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年见程子诺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架势,他心寒不已。
多年夫妻,最后却要为了彼此的利益而反目成仇。
到头来,他为她付出的那些感情还不及小俊手里那部分杜氏集团的股权。
她根本就不爱他,她爱的是钱,只爱钱。
男人?
呵呵,不过是她获取金钱的工具之一罢了。
杜瑾年,你终究是瞎了眼才会娶程子诺为妻。
想你纵横商海十几年,思维敏捷,雷厉风行,爱惜良才哪一样优势不是你获取战绩的坚强铠甲?
可这一切在你深爱的妻子面前,全都是废物,因为你是栽倒在你深爱的妻子手上。
可笑。
悲哀。
心犹如在滴血,杜瑾年松开程子诺,眼神凌厉,却透出对程子诺的绝望,他低沉出声,“程子诺,纵然你给杜氏集团捅出这么大窟窿,我也不会怕你分毫,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说完,他推开门,绝尘而去。
程子诺跌坐在办公椅上,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残忍的声响,像极了心碎。
她的老公不信任她,从来都不信任她。
哪怕是念在感情的层面,他也应该认为她做不出出卖杜氏集团的事。
如果她纯粹是为了钱而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何必为杜氏集团、为杜家任劳任怨且无怨无悔?
吕振雄给他的那份合作协议,吕振雄给他的那张汇款单据,为什么他就不觉得是对方造假造得天衣无缝?
她就是被安素素和吕振雄联合起来嫁祸于她的啊!
他既然不信任她,那就是不爱她。
所以,到最后,什么才是靠谱的?
有吗?
程子诺,事到如今,你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谁让你自己选错了人。
你的选择错了,你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收拾起你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心吧,你还要活着,体面而坦然地活着,病魔都打不垮你,这点事凭什么打垮你?
正义虽然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你一定能证明你的清白,还自己一个公道的!
一定能!
重拾信心的程子诺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痕,然后拿出气垫和口红,给自己补了一个精致的妆容,随即,她踏着稳健的步伐朝会议室走去
在会议上,杜瑾年没有对程子诺表现出异样,也没有向各个高层提要拿回小俊那部分股份的事。
程子诺心下有一些安慰,杜瑾年总算没有对她绝情到底。
然而,她把杜瑾年想得太简单,她不知道杜瑾年在结束例会后,趁着她去办公室工作,又悄悄和各个高层举行了一场会议。
等程子诺回到家,杜瑾年将一份文件递给她,“小俊的股份暂时由我来替他管理,文件上大家都表示同意签了字。等小俊长大,我再把杜氏集团交给他。你明天就无需再去杜氏集团工作。”
程子诺愕然,她赶紧接过杜瑾年递给她的文件一页一页翻看,果然,大家都在下面签了名,唯独没有她自己的签名。
“杜瑾年,你太过分了!”程子诺懊恼地将文件摔在了地上,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我是小俊的母亲,小俊的股份本来就是由我替他管理,你擅自给我夺走,你这跟强盗有什么分别?”
杜瑾年冷笑一声,透出鄙夷,“我没有抢,我这是征得了各个高层同意。你早已不是杜氏集团的人,我根本就不需要你的表态。一个不是杜氏集团的人霸占着我儿子的股份,难不成连我儿子的财产她也要私吞?我这个做父亲的有权利保护我儿子的利益。”
程子诺情绪崩溃,她钳住杜瑾年的肩膀,奋力摇晃着他,“杜瑾年,我在你心目中就这么不堪吗!我可是你的妻子啊!我真的是被吕振雄和我姐嫁祸的!”
杜瑾年箍住程子诺的下颌,呼吸急促,“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被嫁祸的?协议上是你签的字,单据上是汇给你的款,你的账户上多出的也正好是那些钱,你还想抵赖什么?”
程子诺狠狠打落杜瑾年的手,愤怒出声,“设计稿原件和复印件我跟我姐都碰过,你去查指纹,查出有我姐的指纹,那我姐就有嫌疑!你去查!”
杜瑾年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我还用你告诉我怎么做么?查指纹的事我早就在做,你姐本来就有嫌疑,你们两姐妹我谁都不会放过!”
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程子诺忍住眼泪,紧锁住杜瑾年深邃的眸,立场坚定,“杜瑾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没有做。既然你已经在调查,那我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对我公平的结果。你把我和小俊的股份都夺走,我不说什么,但我绝不会离婚。要离婚,我也要等还我公道那一天!你今天夺走我的,到那一天我一定加倍拿回来!”
语毕,程子诺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杜家。
暮色深浓,天空竟忽然飘起了雪花。
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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