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回头看离他越来越远的马车,然后对身边细胳膊细腿,皮肤白皙的少年说:“没事,我家公子会想法子。”
流清心不在焉嗯了声,不知道对方能有什么法子,反正以他的小脑袋是想不出来的。
听对方如是说到,流清便不再多想,只以为徐家会来人。
殊不知马车里的徐二少,一直注视流清离去的方向,直到见不着人影才放下布幔,转头,下马车找了名车夫,花了些银子,让他把马车驭回徐府,自己孤身去民食府。
一开始,他得知那日来府上的少年,正是民食府小掌柜后,顿觉新奇,晚上入了梦,还能见到少年眸光闪烁,委屈巴巴的模样。
醒来后他感到不可思议,才着管事去买花馔入场券,当晚还让管事大肆购买糕点。
最后花了大价钱把那叫什么蛋糕的买了回去,一直没能吃,结果化了。
又等了几日,他还特地在民食府买了些吃食,结果一连几日来的都是个高高壮壮,面色冷漠的男子。
一连几天都不曾见到少年,他特意选了今日不忙的时候过来,偏偏遇上对方离开。
徐二少走进民食府,到前台正好见着一连几日来府上送吃食的男人,几不可查地扬了下眉,孔武明显感觉到对方略带不悦的视线,他想了下才记起眼前衣着华丽的男人是谁。
“这位公子有什么需要?”想到平日主子说的话,依旧带上了客气的语气。
虽然孔武掩饰得好,但徐二少是什么人,一下子就察觉出对方情绪中隐藏的不喜,他压下皱眉,又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徐家当家人,“给我开间……订制会员间。”
当时民食府推出这个不久,就命管事办了个。
“这位公子麻烦把你的牌子拿出来。”孔武说,他们需要查看对方牌子,以做好登记。
徐二少摸了摸袖囊,袖内空空如也,身上仅剩不多的银子,也打发给了刚才的车夫,这么一想他又神色不改的对孔武,“我就在大堂,送些茶水过来。”
孔武一双蓝眸直直注视他,片刻后才不轻不重嗯了声,让留在店里的伙计带人过去,这几位伙计原本只招待高级会员和订制会员。但现在食府没什么人,且大部分人跟着小主子走了,所以他们才从二楼下至一楼帮忙。
……
温遥一行人花了些时间才把车推到城门口,又被士卒拦住,“什么人?”
常三在最前边,闻言皱着眉头,二话不说掏出少爷给他令牌,“我们是奉贤妃娘娘命令前来施粥,尔等还不快放行。”
守城士卒立马换上谄媚模样,恭恭敬敬为他们打开城门,恭送他们出城,正要转身就听一道十分悦耳的声音传来,“户部侍郎章大人现下何处?”
士卒回头看是一个相貌出众的少年,正犹豫要不要说,就见先前的小哥狠狠瞪了他一眼,凶巴巴道:“还看着做什么,我家主子问你什么只管回答。”
“您家主子……是?”士卒结结巴巴开口。
常三叉着腰正要把温遥的身份公诸于众,温遥连忙打断他,“在下不过是个生意人,贤妃娘娘仁爱,特地找来在下,为这次救灾献出绵薄之力。”
士卒这下不敢轻看温遥,连忙回答:“章大人在帐篷内,大人带来的太医和士兵们都在里边。”
“多谢。”温遥淡淡道,说完转过身,和李全一起把车推过去。
章思茂将帐篷搭在灾民们的对面,方便管控逃难而来的灾民,随着温遥等人推车渐近,一些灾民纷纷看了过来,他们已经有一天没吃饭了,这会儿闻到清香味,各个都忍不住咽下口水。
温遥视线从他们身上睃巡过去,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洁瘦成皮包骨,皮肤黝黑粗糙,妇女脸上苍黄暗淡,小孩也是一副长期缺少营养的瘦弱模样。
看到这儿温遥于心不忍。
总想为这些人做些什么。
他们的到来立刻引起外头把守士卒的注意,几人持长矛到他们面前,其中一人面色不善问:“干什么的?不知道这儿不允许一般人来?”
“我要见章思茂大人。”
这人应该是个十户,看着温遥的目光满是轻挑不屑,出口的话语也极其佻薄,“就你这样来见咱们章大人,也不怕章夫人找你麻烦,模样倒是个好的,可惜是个带/把的,不然跟了爷,爷一高兴说不定还让你见见章大人。”
他的下手听了也都哄大笑。
温遥蹙眉,没明白这样的人怎么还能留在军营里,看来回去后一定要跟叶褚细说,好好整顿营中风气。
常三听到这人侮辱自家少爷,想也不想地呸了声,骂道:“你他娘的说甚狗/屁话?我家主子是你这等人可肖想的么?!”
“我告诉你快把章思茂叫出来,耽误了正事唯你是问。”
十户哈哈大笑,丝毫没把常三的话当一回事,“爷说得就是正事,哈哈哈。”
“你——你简直就是个禽/兽,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常三当即扑上去,温遥在后头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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