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钦墨瞥她：“你们一般大小，你拿人家当儿子看，你这不是占人家的便宜吗？”
慕雪挑眉：“给他那么多钱，占点小便宜，也不算亏他吧？”
顾钦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你这丫头，怎么还爱占这种便宜呢？”
慕雪靠在他怀里，哼了哼：“你管我，再让我生气，我都要拿你当儿子看。”
毕竟岁数上其实是合理的，只是她在顾钦墨面前，不知怎么的，自动切换成小女孩心性，在别人面前，倒是偶有岁月沧桑加身的感觉。
顾钦墨哭笑不得，伸手按上她的胃：“还疼吗？”
慕雪柔弱地揽着他的脖子：“好多了。”
顾钦墨这才放下心来，窗外鞭炮声不断，慕雪疑惑道：“怎么只见鞭炮，不见烟花呢？”
顾钦墨：“这边相比海城贫穷落后很多，这里的人们刚解决温饱问题而已，买件新衣裳都要狠狠心，又哪里来的闲钱去买烟花？”
“所以，买鞭炮不要钱的吗？”
“放鞭炮是传统习俗，这里的人们要送灶神爷上天，事关温饱大事，这算是他们祈福的一种，祈祷明年吃饱穿暖，所以不能吝啬。”
“灶神爷？我们那倒是没有这个习俗。”
顾钦墨笑道：“嗯，年三十送灶神爷上天，大年初五再接他回来，可得小心伺候着，不然这一家来年的温饱问题就会有大问题。”
慕雪撇嘴，不置可否。
因为慕雪胃不太舒服，年夜饭也没法好好吃，顾钦墨照顾着她洗洗弄弄，两人靠在窗子上看了会儿院子里的小孩放小烟花，然后就准备睡觉了。
顾钦墨给她盖好被子就要转身去客厅，慕雪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别走。”
大年夜，她身体又不舒服，顾钦墨也确实不放心让她一个人睡，便留了下来。
照例，一夜没有安眠。
待得早晨五六点钟，外面便又是不绝于耳的鞭炮声，慕雪倒是睡得不错，顾钦墨伸手从床头柜上摸了块水果糖，剥了糖纸，塞到了慕雪嘴里。
慕雪一下醒了，睡眼惺忪地盯着他：“干嘛啊？”
顾钦墨笑道：“我家乡的习俗，大年初一这天早上，开口说话前，要吃块糖，这一年便会甜甜蜜蜜。”
慕雪眼黯：“当兵的，你还挺迷信。”
顾钦墨摸了摸她的脸：“等糖吃完了再睡，小心卡着。”
嗯，顾营长真是操碎了心。
外面路灯透进来，慕雪送了个白眼给他：“拿我当三岁小孩呢？”
顾钦墨笑容宠溺，也不争辩。
慕雪便伸出手来：“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顾钦墨转身摸向挂在一旁的军大衣口袋，慕雪诧异：“还真有？”
顾钦墨转过身来，手里还真拿了个小红包袋，递到慕雪手边，眼神真诚：“小雪，愿你……平安喜乐。”
慕雪接过红包，俯首，在他嘴角边亲了一口，趁着他怔愣的时候，转身将昨天买的那木玉佩摸了出来，递到顾钦墨眼前，笑道：“当兵的……愿你……早日升官发财。”
他缠绵的吻便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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