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之罪可免十死,与国同休……”>
元诠猛的一愣,便是城府深如刘芳、游肇,依旧被惊的骇然色变。>
造反还有封王的,这岂不是开了王朝之先河?>
前者也就罢了,待李承志这封诏书一下,争先效仿者定然如过江之鲫,源源不绝。这天下怕是再难有安宁之日。>
也就只有元澄知悉一二,并不见慌,就是脸色灰暗。>
停了几息,高英又神经质般的笑了一声:“予高肇宣旨之时,将另一封诏书也一并宣读予他,如何抉择,让他自行思量……若是他依旧不应,不靳令逆军缴械,便令奚康生尽起全军,便是国灭,也定要使高氏鸡犬不留……”>
殿中就只四位辅臣,却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优容高肇,分明是逼的他不得不降。>
再看高英,脸上的狰狞之色就如实质,恨不得啖高肇之肉,饮高肇之血。可见对其有多恨?>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足为奇。>
若非高肇兴风做浪,暗中煽风点火,焉能元澄与元英对李承志那般猜忌?>
若非屡进谗言,高英更不可能明知他为臂助,却不但不重用,反非百般排挤?>
更是因为高肇意欲斩草除根,布下天罗地网欲取李承志性命,才使他假死遁之河西。>
不然李承志早去了平州上任……>
这一切,全是因高肇而起,高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高肇定然也能料到此节,那他降是不降?>
几人暗忖,八成是不得不降。>
高英虽恨他入骨,但毕竟姓高,至多也就是取他性命,而且必然要在平定李承志之后才能付诸于行动,且不能明目张胆,不然便是言而无信。>
如此一来,至少高氏子弟性命无忧,香火无虞。>
但高肇已将李承志得罪到了骨子里,只是屡次将李承志置于死地而言,以其睚眦必报的性情,李承志但凡一朝得势,高氏定然鸡犬不留。>
只此一点,高肇便是猜到高英这是“一桃杀两士”之计,也必然会慎之又慎。>
更何况,还有另外一道赐予李承志的圣旨:封为异姓王,免其子孙十死,李承志万一心动了呢?>
真到那时,高肇便是愿降,也怕是没机会了。只因李承志只要归降,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高氏……>
这是阳谋,即便高肇明知是计,迫于无奈,也只能甘愿入彀。>
不然他何需于罗鉴暗中媾和,祸水西引,也更不可能一反常态,呵如珍宝一般将罗鉴与元鸷的急报护送至李韶的大营……>
心中思量,元诠终觉有些不妥,壮着胆子问道:“微臣斗胆,请太后始罪:若是高肇弃暗投明,那李承志又该如何?”>
“李承志?”>
高英神经质一般的笑了一声,“便是封他为亲王,他也不会降的……”>
元诠稍一思量,恍然大悟:若是李承志原受朝廷招抚,就绝不会予此战中胜的如此干净利落。>
至少也该是边打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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