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命,母上大人。小儿告退!”陆以衡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像一阵风般消失在了陆夫人的面前。
陆夫人无语的指着儿子消失的方向哭笑不得,对家里的保姆忍不住埋怨:“你看看这孩子,都二十五六的人了,整天嘻嘻哈哈,没一点儿正经样子!!这陆家大业怕是指望不上他了。”
保姆笑着说:“唉,天下父母心。夫人也别太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其实少爷这些年已经算是稳了很多,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肩上的重担与责任,会长大的。”
关上门,世界安静了,陆以衡冗长的舒了口气,可这心里像是有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只是听听对方的声音,转移这种无法自抑的压迫感。
他仰面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拨通了艾薇儿的电话:“薇儿……”
“对不起以衡,我现在有点忙,还在剧组呢,我回去再给你电话好不好?我得挂电话了,你早点休息吧,我爱你。”艾薇儿匆匆挂断了陆以衡的电话。
来不及说出口的话憋在心底太难受,陆以衡又给苏擎打了个电话。在画妆间里助理将电话递给了他,苏擎看到来电盯了好半晌,才将电话丢在了桌上,任它去响。
陆以衡不死心又给季枫打了一个,此时的季公子正在包间里跟一些外围女打得火热,王秘书看到是陆以衡的电话,赶紧将手机递到了季枫的面前:“季少,您的电话。”
“滚滚滚!!!没看见我正忙着吗?天王老子的电话也别烦我!”王秘书只好拿着电话退到了一边去了。
季枫没接,陆以衡彻底的放弃了将电话放下,人活着最可悲的,不是贫穷,也不是女友跟别人跑了,而是你的心痛了累了,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陆以衡嘲讽一笑,看吧,你丫又矫情了,谁理你呢?!
季枫跑去洗手间吐了一次,出来的时候拿过电话瞄了两眼,下一秒跟炸了毛似的冲王秘书吼着:“陆以衡打电话过来你怎么不告诉我?”
王秘书特纳闷:“季少您说,就是天王老子的电话也别烦您。”
“是啊!我是这么说的,但陆以衡他又不是天王老子,他是我哥们儿!比天王老子重要,你懂不懂?!”季枫挥了挥手,将这些女人都赶了出去,给陆以衡回了个电话。
“卧操,我还以为我可悲得连个人都不愿意搭理我了。”
季枫架着长腿跟个小混混似的晃着,嘴里叼了根牙签笑得贼贱:“哥们儿说哪的话?你要找我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
季枫见他没出声,呼吸有些沉重,整个人感觉特不对劲,笑容立时在脸上隐去,将牙签从嘴里抽了出来,一脸严肃:“咋了?被凤姐强奸了?你不会整得这么悲惨吧?!”
陆以衡狠吸了口气,将眼角的湿润给横抹了把:“没事!就他妈矫情了一回!”
“我操,你哪里是矫情了这一回?我就感脚你是个不矫情就分分钟都要跳黄浦江的爷们儿。”
“你他妈这辈子就记着黄浦江了你!”陆以衡心口刺痛,那是第一次遇到季枫的地方,大一暑假某一天他与某初恋女友在江边散步,季枫在江边自杀。他救下了季枫,这丫没死成就跟自个儿成了兄弟。
季枫笑得没心没肺:“憋着吧,憋着!憋死你丫的,你哭我不会笑你,老子自杀的那会儿丑态都被你瞧尽了,没资格笑你。”
这句话就像根导火线,将陆以衡顽强建立的堡垒轰炸得支离破碎,他压抑的哽咽声,一下一下震痛着季枫的耳膜。
“今天……余曼青回来了。我又把我妈给招惹哭了,你说她多骄傲一人?就是走到死胡同眉头也不皱一下!有生以来她就在我面前哭过两次,第一次余曼青跟黎瑞跑了,我他妈闹绝食。第二次余曼青回来了的这一次。她不说我也明白,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她的心比我还痛。”
“以……以衡……你别这样,谁没个过去呢?其实你比起那些个成天惹事生非的,已经很听话了。这次这女人还回来做什么啊?想卷土重来还是咋地?”
“她说想跟我完成婚礼!季枫,我心里憋着,一直憋到今天!我他妈就没这样恨过一个人!可我还要自我催眠的告诉我自己,我彻底的放下了。我就是不想招惹我妈伤心难过,我从小就没做过一件让他们省心的事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不孝顺?”
季枫见不得陆以衡这样,跟着红了眼睛:“别这样哥们儿,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再好好孝顺呗。”
陆以衡将心底的话说完后似乎整个人轻松了很多,情绪也渐渐稳定了下来:“就我现在跟薇儿的事情,我妈还得操心,尽管我这个儿子在外人看来千般万般不好,在她眼里永远都是最好的,她就想给我找个觉得配得上我的女人,这份心我懂,特别懂。可我最内疚的,就是我懂得这些还是会忤逆她,如果可以不要爱情的去选择婚姻,我会听我妈的话,她让我娶谁我就娶谁。”
季枫难得伤感的叹了口气:“谁叫人都是种高级动物,感情复杂呢?你要是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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