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果果走了过来:“公子,都准备好了。”>
祁澈满意地点点头:“好。”>
“公子,”果果又道,“那些在茶苑的人还在偏厅等着,公子是不是……..”>
“让他们等着,那些俗物都搬进卿儿姑娘的浴砚阁,谁的东西看上了眼,就给谁画!”>
卫子卿跟在他身边,不满地说:“既然是些俗物,搬到我那里做什么?!”>
浴砚阁,就如同这名字一般的雅致,随便哪一个角落,都有一种书卷的味道。光影透过薄薄的纱罩,投下祁澈近乎完美的侧影,他问:“喜欢吗?”>
卫子卿瞪了他一眼,故意说道:“不过是极尽奢华罢了。”>
祁澈奇怪地问:“奢华?这里是精巧雅致,怎么会是奢华?”>
卫子卿咬着嘴唇笑笑:“这里的桌也好,几也好,花瓶茶具也好,都是价值不菲。若是没有足够的奢华,又哪里来的雅致?说是雅舍,不过都是银子堆出来的。”>
祁澈哈哈一笑,没想到这女孩子也有如此见地。他笑着说:“我爹爹为官清廉,家里也绝不讲究奢华。这浴砚阁里的东西确是稍显贵重,不过都是我用字画换来的。”>
卫子卿莞尔一笑:“是吗?你的字画就那么好的?要我住在这里,倒是要谢谢你。”>
这时,果果走过来说:“公子,那些人送的东西都拿来了,请公子过目。”>
祁澈点点头,卫子卿问道:“客人不请进来吗?”>
果果笑道:“这浴砚阁以后是姑娘住的地方,怎能叫他们随便进来。能答应看看这些礼物,就已经很瞧得起他们了。”>
卫子卿瞪了一眼祁澈,这人可真是够狂妄,连家里的丫环都这么傲的。>
祁澈道:“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桌上,已经摆满了从怡香茶苑搬来的礼物,卫子卿只是瞥了一眼:“这些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
祁澈吩咐道:“那就都送回去,这次不写也不画。”>
卫子卿想到今天等在茶苑里的那些人,是那样虔诚地盼望得到字画,而祁澈却如此不放在心上,不免有些于心不忍:“你这是做什么,人家等了那么久,你要是不画怎么不早说?”>
果果眨眨眼睛:“姑娘,你若是留下一两件,那些人也不至于空手而归啊。”>
“真的?”卫子卿问。>
祁澈含笑回答:“真的。”>
“好,那我全收下了,祁澈,你慢慢画吧。”>
祁澈灿然一笑:“好。”>
果果急了:“姑娘,不行啊,从来都没有过先例的。姑娘若是都收了,明天就又会有一堆送过来,咱们公子的字画,哪儿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如果姑娘今天应允了,恐怕天天都有人上门求姑娘帮着要字画的。”>
是吗?要是这样还真的很麻烦。不会每天还没睡醒就有人等着吧?看看眼前这一大堆东西,还真就如同祁澈说的,都是些俗物。自己以后反正都是要去找师父和娘的,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突然,卫子卿的眼睛一亮,从一堆礼物中间拣出一本琴谱,翻开看看,上面记着的都是些传说中失传的宫商,她欣喜地抚摸着,唇角漾出笑意:“我就要这个。”>
祁澈眼中的光芒,顿时黯淡下来,她,只记得弹琴的事儿吗?除了琴音,她心里就没有别的?他浅浅一笑,说道:“果果,看看送琴谱来的是哪一位,求什么字画?”>
果果手中拿着一张单子,说道:“公子,是经营丝绸的马老爷,他……..他想求公子为他们家茅厕写一副对子。”>
祁澈哈哈一笑:“笔墨伺候!”>
果果道:“公子,还是不要写了,这马老爷的要求,还真是奇怪。”>
祁澈笑道:“无妨!”>
旁边早就有人准备好了:泛着青紫光的墨锭;玉管狼毫的陆公笔;那宣纸薄似蝉翼白似雪,抖似细绸不闻声;最妙的是那一方石砚,色泽如玉,质地细腻,叩如金声,石砚的一角刻着两行字:“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果果不禁叹气:“可惜了,公子的笔墨,竟是写给茅厕的。”>
祁澈笑道:“马老爷拿琴谱来,倒也是件雅事。给他的茅厕写副对子,又有何不可?”说完执笔挥毫,落笔遒劲有力,一挥而就,浑然天成。>
纸上,洒脱飘逸的字迹犹如龙蛇飞动,上联是: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下联是: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祁裙;横批:天地正气!>
卫子卿不禁赞叹,祁澈笑着问她:“如何?”>
卫子卿抿嘴笑笑:“马老爷家的茅厕,贴上如此绝妙的对子,恐怕是蓬荜生辉了。”>
祁澈突然凑近她,小声说道:“以后你们家的茅厕,我也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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