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什败兵如丧考妣,立在马前低头垂首,任由元演大骂。>
元渊自恃身份,做不出问候彼娘汝母的行径。只是将手里的马鞭松了又紧,紧了又松,面色阴沉的打量着元谳。>
便是元谳暴虐成性,那也是对下位者而言,你让他在元渊、元演面前呲个牙试试?>
元谳被骇的心底生凉,不住的拿眼神哀求着元渊。>
李承志则端着下巴做沉思状。>
谋刺……不大可能吧?>
自己再不堪也是从五品的将军、朝廷命官,且正受皇帝宠信。何人敢予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行谋刺之事?>
猜疑了一阵,见元演骂的口干,李承志见缝插针的一指元谳:“予本官说实话:你所选演战之兵中,私藏利刃者几何?”>
私藏利刃?>
元谳一头雾水:“属下委实不知……”>
李承志有些不耐烦:“就说你有无私带?”>
“属下就带了一把匕首……”>
李承志有些牙长。>
短刃本就是战兵标配:不论骑兵、步兵、弓兵、盾兵,更或是车兵,除本职兵甲器刃之外,必备短刀。>
一是备近战搏杀,二是当工具刀使,三是以防意外。>
比如不慎落马可用于割开马蹬,不慎落水可用来割开甲带……>
虎贲自然也不例外。>
但怕这伙纨绔万一杀红眼,或是输不起,从而发生意外。所以李承志战前三令五申,演战之兵也罢,观战之虎贲也罢,今日一律不得携带开刃之器,包括匕首。>
但偏偏就有人不当回事,包括元谳?>
如此看来,带了短刃的绝不止眼前这两个……>
到底是以为我李承志不敢行军法,还是如李聪李亮所担心,有人想混水摸鱼?>
那就试一试……>
李承志猛吐一口气,翻身下马,凑到元渊耳边低语了几句。>
连元谳都不知演战之中发生过事端,元渊、元演离那般远,就更不清楚了。>
出于尊重,李承志觉得还是知会一声好。>
“挟愤报复同僚,动辄伤人性命……如此悖逆之徒,不惩不足以正军纪,你自行处置便是……”>
李承志拱手谢过,又高声喝道:“带上来!”>
元渊抬眼一看,两个生的五大三粗、金发碧眼的军汉被押了上来。>
虽被五花大绑,但二人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尽显桀骜之色。>
元演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骂声,细瞅了两眼。>
“若某未记错,这两个应是黎阳伯翟和的族弟,其父死于钟离之战,陛下恩典,令二子荫补虎贲……”>
翟和?>
元渊想了好几息才有了印象。>
这是十六国时期,唯一由高车族于中原建立的政权。建立者翟辽(音译),后世子孙便以“翟”为姓。>
都城定于黎阳(今河南浚县),只两朝便被后燕所灭。其后代降道武帝,遂被赐以爵位……>
连他都无印象,那这两个就非陛下钦点。元演也记的含糊不清,也定非他所为。>
想来应是长孙恭与元暐挑选,与之也定是有些关系的……>
再看这两个桀骜不驯的模样,元渊顿时就生出了几分不喜。而对上位者而言,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种。>
不看李承志,何等嚣张无忌,但面对上官,何时又缺过礼数,失了恭敬?>
“不遵号令,蔑视上官……便依这一条,也够得上斩首了……”>
“若依李承志的军法,够是够得上了,就看他如何处置!”>
元演沉吟道,“这二人估计是因长孙与元暐之故,对李承志生了怨恨。但又不敢对他如何,故而便趁机在其家臣身上出口恶气……”>
“演阵之时都如此,若是战时呢?是不是稍嫌不公,就敢挟恨报复于主将?如此利令智昏之辈,便是斩了都不冤……”>
元渊冷哼了一声,又交待着元演:“便是李承志真要将其斩了,你也莫要置喙……”>
元演顿时有些牙疼。>
照此下去,李承志迟早得将权贵巨胄得罪个遍?>
也不知他如何想的,看着挺聪明啊?>
……>
看李承志走近,年龄稍小些的低下了头。稍年长些的,也就是刺穿李聪手掌那个却半点都不避,直戳戳的盯着李承志。眼中黄绿交加,泛着幽幽冷光。>
李承志早都习惯了。>
这几日以来,他但凡入营,就觉后背凉嗖嗖。有时猝然转头,就能看出其下虎贲盯着他时的眼光,就如看着杀父仇人!>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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