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韩生儿刚一出声就被海飞花捂住了嘴巴,低声道,“完啦,完啦……”这一着急额头上亮亮晶晶的全是密密的汗珠了。
苏妹掐着腰站在车外,只听着车子响的就是不见人下来,她只微微一笑,拿出手帕抹去胸前的墨迹酒渍,对着四下里的人儿拍一拍手,笑道:“喂喂喂,都过来,都过来,你们可知道里面那个妖女是个什么来历么?”
“来历?”众人围拢过来,都要听她一段八卦段子。苏妹清一清嗓门,朗声道:“这妖女啊,家住雷州妖岛,素无德行,全无廉耻,与那海上大盗浪里漂关系亲密的紧呐!”
“噢!”众人恍然大悟,更有一些缺心眼子狗肚子里盛不住二两香油的,自以为是窥破了天大的秘密,咋咋呼呼道:“哎哟,原来这雷州盗贼倾巢而出袭占红鸦堡却是为了一个娘们啊!咱们王大人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惹得多少玉女红颜倾慕有加。这妖女生性轻浮,见我天朝才俊怎能是那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能比的?一定是王大人夺了浪里漂这老贼的新欢,才惹得老贼冲冠一怒为红颜。”
“对啊!”苏妹叹道,“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胡八道!”海飞花从车子上冲了出来,指着苏妹的鼻尖骂道,“你……你怎么污人清白?”
苏妹指一旁的汉子笑道:“不是我的,都是这一些浑汉子瞎猜一气儿的。”
海飞花杏眼一瞪,吵道:“谁再乱嚼舌头根子,本姑娘手中宝剑绝不相扰!”
众人看丫头此番以死相迫,更显得欲盖弥彰了,本来不信的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苏妹看她遇事一根筋儿,只会强攻不懂智取,蛮横无理的很了,不由得摇一摇头,笑道:“哎哎哎,你们这一些蠢汉子,出去可别瞎啊,心雷州岛的贼寇挖了你们的心肝下酒喝!”
众人拍着肚皮哈哈大笑:“真是好笑,爷们是干什么的?这肚皮就是来跟这一些朝廷反贼收尸的!”
“哼!”苏妹冷笑道,“那么,要是当今的天子要挖你们的心肝呢?”
众军汉们一愣,看着她不明所以。海飞花瞪着她,声地嘀咕道:“你……你又出什么幺蛾子?”
苏妹笑道:“你们可知道这妖女的来历么?”
众人摇头只不知道。苏妹指着海飞花笑道:“她就是当今北狄居次王的意中之人!”
“啊,是了!”众人纷纷点头,吵嚷道,“皇上下的诏书上写得分明,‘海上明珠,雷州仙岛。在水伊人,踏浪飞花。’这不就是得海飞花么?”
另一人叫道:“哎呦,这一定是浪里漂的女儿了!”
海飞花气得鼻子都歪了,恼道:“胡什么!我……我父亲……”她生性虽不知命但也乐天,于这一些往日伤心之事,自是不愿提及。不料众人看她吞吞吐吐,更加信有其事。
那人分析的头头是道:“诏书上了,这女子可是雷州的名门闺秀,家势煊赫,泽被一方,威震万里。我当时还在迷糊,这雷州岛上一群叛逆,家势煊赫、泽被一方、威震万里倒还得通,可是哪里来得什么名门?这会儿,可算明白了原来是那浪里漂的女儿啊。”
“是极,是极!”方才那都头肿着脸皮也来凑热闹,“老子原来也在连城当过兵,那群匪俱是称呼浪里漂作先生呢!看来一定是知书达理的书香门第了。这生得女儿可实在是……”
“哎!这你就不懂了!”另一人摇头晃脑道,“这书香门第怎么就出不了巾帼豪杰?那个……那个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花木兰不就是什么什么的,要不然怎么写出来的《木兰辞》呢?”
海飞花却是一脸不屑,道:“你们到底懂不懂?木兰姐姐可是我最敬仰的大英雄呢!”着,两只杏眼只一眯更显露几分娇媚动人,道:“你们猜我最喜欢的是木兰姐姐的什么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陪着丫头猜起闷儿来,这一个是“‘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的孝心。”那一个是“‘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豪气。”还有人是“‘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惨烈。”更有人是“‘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的战功”那王知古跟韩生儿也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凑热闹,王知古看大家各抒己见,争得不可开交,便也借题发挥一下:“依在下之见,这位海女侠为人至孝至善,侠义刚烈,人世间这一些血雨腥风她自是不屑的,那雄心壮志更是稀松平常,至于功名利禄嘛……那自然更是视若粪土的!”到这里,王知古把袖袍一整,朗声道,“‘可汗问所欲,木兰不用尚书郎,愿驰千里足,送儿还故乡’……这才是侠烈之举,豪杰所为。”
苏妹看海飞花一个劲儿地摇头便笑道:“你们得明明都是你们自个儿的心事,怎么可以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古人得好知徒莫若师,我看妖女这般逞强好胜,不守妇道。欣赏的一定是花木兰那‘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离经叛道吧?”
海飞花更是哈哈大笑道:“想离经叛道的是你吧……”
众人俱是猜不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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