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地看着林星河:“远哥说了,你只要把你那辆摩托车给他,你爸欠他的债就一笔勾销。小子,别不识抬举。”
林星河喘着粗气,一身血污,目光仍然坚定:“问多少遍我都这个回答,不给。
“绿毛”愠怒,耐心尽失,咬着烟,猛地朝林星河身上踹去:“别他妈不识好歹!”
贺冲上前一步阻止:哎。”
“绿毛”转头。
“非要车?要钱不行?
“你知道这小子欠了多少吗?三十万!你要是能拿得出来,我不要车也行。”
贺冲把烟叼在嘴里,掏了掏口袋里的皮夹,摸出来一张银行卡:“能刷卡吗?
“绿毛”愣了一下。
贺冲笑着说:“朋友,你们这业务不精啊,这年头谁还带大额现金在身上?”
“绿毛”招呼旁边的人:“带他去银行转账,到账了通知我放人。”
贺冲道:“那不行。你们既然只想收债,闹出人命得不偿失吧?把林星河放了,他妈妈得马上送医院,我跟你们去银行取钱。”
“绿毛”沉吟片刻,招了招手,示意手下的人给林星河松绑。
林星河从地上爬起来,扔掉身上的绳子,擦掉嘴角的血迹,不甘地看了贺冲一眼。
贺冲没说话,只是抬手拍了拍他肩膀。
林星河张张口,没发出声,低头往卧室走去。
“绿毛”望着林星可的背影,”啧”了一声:这么一个药罐子老母,哎得过这回,也撑不过下回,谁摊上谁倒霉。
昏沉的灯光下,林星河的脚步一停,片刻,他蓦地转身,冲向“绿毛”,一拳朝他的脸上揍去!
形势陡变,外面看门的两人也冲了进来,五对二,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凌晨四点,病房里寂静无声。林星河妈接受治疗后,脱离了危险,沉睡过去。贺冲看了看时间,捞起自己搭在椅子上的灰扑扑的风衣,轻声对先林星河
可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轻声对林星河说:二十多岁的大男孩儿有点儿惊魂未定,折腾了一晚上,反应迟钝,过了半响,方说:“冲哥,我送你下去。
“不用,你歇着吧。
但林星河仍坚持,贺冲就由他了。
方才林星河跟催债的人起了冲突,贺冲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但二打五,对方又有武器,且林星河只能勉强算半个战斗力,这种情况下,饶是贺冲曾经练过,也有些难以招架。好在林星河机灵,扬言报了警,那一伙人不想节外生枝,暂时撤离了。
两个人都只受了些皮外伤,贺冲右手臂替林星河挨了一匕首,相比之下,伤势更重些。所有事情解决完,便已是这个时候了。两人将林妈妈送来医院,又各自去做外伤处理,等所有事情解决完,便已是这个时候了。
贺冲身体疲乏,精神却在累极之后陷入一种异样的兴奋中。走出医院大门,贺冲去模衣服口袋,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单手揭开金盖,往嘴里送了一支烟,低头点燃。
深吸了一口,疲乏稍解,贺冲衔着烟,从钱夹里掏出先前那张银行卡,递给林星河。
林星河紧抿着唇,往贺冲手里看了一眼,没动。
“拿着吧,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林星河把卡接过来,看也没看,一把揣进口袋里,过了半晌,咬牙说了句:“冲哥,那辆摩托车,你拿去吧。”
贺冲看了他一眼:“你那辆摩托车确实挺值钱的,为什么非得养着不放?
林星河低下头,阴影投在他脸上,表情一时间晦暗不明:“那是我十五岁时,我爸买给我的生日礼物。我其实没想原谅他,那车我好几次想卖,但不知道为什么……”
贺冲拍了拍他的肩膀:“车先放我那儿,等你毕业工作了,再把它换回去。”
林星河点了点头,喉咙哽住了,有点儿发不出声:'冲哥,谢谢你。”
“没什么谢不谢的,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你比我表弟还小,我还能眼睁睁看你走入绝路不成?以后遇到困难了早点儿开口,非得让哥英雄救‘美’,为你受点儿伤挂点儿彩?”
林星河差点被逗笑了。
贺冲把搭在肩上的风衣拿下来,搭在了手臂上:“你上去休息吧,我还有件事没处理完。不赶紧解决了,我睡觉都不踏实。”
“车场的事?要帮忙吗?”
贺冲笑着说:“私事。”
和贺冲在桥上分别之后,周茉乘出租车抵达别墅小区门口。她在自家门口停下,拿手机给贺冲发了条消息,而后掏出钥匙开门。试了几次,都没能插进去,定睛一看,她才发现自己手里捏着的分明是楼上卧室的钥匙。她神思不定,睁眼闭眼都是方才在桥上的那一幕。
周茉深呼吸了几次,让自己赶紧平静下来。
开了门,周思培和唐书兰都在,两人在客厅坐着,一人读报一人看书,各忙各的毫无交流。周茉打了声招呼,唐书兰不甚在意地应了一声。周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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