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靖怀因病弱常年吃药,这些年早已知晓许多医理。
而无砚跟在他身边照顾这么多年,自然也懂些。
他可瞧见了,公子拿出的可是压箱底的良药!
无砚呆愣的接过那药,再看向床上的男子时,目光多了几分探究。
这人究竟是谁,竟然能得公子这般照拂?
他心里有些奇怪,但还是听了公子的话,乖乖的将药给这人敷上了。
待一切都收拾好后,这人还在昏迷中。
无砚悄声关了门,然后就去了正屋。
他一进屋就见公子陷入沉思,眉间一丝愁郁经久难消。
无砚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贴心的过去安慰公子,“公子不必担心,他只是外伤过重,如今敷好药了,等烧退了就没什么大事了。”
徐靖怀并无不悦之色,只是依旧沉默着。
无砚知道现在说这些也是没用,索性将药瓶放在一旁,坐在徐靖怀的对面,放开了胆子,满心期待的问道:
“公子,他…是谁啊?”
徐靖怀沉默了片刻,就在无砚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就要放弃之时,他突然开口了,
“两年前,与京城暗桩对上的沈公子,他与我是旧识。”
两年前?
无砚皱起了眉头,开始拼命回想两年前的事情。
最后总算回忆起这么件事儿,高兴的站了起来,“噢!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听了暗桩切口就猜出了公子身份的那人?”
他当时听到消息时可震惊了呢!
可话说到这儿,无砚又疑惑起来,“不过当时还没来得及联系上,他就失踪了,咱们一直以为他不幸遇难呢了。可他怎么会在这里?京城也没传来消息啊……”
这便是奇怪的点了。
徐靖怀也无奈的摇头,“我也不知。”
两年前发生那件事后,徐靖怀本要联系他的。
只是他就出现了那么一次,暗桩的人就再也没能联系的上他,私下探查也是毫无音讯。
本以为他是遇难了,又或是不便出面。徐靖怀也就不再大张旗鼓的要与之联络,而是派了几人一直暗中找寻消息。
如今都过去两年了,京中也没传来过消息,可他又怎会突然找到自己的?
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正当徐靖怀还在神思时,无砚已经端来了药罐子。
他熟练的将药罐中的药倒出来,浓重的草药味猛的发出来,有些上头。
无砚用勺子将药搅凉了些,忙的端过去,“公子,别多想了,该喝药了。”
他看着徐靖怀,一边叹息一边道:“等他醒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呢,公子先歇着吧。如今家里又多个人,都没饭吃了,一会我去趟集市。”
徐靖怀端起药碗,不由得问道:“家里又没钱了吗?”
无砚讪笑耸肩,“还有,只是不多了。”
徐靖怀了然,便道:“买些宣纸回来。”
买宣纸回来就是要抄书写字卖墨宝了!
无砚自然高兴,连连点头,“是!”
眼看着徐靖怀一口气喝完了药都不带喘的,无砚笑嘻嘻的接过药碗。
他本来要出去的,结果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又坐了回来。
“对了公子,这两天我打听到的是,江姑娘那边最近什么动静都没有。”
毕竟在无砚眼里,京城里天大的事儿他都不在乎,只有公子如今在徽州要做的事儿他才最在意!
可徐靖怀却并不这么想,听到无砚的消息后也并无情绪起伏,反而直接忽略了,转而嘱咐道:
“江晏林那边暂且不管,通知京中诸人,调查太子暴毙一事的真相。”
暂且不管?
公子啊,您不管江晏林问她要到弗灵草的使用方法,您还想要管什么?
太子的死法?
无砚听见徐靖怀这么嘱咐自己,自是不解的问,“您不信太子是病死的?”
谁料徐靖怀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反问道:“你信?”
无砚被盯得心慌,最后只得讪笑接受任命,“好吧,一会我就去传消息。”
说到最后,他还是不死心,因为实在不解,于是就问道:“可是公子啊,不管太子怎么死的,皇上子嗣微薄,太子这么去了,只剩下两位皇子,这不是好事吗?”
皇上现在就三个儿子,如今大皇子薨了,那就只剩下了宸妃的二皇子和珍婕妤的三皇子了。
可三皇子如今才两岁,珍婕妤病弱不说,身份还低贱,现下这大势怎么着都该轮到聪慧的二皇子身上了吧。
按理说这对于宸妃来说是件好事啊。
既然都是好事了,那公子又为什么这般担忧?
“好事?”徐靖怀忽的冷笑,又见无砚确实是一副不懂的样子,接着便说道:
“阿姐是罪臣之女,二皇子也沾上罪臣之后的名声,何来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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