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不曾问出话来,只能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这楚玉天生丽质,秀外慧中,此番静下心来又把徐大的话儿细细想过,只觉得此处凶险异常不可久留,忙去通知胡应昌他们速速离开。
胡应昌得了赵钦的器重自是热血上涌,兴奋异常,此刻坐在床上正做着自己建功立业,扬名立万的美梦。楚玉从门外闯将进来唬得他差一点从床上滚翻下来。
楚玉跟他道:“今晚只怕赵钦要加害王公子,胡大哥咱们还是快些带王公子离开此地为妙。”
胡应昌听楚玉要误了自己升官发财的前路,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儿只得劝她宽下心来:“赵王爷素以仁义闻名世上,断不会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王公子乃名门之后,千金贵体定能躲得过刀兵之灾,何人又敢加害于他而自取其祸?楚姑娘且安心休息就是了。”
楚玉道:“那赵钦生得憨厚貌相,暗怀蛇蝎心肠与大同张氏兄弟如出一辙,不可轻信。前次,他初到越水,根基不稳亦是先以仁厚长者的面貌示人,收买人心。待他稳住了局势见越人已然没有了用处便现出吃人本性,大开杀戒,越人几被他杀绝!今番他无缘无故地待王公子这般亲切定是包藏祸心要害王公子的性命。胡大哥不要犹豫了,过了今晚,只怕王公子性命难保了。”
胡应昌笑道:“道听途,不可轻信。我看赵王爷虚怀若谷,顾全大局,不似那磨牙吮血,杀人如麻的恶徒。越水之事必有隐情,绝不像姑娘得这般不近人情。”
楚玉急得哭道:“赵钦确是心怀不轨,胡大哥这么不信任楚玉定是嫌弃楚玉阻了你的前程。胡大哥不愿意也罢,楚玉自去救人。”着就丢下胡应昌独自去找王知古了。
那王知古被酒气熏得头晕脑胀,楚玉进得屋来与他了许多,他却只听得楚玉叫他今晚搬出去住。这王知古虽也迷迷糊糊觉得深更半夜往外走实在荒唐却也记得胡应昌让他不能违了楚玉的心,便跟着他摇摇晃晃地出门去了。
楚玉搀着王知古刚刚出了酒肆就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王知古却拍手笑道:“这是哪里来的铁浮屠?”只见门外一人持剑而立,一身黑狐袍好似铜墙铁壁将那宝塔般的身形裹在里面。那人听得门口有动静便转过身来查看,楚玉见得他一双虎目闪闪发亮便知道是那赵钦无疑。
赵钦见这丫头片子又要坏自己的好事便赶上前来喝她道:“你个蛮贼哪里逃!前次在越水不曾把你们这群叛逆斩尽杀绝才会遗祸至今。今日老夫绝不会心慈手软,定要让你们楚家绝户!”着举剑往楚玉砍来。
那楚玉虽脸已经吓得走了样却仍旧不忘把王知古护在身后,自个儿两眼一闭就要下到黄泉与父母相见。时迟那时快就在剑气临头的当儿,不知从哪里伸出一条铁臂将二人揽到了一旁。楚玉闭着眼睛等了许久也不觉得宝剑落下才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见胡应昌一手揽着自己和王知古,一手接住了赵钦砍下来的宝剑,汩汩鲜血顺着剑身滑落下来。
赵钦笑道:“胡公的铁砂掌果然了得!连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的越女剑也能以血肉之躯生生接住。老夫敬你是条汉子!”
胡应昌不搭理他,只撒开楚玉和王知古,让他们二人先走。楚玉只叫胡应昌自己多加心便领着王知古往北边逃命去了。赵钦还想仗剑去追却被胡应昌死死夹住宝剑。
赵钦见胡应昌如此架势,冷笑道:“胡公若肯追随老夫,来日自有那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何愁美女娇妻?今日又何必为了一个女子自毁大好前程?”话间,只见赵钦掌心运气,虎口发力。那宝剑似乎也有了灵性,如同烂泥里的泥鳅滑不留手,任他胡应昌如何的不惜力气依旧抓它不住,终究给它挣脱出来。胡应昌的手掌被那利剑豁出了半寸深的口子来,模糊地血肉之中依稀可以见到森森的白骨,那宝剑之上却见不到丝毫的血迹,端的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邪兵。
赵钦放声大笑,挥剑来取胡应昌性命。只那剑光闪处分明藏着一只吃人的老虎东扑西杀,生猛无比。胡应昌少了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只有左躲右闪,避其锋芒,弄得狼狈不堪。不过这赵钦毕竟年老体衰,几招都刺他不中力气已然绌了大半,又吃得一夜的酒,此时酒气上行,走起路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面,脚下无根自然无处生力,那拳脚也愈发地弱了。胡应昌见这老虎使尽三招气势已衰便闪身避开赵老虎的尖牙利齿迎着剑锋而上,飞起一脚望着赵钦的胳膊肘儿踢来。赵钦手臂一麻,竟然握持不住宝剑掉落地上被那胡应昌使个海底捞月抢将过去。赵钦丢了宝贝怎肯甘休?大喝一声又要来抢却听得耳畔生风,不等他抬头来看,两扇门板便结结实实地打在了额头上,痛得赵钦当场就昏厥过去。
原来,那孙香灵睡到半夜听得外面吵嚷了起来还以为是遭了盗贼,当下跳将到门口,半张着一双醉眼往外面望过去,只见屋外几十个黑影齐齐地晃个不停。孙香灵躲在门口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使起了大姐的性子,耍上一通旋风腿将那门上的两扇门板踢了出去,把那赵钦砸了个正着。胡应昌还在那里暗自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就飞出两块门板来,就瞧见那孙香灵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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