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12-08
“为何不提呢?难道、难道他……”女子倏然变色,婢女赶忙拉住她的手:“小姐你别着急,戴公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他这么拼命地也要再见你一面,绝不会是个薄情的人。”听了她这话,女子才算是稍微放下心来,面上仍是愁眉不展。
婢女将她拉起:“小姐,戴公子家境贫寒,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足够的银两做聘礼,小姐也得再等等呀!”
女子却黯然地低下了头:“你这丫头,爹爹找人为我画像,是要将我送进皇宫去,他若慢了一步,我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了。”
“小姐,”婢女替她拉紧了狐裘,“倘若你与戴公子今生无缘,那么能在一起共处几日,由他为你画像,难道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话虽如此……”女子依旧神情黯然,婢女便不再提此事,换上笑脸:“好啦好啦,明天就能见到戴公子,小姐可不能愁眉苦脸的,要笑一笑才好啊。戴公子为了见小姐一面,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拜见了老爷。”
尽管还想说什么,女子几度张口却终难成说,最后只得点点头,跟着婢女回了房间。
温暖的闺房内飘着一股馨香,那是她――齐府千金情有独钟的香料“女儿媚”,父亲宠爱她,即使“女儿媚”市价极高,也总是为她点上。对父亲的疼爱,她感激在心,但另一面她也知道父亲之所以疼爱她,无非是希望她将来嫁进皇宫,一家人得以飞黄腾达,享尽荣华。与此相比,“女儿媚”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姐,明天要穿什么样的裙子呢?奴婢今天就去找人熨烫一下。”婢女不知道她心中的惆怅,只为她明日能与情郎相见而高兴着。
尽管想到明日就能与心上人重逢,她也丝毫感受不到快乐。若不是天长地久的相守,一切都是空的,即使面对面,也不能交谈,这叫人怎么忍受。女子胡乱答道:“就那白色的便好。”
婢女将她所说的白色衣裙取出,抱在怀里笑逐颜开:“白雪,白梅,再加白衣仙子,真是神仙也会动情的!”
“你这丫头,还取笑我。”听了赞美的话语,女子只是低了低头,小声道。若是连神仙也会动情,画轴呈上去,岂不是会被皇帝一眼看中?
那不是她想要的。不要绝代容颜,不要荣华富贵,甚至不要这个家……只要与心上人长相思守,只要长相守。
“小姐!……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
画轴落入卫檀衣手中,实属意外,以他的个性,没在土里埋上百八十年,再是精美绝伦的字画器皿也与道旁的杂草无异。
“师傅那个老糊涂,以为这是南桓时候的画轴,千里迢迢差人给我送过来,结果不过是后人着迷于那一时期的仕女图,仿着那个风格画了而已。”
卫檀衣坐在回廊向阳处,悠哉地晒着太阳。
“即便是如此,尊师为何会得到先帝的遗墨?”韩如诩早换上了淬思替他取来的干净衣物,也便倚着柱子晒干自己的头发。
“那……”卫檀衣一指摩挲着太阳穴,“非要这么追溯起来,大概是先帝自己的不是。”
韩如诩眉一挑,好像专门要听听他敢如何诋毁先皇。
大济被北萧灭国后,是先帝从无数隐姓埋名以求自保的皇族遗孤中站了出来,率领着不肯屈服的大济人民展开了反抗,最终重新夺回了江山光复了王朝。可惜先帝还未曾登基就在战场上病薨,宣平帝作为他的同族兄弟,接受他的遗愿继续率领大济人民与北萧对抗,签订了《临川之盟》,双方停止了无休止的战争,开始了通商。尽管不曾身着龙袍,大济人民心目中他依然是开国之君,对他无比敬重。
“你问画轴如何到了师傅手中,我可以回答你,上次偷走倒净瓶玉观音的我那师侄,虽有妙手空空,却着实没眼光。画轴原挂在万州齐府的少奶奶房内,也不知师侄他怎么会看上了此物,顺手就给牵回了……顺手就给牵走了。”险些泄露不可告人的秘密,卫檀衣最后几个字说得极为随意。
韩如诩知道他有意隐瞒着什么,却也不便追问,只又好奇另一面:“那你如何得知这是先帝的遗墨,据我所知,先帝的名讳并非那印章上所刻两字。”
那个么……卫檀衣不知想到何事,突然笑出声来,摇了摇头:“无可奉告。”
碰了壁,韩如诩嘴角抽搐,直身就要朝院外走去。“韩大人请还是越墙而过吧,否则门外那群人涌进来砸坏了东西,只怕韩大人赔不出这么多了。”
也没去想为何别人打破东西也得他来赔,大概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韩如诩顿住脚步,跃上屋顶。
“啊!”对面一声惨叫。卫檀衣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弯腰一阵哈哈大笑――这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半个屋檐害死人。
而隔壁的院子里,韩如诩揉着摔疼的屁股,对卫檀衣那夸张的笑声又气又无可奈何。他居然又忘了这边只有墙壁,一纵过来没有落脚点,若不是反应快早就摔成肉饼了。
木匠的孩子在院子里玩耍,初见他飞过来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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