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人马俱甲。只因在甲外披了袍毡,故而才让幢帅以为,汉军也与我等一样,披的只是皮甲……”>
皮甲……呵呵?>
窦领回忆起方才见过的那两匹汉马,不由的冷哼了两声。>
若是皮甲,汉军又何需连夜扒走?>
看来乌洛侯昨夜猝然遭遇的这一队汉军,应是六镇精锐。就如陆什夤身边的那两百余亲卫一般。>
心中猜疑,窦领又冷声问道:“汉军可曾亮过旗仗?”>
“啊……什么旗帐!”>
窦领暗暗一叹。>
自己也真是问道于盲。>
只是一个幢帅,就不识几个汉字,便是见了汉人之灯盏、号旗,也绝然是认不出的。>
心中暗恨着,见尉迟从坡下奔来,将一支箭矢递给了他:“大人,且看!”>
窦领接到手里,眼神一凝:竟是破甲三梭重箭?>
怪不得汉军只射了一轮,斥候竟就有十余匹马倒地?>
虽说麾下斥候皆为精骑,披有札甲,但马身却无甲铠,至多也就披了层毡毯。在这种重箭之下,自然毫无防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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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对?>
这箭的尾羽怎这般细,且箭杆好似要比寻常汉军的骑弓箭支要短一些?>
这是……弩箭?>
且是强弩?>
不然箭杆还要更短才对……>
沃野镇军哪来的这种东西,便是有,也极其少见,也就源奂、罗鉴等人的家兵才有配装。>
窦领眉头猛的皱了起来:难不成罗鉴或源奂亲自来了?>
委实是太过仓促,大军都还未尽皆入关,关外突现敌骑之踪迹。且乌洛候败的莫明其妙,又怕暗夜中中了埋伏,因此未再遣斥候探之。>
故而到此时,竟都不知昨夜遭遇的这伙汉军是什么来路?>
但至少能确定,来敌就在大成县,离此不足二十里,离金壕关,也就堪堪四十里。便是快马突袭,至多半个时辰便至。>
不若再派游骑探之?>
正转着念头,突听远处响起了几声号角。>
这是发现了敌军斥候,且数量不少?>
尉迟猛一靳马,横在了窦领马前:“大人,敌情不明,还是退至关下再做打算吧?”>
也对,至少要摸清这伙汉军的来历,到时再看是战是退!>
窦领微一点头:“退!”>
尉迟几声呼喝,数十骑飞快的调转马头,奔向金壕关。>
……>
太阳跃出朝霞,寒雾早已散尽,析成一层薄薄的白霜,凝在毡袍、兵甲之上。>
李承志揉着圆滚滚的肚子,舒服的哈了一口雾气。>
其下军将、兵卒,乃至马匹,个个肚圆肠满,神彩兮兮。>
这就是主场作战的好处:听到大军已至,大成县的上万百姓几乎一夜未眠。>
不是害怕,而是兴奋的睡不着。至少不用担心大成城破、牛羊、妇孺皆被柔然人掳走,男丁皆被杀光。>
才五更时,就有县吏率领民夫喂马,做饭。甚至兵器甲胄都被擦的烁烁发光。>
兵卒一直睡到太阳出山前的半个时辰才起身,又就着滚烫的肉汤吃了粟饼。因奔行一日的乏气一扫而空。>
想必柔然人整整一夜就没怎么合眼吧?>
毕竟金壕关才只十数丈方圆,至多能容一两千兵马。胡骑顶多只能在关下扎营,后两军离的如此之近,柔然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汉军夜袭……>
李承志幸灾乐祸的转着念头,无意间瞥到身侧的元鸷吊着个死人脸,满脸的愁苦相。>
窥到李承志的目光,元鸷连忙正了正脸色,担心的问道:“大帅,若论甲胄之坚、兵箭之利,镇军定然是不如我等的。且由杨司马率之,也应不怎么服帖。故而不如由末将率虎骑,将杨司马换下,也好告捷首战?”>
不止是担心,元鸷心中未尝没有几丝埋怨。>
一路行来,一直是他率两营虎骑、一营镇军充任前军。但在大成县中睡了一夜,突就令杨钧所率的后军充为前锋了?>
那四营虽是精骑,但也只是相对六镇而言。放到虎骑面前,看都不够看。>
所以元鸷有些想不通,明明可以首战告捷,为何非要示敌以弱?>
李承志阵阵无奈。>
被自己那日在城头上一激,元鸷想打仗都想疯了?还是说有多想立功,竟然半点功劳都不想给镇军分润?>
“敢问元县男,可曾与蠕骑战之?”>
元鸷愣了愣,老老实实的回道:“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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