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崇礼,对不起。”
封柔清眸蓄了泪珠,望着明崇礼时,眼睛深得扑朔迷离。
明崇礼困惑的很,“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一遍遍向我道歉?”
没有吗?
有的,她欠他太多。
上一世,持盈死后不久,明崇礼来尚书府为她送衣裳,她请他喝了一杯茶,之后他们就人事不知,再醒来,她和他,被薛若烬和骊姬,以及在府上做客的裴玄度‘捉奸在床’。
薛若烬丢不起他那张尚书脸,命人打折了他左腿,若非裴玄度求情,怕是命都没了,最终,明崇礼还是因她瘸了一条腿,她也被薛若烬当场休弃。
细究起来,她可不就欠了他。
封柔不顾贺楼空见架在脖子上的三尺青锋剑,任那锋刃在脖子划出一道血痕。
慎二脚下刚动,封淮扬手。
封柔一步步走向明崇礼,直到这一刻,她才看清自己内心,她今生要偿还的对象,不是裴玄度,而是明崇礼。
封柔微笑,向他伸出手。
明崇礼略迟疑,还是将手缓缓递过去,封柔扶他起来,明崇礼呆愣愣看着笑着流下泪的封柔,有些摸不著头脑。
她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脖子流血了。”
明崇礼取了帕子捂在封柔细白颈子上,封柔抬手,按在他手上,她的手明明冰凉一片,明崇礼好似被烫到,情急收手,封柔抓得他手紧紧的,没有松开。一双含情美眸就那样看着他,明崇礼心虚的很,“封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干嘛抓我手不放,男女授受不亲,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上千双眼睛都睛着咱们呢,传出去于你于我影响不好,还有你的侯
爷爹也在看着呢。
“明崇礼,你不愿意?”封柔苦了脸,美眸灼灼耀着他。
“愿意什么?”
明崇礼完全懵了。
“叫人家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出口嘛,你坏死了。”封柔头缓缓靠在他颈窝处。
我哪里坏了?
明明是你在使坏好吧。明崇礼显得手足无措,身子后仰,尚空着的右手不知放在何处是好,下意识抬头看向她的侯爷爹,心道,侯爷,真的不关我的事啊,我什么也没做,是封大小姐自己靠上来的,你可以当我是根木头,柱子
也行。
封淮似笑非笑,勾起唇角,促狭细长的凤目淡淡掠过一抹了然,继而转过头去。
侯爷居然不生气?
现下这是什么情况?
谁来解救他?
明崇礼慌了。
最惊讶莫属薛若烬。
看着封柔一脸幸福投进别的明崇礼怀中,深深刺激了薛若烬。
薛若烬眉宇间微微皱起细纹,他仿似陷入一片深深的沉思中,心里的感受复杂不已——那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失落。
对,就是失落。
薛若烬站在这里许久,封柔对他非但视而不见,最后竟选择了那个叫明崇礼的裁缝!
堂堂尚书大人,输给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裁缝!
这对他无疑是一种侮辱。
他们好歹有个婚约的好吧。
“来人,将这对鸳鸯给我砍了!”贺楼空见怒极。
“谁敢妄动!”薛若烬一声断喝,“这是我的家务事,谁敢插足!”薛若烬亮出手中令牌,黑甲军退后。
“薛卿,你……你不是早就和封柔退婚了?”贺楼空见大骇。
“那个不算,那都是皇上逼我这么做的,不是我本人意思。”就是要趁着现在,把话说清楚,否则,魏其候心中的结始终无法打开。
原来如此,封淮嘴角狠狠抽了一下。
封柔充耳不闻。
明崇礼觉得自己全身哪哪都不对了,尤其心跳的厉害,他觉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薛若烬还在倾诉他的委屈。
“皇上射臣这两箭,已然斩断你我君臣情分,皇上应该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已众叛亲离,又何苦做无谓挣扎。”
在贺楼空见惊诧的目光里,薛若烬手持令牌高喝:“天子不仁,天必伐之,尔等有家可归的,就归家去,无家可归者,有望为侯爷效力的,相信侯爷大肚能容,应该会接纳你们。”
封淮微不可察,唇角轻勾一线。
“黑甲军去留任凭侯爷定夺。”薛若烬双手献上令牌。
慎二慎三眸中一喜,算你识相,慎二接了令牌呈上,封淮却是看都不看。
封淮负手背薛若烬而立,不说接,也不说不接,只问:“慎八何在?”
早有黑甲军抬着重伤的慎八近前请罪,与慎八一起来的,还有被五花大绑的马修。
“慎八,你怎样?”封淮皱眉。
“让侯爷担心了,属下无能,没能护好大小姐。”
“以一敌百,你比我想象中要勇敢的多。”封淮拍拍慎八肩,喊:“抬去彭爷那里,让彭爷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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