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重,将字给遮住了。>
从未听过,一军帅旗会是这种模样?>
好奇之下,高文君仔细的瞅了瞅。>
旗面上隐约还能看出些笔画的痕迹,很是苍劲,看轮阔,好是个“李”字……>
高文君猛的一滞。>
这旗……她见过!>
昨日,郎君亲负此旗,独骑单马杀入敌阵,取了吐谷浑左谷蠡王慕容定的首级……>
这旗绝不是革制,而是布。这上面的暗红色也不是颜料,而是鲜血。只因血染的太厚,旗面才那般硬。更将那硕大的李字遮的快看不清了……>
高文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这支大军的主帅,竟然换成了郎君?>
再往两边一看,那杆血旗左右,才是“关中镇守府·从事中郎奚”、“萧关都尉·李”之类的号旗……>
竟连达奚与郎君之父,都要受郎君节制?>
为何会这样?>
他分明只是个八品仓曹……>
正恍惚间,阵中奔出十数骑,皆是口中含哨,用力的一吹。>
并无前几日听到的那般尖锐,反而如鸣佩环,又似滚珠落盘,很是动听,也要中正平和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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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志在数个甲士的护恃下,跟在了哨令兵之后,达奚与李始贤依然陪在左右。>
“他们要做什么?”魏瑜好奇的问道。>
高文君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承志,低声解释道:“临阵易帅,须要召告全军……郎君这是要巡营……”>
“换帅……巡营?”魏瑜念叨了一句,猛的一声尖叫,“他成了主帅?姐姐不是说,他才是八品官么?”>
高文君明眸含光,只是不语。>
姐姐也不知道啊……>
护恃中军的,就是昨日最先冲到李承志身边的那五百白甲战兵。>
看到居于牙旗之下的血旗,将士脑中突然就浮现出李承志背负大纛,身中百矢,断枪贯穿腰腹,却依然端座马上的场景。>
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然战死了,那杆又破又烂的大旗,再也不可能迎风飘扬了。>
白甲营,也已成了绝响……>
但今日,大纛竟突然立了起来?>
大帅没死?>
数百战兵双眼一突,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定睛一看,旗仗之后,奚中郎与李都尉分立左右,居中的那一骑,竟然真的是大帅?>
马走的很慢,李承志身上也未穿甲,只穿着一件甲衬。透过纱制的衬服,还能看到被血浸透的药布。>
所有兵卒猛觉心中一烫,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又流遍全身。眼眶不由自主的一热,胸中顿时生出万丈豪情。>
大帅没死,大帅还活着……>
天佑我白甲营!>
每个人都恨不得冲天狂吼一声,更恨不得扑到李承志身边,但军法早已刻到了骨子里,兵卒便是激动的浑身直抖,也不敢逾越半分。>
仿佛马儿都感受到了无形中的肃杀之气,竟分外安静,即不刨蹄,也无响鼻。>
一时间,仿佛天地都为之一静……>
便是箭扎的不深,那也是二三十个窟窿,况且腰下那一枪还刺了个通透。>
李承志痛的脸色青白,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五官早已变了形。>
他很想抬手做个揖,但身体抖的竟坐都坐不稳,双手只能紧紧的抓着马鞍,半点都不敢松。>
竟废物成了这副模样,也不知多久能好?>
李承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咬牙说道:“亮旗吧!”>
旗兵高声应诺,猛的催马,挚着血色的大纛奔出了旗阵。>
这是在召告将士,自此,全军由李承志接管。>
白骑旅帅一声厉喝:“下马!”>
像是操练过千万遍,五百甲骑整齐的就像是一个人,齐唰唰的下了马,单膝往下一跪,右手猛敲胸甲。>
只听“咚”的一声巨响,而后又是一声震天般的巨吼,响彻山野:“大帅……”>
每一个兵卒都用起了全身的力气,喊的声嘶力竭,脸上青筋暴起,精光充斥双眼,紧紧的盯着李承志。>
做揖做不了,喊也喊不出,李承志只能点点头,再笑一笑。>
便是这一笑,眼泪突然就从兵卒的眼中冒了出来,怎么都止不住。>
李承志也跟着心头一烫,眼眶发热,竟连疼入骨髓的痛感都好似感觉不到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我李承志一手带出来的兵……>
血色大纛所过之处,就如狂风扫过的麦田,一旅接一旅的白甲兵跪的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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