,柳三更胜。”
随着众师侄的一声欢呼,柳三更被秦成风等人拥到最中央,齐声赞道:“小师叔,想不到你武功这么高强,看来之前都是扮猪吃老虎了。”
柳三更微微一笑,看了一眼魏成心、璩成伟等人,道:“我和你们比起来可差得远啦。”
众人齐道:“小师叔说笑了。”
其实,这一次比武,柳三更惊魂不定,若不是自己使诈,绝难胜过金成信。自己励志修行,金成信不比自己付出的少,何况他连续参加了好几年,这一次更是势在必得。先前和他交手时,见他剑法凌厉飘逸,隐隐中透着一股飞扬跋扈,傲视群雄的姿态。这时能够险胜,那也是胜在对方的多疑心上。
这时只听董文行连着念了两个人的名字,看来都是胜出者。
过了一会儿,秦成风道:“小师叔,下一场就是我和魏师弟了。”
柳三更听他言语中有些丧气,安慰他道:“放轻松些,说不定你心态好就胜了呢。”
秦成风淡淡一笑,显然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你知道吗?凡是比赛、比武,其实大家的功夫都是相差不了多少的,能够胜出的,都是赢在一个好的心态上。”柳三更怕他听不懂,又补充道:“就是说,你越是把这场比武看得轻,你胜出的几率也就越大。”
“几率?”秦成风迟疑了一阵。
“唉……”柳三更一拍脑门,道:“几率就是概率……”忽然想到概率这个词他也不一定懂,不由得一怔,想了半天,竟想不出怎么解释这个词,叹一口气道:“你们古代人真是榆木疙瘩,就是告诉你,你也不明白,还是不讲了,你只要记住,你上台是想着败的,而不是想要去赢的。明白了没?”
“明白了。”秦成风淡淡地说了一句,“只求败,不求胜。”
这时只听董文行朗声叫道:“璩成伟胜出,下一场秦成风,魏成心。”
秦成风和魏成心分别走入场内,各自朝青叶、古叶二人行礼后,又相互作揖。
“师兄,今日不管谁胜谁败,都不要伤了咱们两人的感情。”魏成心笑着说道。
秦成风道:“那是自然,你出招吧。”
魏成心点了点头,将长剑抽出,忽然扔在一旁,“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师兄,小弟于心不忍,我还是空手和你切磋吧。看招!”话音甫落,只见他一拳打去,这一拳轻飘飘的,仿若无力。
秦成风向后退了一步,也不解下背后长剑,也是空手相接,一拳打出。他比魏成心入门尚早,虽是同门学艺,但也算半个长辈,既然师弟不肯用剑,自己也只好弃剑不用了。
两人这时摆开阵势,一拳一掌的来往格斗。只不过两人都不敢运上内力,唯恐打伤了人,都是靠自身的力气出拳化掌的。魏成心拳掌功夫很是厉害,变化多端,只见他忽而化拳攻他头部,忽而化掌拍他胸口,拳掌变幻极快,又奇快无比。
秦成风平日虽然勤奋练功,但为了这场比武大会没少花费心力,将大多数的时间都浪费在了练剑上,谁知道魏成心偏偏不以剑法切磋,反而要赤手空拳的比武过招。
这时魏成心一拳打向他肋下,秦成风左臂一探,想要格开,但魏成心这一拳还未使老,忽然一回,跟着左掌拍出,他急忙和他对了一掌,两人谁也没有使上内力,秦成风稍有些蛮力,魏成心倒退了一步,随即又猱身而上,一脚踢出,跟着右掌横拍。
这一下拳脚相加,秦成风不免有些吃惊,连连向后退去,但他退得快,魏成心来得也快,一掌已按在他胸口上,跟着叫道:“去罢!”又使劲一推,秦成风只觉一股极强的内力撞在自己胸口,急忙运力抵挡。只不过这一下变故极快,他再运力抵挡时,也已迟了,魏成心这一掌暗含阴力,当场将他推出场外。
秦成风连退了好几步,才强行站住,只觉得胸腹间一股抑郁之气,霎时间只觉得胸口发闷,本想张口大骂:“你为什么要用内力比武?”但胸臆间一股恶心之气,登时又强行忍住。
魏成心嘻嘻一笑,道:“师兄,多谢承让啦。”
原来魏成心心机极深,他知道自己若是比剑,虽然不至于落败,但要想尽快胜出,只怕也要拆到二百余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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