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董诗韵打断了汪久枫的话,将他从那一段记忆里,拉了回来。
“嘿嘿,老师,你是说,你从那句‘嘤其鸣矣,求其乐声’,和我这句‘举头天外望,无我这般人’的字迹,认出来是同一个人?”
汪久枫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没看到老师我正伤心难过吗?
而董诗韵得意忘形的表情,却像是在幸灾乐祸汪久枫的黑料,死老头,让你不给我过毕业作品,真是没想到啊,你也有这段黑料。
“……我当时并没有点开那首歌,哪怕我多一丢丢心眼,点开听了他的歌,也不至于错失这么一位音乐奇才啊~”
汪久枫似乎并没有按照董诗韵的思路,而是自顾自地喃喃道。
“后来,我偶然间,点开了那首歌,震惊了我的五脏六腑,令我五体投地,顶礼膜拜啊~”
“那绝对是我音乐之路,听过最空灵、最纯净的歌声了!”
“可当我再联系那人,却再也没有联系上,他就像从人间突然蒸发了一样。”
“是我太过于固步自封,是我太过于迂腐,让这么一位旷世奇才,从我指缝中溜走!”
“正因为如此,那一段光阴,令我精神失常,一气之下,让你们整个年级挂科……”
汪久枫说到后面,黯淡无光的脸上,流露出凄然。
更像是一位迟暮之年的老者,感叹自己的风烛之年,已然快要油尽灯枯似的。
董诗韵、黎兮渃瞪大了眼睛,眼里是无以名状的咬牙切齿,死老头,你够狠的呀,这么任性,那可是整个音乐学院的学生前途命运啊,你却因为自己的错误,强加于惩罚整个年级。
尽管当时,整个音乐学院大二年级乐理课挂科,引起了学校领导的高度重视。
甚至校长亲自找汪久枫谈话了。
但,校长都不是迁怒于汪久枫,而是非常客客气气地,对汪久枫嘘寒问暖。
问询汪大教授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这一届音乐学院的学生,太不成器了?
所有过错,哪怕是校长自己去背锅,觉得自己当时招生,没有招到有音乐天赋的。
但,绝对不敢有半个怀疑汪久枫的情绪。
毕竟,以汪久枫这样的音乐大咖,能够来江州大学任教,那绝对是学校的荣光,是所有音乐学院的学生三生之幸事。
让音乐学院整个年级挂科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现在,汪久枫道出了背后的隐情,着实令董诗韵、黎兮渃挺震惊的。
当然。
也让董诗韵、黎兮渃好奇的是,能够得到汪久枫如此赏识的人,绝对是音乐好苗子。
甚至流传着,汪久枫的嘴,是开过光的。
他一句话点评歌手,都能改变歌手的命运。
所以,像汪久枫这般将情绪暴露,当着学生的面,自爆黑料,那足以说明,他对那个“沧海遗珠”是多么的器重。
只可惜,被他一时大意,错失了一个音乐好苗子。
他怎能不痛苦,怎能不难过,怎能不精神失常呢~
“教授,他当时给你留言,是什么歌啊?我们能听听吗?”
倏地,黎兮渃眼前一亮,试探地问道。
汪久枫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在告诉黎兮渃,想听?没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想扒我黑料的!
董诗韵亦是好奇地附和道:“对咧,老师,让我们听听呗,能够被你这样看好的人,我们应该好好学习……”
她的小眼神更像是在说,能让你个死老头,让我们整个音乐学院都挂科的,我倒要听听,是什么天籁之音!
而如果真是那位古筝神曲的少年,更是触动董诗韵的心扉。
不知为何,从昨夜,董诗韵的魂魄,都给那个孤独的身影,给勾走了。
凡是与他有关的,她都想知晓。
“呵呵,学习?!诗韵、兮渃,若是你俩能够更努力一点,或许,你们勤能补拙,你们在音乐方面的造诣,能够达到他……”
汪久枫说到关键点,故意停顿了一下。
这可把董诗韵、黎兮渃开心坏了,这开过光的嘴,说出来的话,必须竖起耳朵聆听啊。
“……的十分之一高度,你们在华语乐坛上,必然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十分之一?!
竟然只有他的十分之一!
董诗韵、黎兮渃颓丧的表情,给汪久枫翻了个白眼。
“老师,我们都知道,你是小气出了名,你不给听就算了呗,干嘛变着法子来贬低我们呢~”董诗韵悻悻然地嘟哝着。
“而且,我也有好东西,嘿嘿,要不,我们交换?怎么样?”
汪久枫顿时眉飞色舞,“咋说?啥好东西?”
“教授,诗韵昨晚直播了一场,一个孤独的少年,在香江礁石上,弹奏了一曲古筝,堪称绝唱,斗音相当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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