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把个头儿一挺,手儿扯着雪嫩的脸蛋,冲着杨老刁扮一张鬼脸,惹得旁边的人都轻笑了起来。杨老刁把袖子一甩不再理会她,反身追上了五姑娘,挽着她的手儿,只与她亲切道:“五妹可知江东之利害否?”
五姑娘随着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此乃国家大事,不是我一个妇道人家该管的。”
杨老刁笑道:“话虽如此,可是眼下赵宋大半的家业都成了妹子的囊中之物,妹子是妇道人家,不相干的事情,出去有谁相信呢?”
五姑娘把身板僵住,抽出手去,站在那里看着他道:“杨老哥哥有什么话儿,但讲无妨。咱们兄妹亲近,哪里就有这么多的虚伪做作?”
“还是五妹是一个爽快的人儿。”杨老刁把满脸的褶子都笑开花了,道,“嬴秦雄踞关河形胜之地,拥百万虎狼之师,前些日子有秦人密使携大秦雍王手书至此,约请先生会猎于江东,共灭赵宋,平分江南土地钱粮。”
五姑娘眉头渐渐皱了起来,道:“这是秦人的隔岸观火之计,欲以先生牵制江南诸路兵马,他好坐取江北之地。而后,屯大兵于大江之上伺机再取江南。更何况秦人贪利忘义,莫看他书信上面怎生的花言巧语,什么平分土地,共灭赵宋,到时候还不是要把咱们一网打尽,他自己独吞江南的?”
杨老刁笑道:“秦人虽有吞并我雷州之意,但是尚未露行啊。所以,我等劝先生暂且从之。一来可结好嬴秦以为外援,抵抗宋军渡海征讨。二来可得北方钱粮军械相助,壮大我雷州军力。不知道五妹以为如何?”
五姑娘不动神色的看着杨老刁周围的人儿,笑道:“公等皆主降秦么?”
众人纷纷道:“我等皆与杨老哥之意相同。”
五姑娘笑而不语,继续往前走着。杨老刁又追上前去,道:“妹子啊,老秦王爷也知道你哩,还特意在书信之中提及你们天下堂的事情。”
五姑娘扭过头来看着他,问道:“那老秦王爷在书信中是怎样的?”
杨老刁道:“老王爷道,若是五姑娘肯归降大秦王朝,不要是这江北的三府两城,便是整个赵宋的土地钱粮的买卖都可以交给天下堂来打点。”
五姑娘摇头道:“若是口心相应自然是极好的……”当下不再言语,随着杨老刁去聚义厅。
杨老刁还要上前来劝她,那海飞花从后面却蹦了出来,冲着杨老刁挥起王八拳来,骂他道:“你……你这么一个吃里扒外的老狐狸呢,看本姑娘不一顿老拳捶翻了你!”
一旁的众人纷纷抢上前去,从两边把她牢牢的架住了,杨老刁擦着脸上的唾沫星儿,依旧是笑眯眯的道:“乳臭未干的无知儿什么也不懂,还不与我叉出去!”
一群人都呼喝着,把海飞花往后面推。丫头还要上前来逞强耍横,李大虾却抢上一步来,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杨老刁的人儿这一推搡却仿佛推在了铜墙铁壁之上,几个人都不由得惊呼起来:“这里还有一个练家子!”
杨老刁扭过头来看着李大虾,眉间紧蹙起来,阴森森的问道:“这一位朋友是什么来历?是如何到得我雷州来的?”
五姑娘生怕李大虾不知变通之道,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儿来,赶紧解释道:“这一位是海丫头的发儿,今日凑巧在连城碰上,所以就一块来了。”
“发儿……”杨老刁慢慢的逼上前来,耸着一双鹞子似的眼睛盯着李大虾看,那李大虾也憨憨的抬着头,瞪着一对眼珠子瞧着他。两个人大眼瞪眼的看了半天,杨老刁把胡子一吹,冷笑道:“这等木头一样的呆瓜儿怎么会是钓虾的好手?我却是不信!”当下只把脑壳儿摇了一通,才对李大虾道:“听你钓那天星龙虾是一把好手,可巧拙荆自内里有虚寒之症,吃了许多的丹药都无济于事。听人这天星龙虾正是治这虚寒的良药,只恨无法求得此物。你若是真有这等钓虾的本事,老夫……”
不等杨老刁把话完,海飞花就从后面跳了出来,挥着手儿嚷道:“不行!不行!你就是把皇帝的库都搬过来了,这龙虾我们也不给你!全家死绝了才算是好呢,让你这狗汉奸自作自受去!”
众人听这话得不详,纷纷变了脸色。李大虾赶紧把海飞花又扯到了身后,紧张兮兮的望着陈布他们出手相救。那五姑娘一干人才懒得搭理万帆会的事情,都在一旁袖着手儿要瞧杨老刁的热闹。
那杨老刁面色微微一变,旋即就平复下来,也不再搭理海飞花他们,又去那一边与五姑娘话。
这一行人各怀心事的走了半晌,绕过了红树林子,就瞧见前面的海堤后面突兀这好大的一座兵寨,寨子上面各色旗帜随风飘扬,簇拥着中间一杆“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分外惹人注目。
俄而,海堤的北面绕过来几匹快马,朝着五姑娘、杨老刁他们赶将过来。五姑娘抬眼望去,远远的只瞧见来人披着一袭白色的战袍,烈马驱驰如风,那白袍迎风招摇,阳光之下银光闪闪的,却似身后腾起来了好大的一片的雪影。五姑娘不由得笑了起来:“玉儿这蹄子愈发的爱在人前卖弄招摇了!”
杨老刁在一旁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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