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化工厂张宇飞一直在纠结一件事，“刀疤强”好像在酒桌上提了一句“小陆总回不来了！”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外面的夜色张宇飞有些焦躁，小陆总，直到现在这个人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称谓，自己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多年来养成的职业敏感让他有一种刨根问底的习惯，苦笑着站起身来，他打算到老陆办公室去聊一聊。
或许从老陆口中就能探听出来点蛛丝马迹。
此时的老陆并没有闲着。
“程浩，你是咱们公司的元老了，你说说，我对你怎么样啊？”老陆示意程浩坐到沙发上，亲自为他泡了一杯茶。
程浩受宠若惊地起身接过来捧在手里，点头哈腰地说：“陆总对我一向很照顾，我心里有数！”
老陆满意点头，摸着下巴说：“你和小云是同学，又是恋人，谈了多少年了？”
这话题转移的太快，程浩有点接不住，他抿了一口茶水说：“我们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同学，我们……我们是从大学时期开始谈恋爱的，说起来也有四五年时间了！”
“不容易，不过我看小云对你并不是很热情啊！”老陆拉长了音调说。
程浩低头喝水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而后才笑着说：“那么长时间了，没有激情了吧！”
老陆不住点头，突然话锋又是一转问到：“程浩，如果化工厂交给你经营管理，你觉得还有哪些地方是需要改进的！”
分明是话里有话，程浩立即激动地坐直了身子，手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
“陆总，我觉得我们目前面临的问题很多，但是首先就是人员的问题，如果是我来管理，我首先会从人事下手，把那些滥竽充数的给剔除掉！”
老陆心里暗笑，说到滥竽充数他程浩首当其冲，不过表面上老陆极其赞赏地点头说：“不错，不错，年轻人很有想法，我也支持你这个想法，有点耐心，我是看好你的！”
这相当于说了半截话，把程浩的好奇心勾引起来之后却没了下文，老陆就是在吊他的胃口。
“陆总，我知道最近张宇飞那小子的表现是有点抢眼，可是说到底他毕竟是个大学都没考上的废物，我就不信了，厂子在他手里能经营好！”
老陆非常满意，从程浩的话语里他听得出来，这小子已经上钩了。
“我不是说了吗，机会是有的，但是你要有点耐心，话又说回来，张宇飞现在也不过是个副总，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小陆总在外面开展一些新业务，化工厂这摊子他不会再管了，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化工厂老总的职位是空缺着的！”程浩立即抢过老陆的话头说。
老陆未置可否，程浩的血一下子全冲到脑门上了。
“陆总，你是知道我的，对工作向来任劳任怨，而且在这一帮大学生中我的水平陆总也应该了解！”
老陆见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再次转移了话题：“小程，有个情况，小云好像特别避讳我，从来不会单独来我办公室，其实有些工作还是需要向我汇报的嘛！”
程浩犹疑着抬头，刚好和老陆的目光相遇，老陆的深意一点点在程浩心中化解开来。
“是的，我也觉得这样不好，陆总，我……我现在就让她过来向你汇报工作！”
程浩面无表情，但是内心汹涌到什么程度只有他自己知道，老陆的提点，加上之前每次看到莫小云的眼神。
莫小云，公司总经理，二选一的选项，他妥协了。
“小云，我在陆总办公室，陆总要了解一下今天的化验情况，你过来一趟吧！”
老陆微笑点头，然后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钞票扔在了沙发上。
程浩会意，赶紧把钱揣进怀里，然后起身说：“陆总，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那我……”
“你忙……”老陆难掩心中的兴奋。
程浩离开不久就响起了敲门声，老陆清了清嗓子说：“请进！”
莫小云推门而入，第一反应就是程浩不在，她犹豫了一下，老陆没有抬头，而是正襟危坐在老板椅上翻看着文件。
“哦，莫主管到了，程浩去那一份原料检测报告了，马上回来！”老陆正色起身，貌似不经意地泡了三杯咖啡，端了一杯放在了莫小云的手边。
老陆显然是个老狐狸，如果他单单给莫小云泡一杯咖啡，她一定不会喝的，但是泡了三杯意义就不同了！
咖啡放好之后老陆重新走回办公桌，再次埋头在文件里。
如果让一个女人喝东西，最佳的途径就是制造一个尴尬的环境，而眼下就是一个极其尴尬的环境。
老陆的余光始终盯在莫小云的喉咙上，当她看到莫小云喉咙微微一动，心中就已经认定自己马上就要得手了。
莫小云端起咖啡来抿了一口，一口对于老陆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咖啡杯突然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在粉碎，莫小云的身子软软地歪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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