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
“饶命啊……将军饶命……和尚真是冤枉……”>
宗德嚎的撕心裂肺,像是溺水之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眼珠四下急瞅。>
他看到了立于李承志身边的元谳,刚要张嘴,才想起只知这少年姓元,但因元谳太过年轻,他早忘了是谁之后。>
再一瞅,宗德就看到了披着一件大氅,似是病了一般被两个兵卒挽着的元延。>
“绵德……救我!”>
因同属太武帝曾孙,两家未出五服,尚算亲近。又因元延之祖拓跋余被废除爵位,这一支空有宗室之名。但广阳王一支却如日中天,深信先帝及元恪的信重,故而元延之父兄没少走元嘉的门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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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宗德尚为广阳王世子,元延就如小厮,但有闲瑕便跟前忙后。乃至他出家之后,元延都时来拜访,执以弟礼。>
但此时,元延就如没听到他的唤声,只是充耳不闻。>
心中更是大骂不止:元僧保啊元僧保,你脑子坏了么,这可是谋逆的大罪?>
莫说只是族兄弟,便是你同胞嫡弟元渊在此,你问他敢不敢救你?>
更何况,你还落在了李承志这杀神的手里,不知这贼杀是出了名的翻脸无情,六亲不认么?>
见李承志将宗德的罪行扒了个彻底,并在大庭广众之下斥之,元延便知,元僧保死定了。李承志没有半点因为其父是太尉元嘉、其弟是虎贲中郎将元渊而有所忌惮。>
李承志更没有因为即将成为元嘉名义上的婿甥而讲半点情面……>
此时想来,方才真要敢嘴硬,李承志也定是敢砍了自己的……那一百鞭,挨的半点都不冤。>
深知李承志秉性,四个行刑的虎士半点都没敢停顿。前后各有一位,紧紧的按着宗德的头与脚,左右两个举起木杖,照着膝盖就砸了下去。>
只听“啪啪”两声,却无“喀嚓”之类的动静,就知并未打断骨头,虎士再次举起了木杖。>
宗德却喊的跟杀猪一样,拼命喊冤。李承志只觉刺耳难耐,心中更是怒极难忍:你若喊冤,被你害死的数十妇人与上百婴孩又该怎么办?>
他恨不得提刀亲自在元僧保的身上捅几个窟窿。>
左右一瞅,李承志指着元谳就骂:“蠢材,还不将这狗贼的嘴捂上,莫非要本官亲自动手……”>
元谳吓的一缩脑袋,当即提了件破衣衫,欲塞上宗德的嘴。刚抬起脚,远处传来一阵骏马扬蹄,车驾轰隆急行的动静。抬头一看,百十步外的官道上,十数骑甲士、数辆车驾正在急奔而来。车顶上的官旗迎风飘展,猎猎做响。>
“是太尉、司徒、司空,并颍川王殿下,及元中郎、杨府尹?”>
“何需用你提醒,本官没长眼么?”>
李承志怒斥了元谳一句,又冷冷瞅着那两个提着木杖,不知该不该继续打下去的虎士,“本官何时说停了?”>
两个虎士像被蜜蜂蜇了一样,又急又快的提起了木杖。>
元僧保骇的魂飞魄落,刚刚生出的一丝侥幸惊了个烟消云散。仿佛将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声音何止尖厉了一倍:“将军手下留情……父亲救我……二哥救我……”>
“呵呵呵……”>
李承志竟冷笑了起来:“元僧保,且听好了:莫说元嘉、元渊,今日便是当今天子亲至、先皇复生,我李承志也誓将你千刀万剐……”>
千刀万剐?>
麾下军将从未见过李承志如今日这般,这四个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透着无尽的杀气和恨意。>
行刑的虎士心里一寒,竟就使出了十二成的力气,用力的挥着手中的木杖,朝着元僧保的双膝劈了下去。>
“喀嚓”两声,元僧保的嘶喊戛然而止,嗓子里挤出“敖”的一声闷吼,竟疼的当场就昏了过去。>
那两条腿自膝以下,软的就如面条……>
虽已猜到李承志不会留情面,但元延依旧被骇的双腿发软,冷汗直流。>
李承志敢直呼元嘉、元渊之名,更敢对陛下、先皇出言不逊,可见已是铁了心,必置元僧保于死地。>
与其相比,自己不知差了几筹?差一点儿,就被李承志祭了旗……>
轰隆声渐行渐近,直到车停马驻,元嘉、元怿、高肇、元渊等人下车下马,朝着天子旌节弯腰施礼时,李承志依旧无动于衷,坐于车中稳如泰山。>
等抬起头,看到钉到旌节上的箭支、昏死于地,似是已被李承志刑讯过的宗德,及跪在寺外,密密麻麻如同蚂蚁一般的僧人,几人无不变色:报德寺……真就举寺反了?>
见三公与元雍、元渊、杨钧往车前走来,李承志才抱了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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