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志蹲下身来,好奇的看着赵渊:“皇帝的从表弟?”>
为什么这么问?>
赵渊眼神一滞,一动都不敢动。>
李承志又问道:“高司徒的从外孙?”>
赵渊的脸色更加苍白,冷汗冒的更快了。>
他以为,李承志是不是在惦量,用他祭旗的话,份量够不够?>
李承志无声冷笑。>
看,再蠢也有求生欲。>
只要还知道怕死,那就好办。>
他微一沉吟,又冷悠悠的说道:“所谓不告而诛是为虐,所以赵校尉,给你提个醒:拿家世压我也罢、威言恫吓也罢、乃至视死如归装好汉,对我统统没用。>
更不要试图激怒我,让我觉得非杀你不可。最好是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李承志阴阴一笑,呲出碜人的白牙:“也不要不信邪……胡保宗定是往家里送过不少信吧?那胡家人有没有告诉你,朝那自县令索思文以下,被我斩了十一个……”>
赵渊心中狂震,瞳孔猛缩。>
一县官吏,竟然全被他斩了,难道李承志早就反了?>
但为什么就没有人向自己提说过?>
胡始勇(他岳丈),我干你祖宗……>
还有杨舒,这老贼竟如此狠毒,明知道这李承志是反贼,竟哄着爷爷来送死……>
嗯,不对?>
李承志要是反了,胡保宗又怎可能为他鞍前马后的奔走?>
赵渊猛的一愣,反复咂摸着李承志刚说的话,好久才反应过来:李承志反没反还不知道,但竟然不准备杀他?>
老天有眼……>
有如头顶的刀猛然落了下来,却没有斩到脖子里,一种大难不死,逃出生天的感觉由然而生,不大的功夫,赵渊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哪还有半点如之前的嚣张狂妄?>
心中虽恨不得扑上去咬断李承志的脖子,但身体却已像不受控制,头点的飞快。>
李承志冷笑一声,取掉了他嘴里的破布。>
看吧,该认怂的时候,不是比谁都快?>
这分明就是被社会毒打的太少,你只要让他认清现实,他比谁都聪明……>
许多人都不理解,李承志的举动近似羞辱,就不怕赵渊怀恨在心,事后报仇?>
也有聪明人已然想通了其中的道理:自李睿将他射下马之始,在赵渊看来,他与李承志已然是死仇,除非李承志跪舔,否则根本化解不了。>
跪舔?>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样的草包二代,李承志压根就没放在心上。抛开家世,屁都不是。>
要胆气没胆气,要能力没能力,要智慧没智慧……除了仗势欺人,还会干点什么?>
至于其身后的家人长辈……说句不好听的话,要真这么蠢,早特么被灭了几百遍了,还有哪门子的世家传承?>
真正的世家子弟,任何时候都是以宗族利益为上,很少感情用事,比如胡保宗。>
像赵渊这样的,绝对是异数中的异数,比出个圣人还稀奇……>
等李承志问清楚,赵渊为何会做出这等匪夷所思的勾当后,他愣愣的看着赵渊,就像是在看某种神奇的生物。>
就说这赵渊怎么也是见识过世面的,更领军打过羌胡马贼,怎可能不知道冒然冲阵会引发什么后果?>
原来他只是想仗着身份耍耍官威,在两军阵前压压自己的锐气。>
但赵渊压根没想到,自己会把游骑派那么远,更没料到,李睿明明看到了他的官旗,却还那么刚?>
至于不服气自己的原因,则是胡保宗在信中,把自己夸的天上少有,地上这就一个,胡始勇和胡保义也赞不绝口,引起了赵渊的逆反心理,所以他便谋算着,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李承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草包二代的脑回路,感觉和这种睿智儿童待久了,都有可能被传染成白痴。>
警告了几句,让他放老实点,李承志便松开了绳子,带着他去见杨舒。>
比起赵渊,杨舒才是真正让他挠头的那一个。>
因为李承志实在猜不透,杨舒不请自来是什么用意。>
抢功劳,摘桃子?>
听这老倌儿的官声和过往,好像不像是这样的人。>
……>
偌大的庄园早已烧成了废墟,勉强剩几间能遮风的瓦房,被李文忠紧急修缮了一下,当做临时的帅帐。>
李时和李睿均侍俸在一侧,一脸的苦相。>
奇怪的是,李时只穿着一件白绸内衣,身上的甲胄刀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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