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糕,我尿急,我去一趟茅房。”岳青忽然开口道。>
素娘赶紧道:“那你赶快去。”>
岳青是男子,向来随意,不过碍于素娘在场,又是那么腼腆,平日拉着她一起去茅房都不肯的人,要他说就在一旁解决,还不得跟自己闹脾气?>
真是好端端的一个男子,偏偏这么多小毛病。>
“嗯,那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岳青交代完后,立马跑了没影。>
素娘不识路,不过是跟着人群走,但岳青非要拉着她往一条小径,此处风景不错,而且还经过美人香,倒是可以长长见识。>
看样子,岳青对此地颇为熟悉,难道之前来过?>
等他回来,她自是好好问问。>
那一处海棠花极美,让人眼前一亮。>
素娘不由得凑近一看,花色浓郁,微风摇曳,多了几分妖娆之姿。>
她自来最喜浓艳之色,不管是花色还是衣裳胭脂。可这世道雅士文人皆以淡雅为贵,以浓艳为艳俗,上不了台面,所以她不想落入俗套,被人诟病,才渐渐改了自己的喜好,以清雅示人。>
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反而越显得小家子气,多了几分矫揉造作,让人觉得是东施效颦而已。>
素娘感慨万分,不过说话回来,这不就是妾吗?原本如此而已。>
她想的出神,却忽然听到声响,以为是岳青回来了,正要喊出声,目光扫向眼前的男子,不由得一怔。>
男子不是旁人,而是谢城。>
他对面站着白衣女子,其身形让她觉得莫名的熟悉。>
素娘并没有听墙角的爱好,不过鬼使神差之下,她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也没离开。那棵槐树成了她最好的隐匿之处。>
“阿城,我后悔了!”>
空灵清冷的声音让素娘心中一紧,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是她!沈轻菱!>
害死她的元凶之一。>
说是为了回报宁王的大恩,自己也是贪图富贵,她大可不做什么报复之事。可真遇到了害死自己的人,她真的无法做到平常视之。>
她死得时候太疼了。>
素娘指尖深深地抠进树里,眼眸中含着无法释怀的恨意。>
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让二人之间的气氛越发沉默。>
似乎过了好久,谢城才道:“你若觉得她妨碍到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可以带走。”>
沈轻菱自嘲一声,“这有何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即便没有张姨娘,还有其他的女子进门。你能替挡一时,难道还能替我挡一世?”>
沈轻菱看着谢城那张俊美的脸,因青梅竹马的缘故,她自是对他很是了解,也知他心里有她,一直为她盘算。>
她不由得想起当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少年,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变得成熟稳重,让人看不透,也越发冷漠了。>
是她应下宁王府与沈家的亲事,是少年一脸阴沉恶狠狠地质问自己时。>
这几年来,姬珏对她百依百顺,珍爱有加,她以为自己不会后悔。>
可当新人入门,给她敬茶,那一刻她再也无法保持冷静。>
姬珏说过,他不会碰她,只是不能忤逆了宁老王妃的意。可那又怎样?他堂堂宁王世子,难道一辈子守着她一人,断了姬家的香火不成?>
不说宁王不会怪罪,那陛下如何会同意?>
那可是陛下最为其中的姬家,世代为帝王所用。>
即便如此,她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
是她太贪心了!>
她可是沈家嫡女,理应顾全大局。>
谢城看着面容清丽脱俗的沈轻菱,那双清冷的杏眼中极力克制着伤痛,不觉心中一紧,面容缓和了几分,语气关切道:“轻菱,不用想太多,有我呢。”>
实在不行,那唯有去母留子!>
想到这,谢城的眸底闪过一丝杀意,很快掩饰过去。>
在他心中,沈轻菱永远是冰清玉洁的女子,又心怀天下,何等的胸怀,岂是寻常女子能比的?此等污秽之事怎可玷污了她的耳目?>
沈轻菱勉强笑道:“阿城,我知你的心,只是我已嫁为人妇,我们今生再无可能。今生欠你的,来世相报。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你能快乐幸福。谢伯母已经跟我提过几次,你莫要推了。我那表妹苏嫣家世容貌不差,只是性子娇纵任性,偏气性高,从小到大,都要与人争个高低,可如此大了,合该沉稳懂事些,而且最为慕念你。那时,还时常因为你而跟我闹脾气。你可不知,当初我也是少年气盛,不懂收敛。私底下被娘亲教训了好几次,说定要记得姨母的大恩,更不能与表妹相争的。”>
沈轻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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