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养地区大山林立,地势险峻,多江河,大金沙江由此流过。>
孟养宣慰使司历来是大明朝拱卫南疆的凭障,“夫滇南大势,譬之一家,苍洱以东则为堂奥,腾永则其门户,三宣、蛮莫则其藩篱也”。>
大明朝将“腾永”(即腾冲和永昌)之外的“三宣六慰”和蛮莫地平区视为护国之“藩篱”,藩篱固则外可御来犯之“贼寇”,内可固国家之“门庭”,确保藩篱之内人民平安富强;又由所谓“外夷衙门”、“御夷”或“羁縻”府、州、司构成外圈层的“外边”防卫区域。万历二十二年,朝廷在腾越州西北至西南边界筑八关二堡二十四屯,真个是铁壁铜墙!>
朱若极听了史其文、李定国的建议,将七万大军集结于南甸宣抚司腾冲卫。>
第一次指挥大军,年轻的皇太子有些兴奋,压抑着心绪说道:“出发!”>
大明正先锋恵之观、副先锋靳统武率领一万精兵先行。>
惠之观是跟随朱亨嘉的老人了。此人善于溜须拍马,颇得圣眷。只是战功立得不多,一直未能封爵。此次明军南征,他求着皇帝,软磨硬泡,终于求得了随征的机会,誓要立下战功,封个伯爵。>
“总镇,干崖宣抚使刀建勋求见”,部下来报。>
惠之观眼睛一亮,暗道:出发前,文督宪说有人接应,难道便是这位?沉声说了声:“请!”>
刀建勋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
惠之观有些诧异,“刀宣抚使,此是何人?”>
“此乃孟养宣慰使思华的堂叔思祖。他带来了思华的消息。思华已控制了大金沙江西岸的孟拱渡口,等待王师渡江”。>
原来这孟养思氏和干崖刀氏联着姻。当年孟养土司思轰起兵反抗缅甸,兵败后携儿子思祖逃往干崖。思祖在干崖,一待便是四十九年。此番正是思祖从干崖潜回孟养,策反了堂侄思祖。>
“好啊!”>
恵之观大喜,吼道:“立即渡江,抢占孟拱渡,攻下孟养!”>
副先锋靳统武是个心细的,提醒道:“恵兄,缅人一向狡诈,须防有诈”。>
恵之观一楞神,反应了过来,盯着思祖问道:“孟养土司思华,是真降还是做降?”>
思祖“趴”的一声跪倒在地,“总镇,思华心怀忠义,一直保存着祖传的大明孟养宣慰使官印。当年孟养和木邦曾经联兵打下过阿瓦城,和缅族有仇。缅人吞并了孟养后,横征暴敛,当地百姓苦不堪言,流着泪说:‘如果孟养不灭亡,我们掸族人何以会到这个地步’。思华归顺实一片赤诚,请您明鉴啊!”>
恵之观观察了半天,见思祖态度真诚,不似作伪,但又怕中了诡计。想了想,朝刀建勋笑道:“请宣抚使带兵先行”。>
刀建勋无奈,只得带着一千五百干崖土兵先行渡江,奸滑的恵之观率兵后渡。在他想来,若有埋伏,也不过是牺牲几个土兵而已”。>
大金沙江水,今夜分外宁静。>
他所担心的埋伏,并没有出现,刀建勋部顺利地渡了江,渡口处,一彪士兵打出旗帜欢迎王师。>
“总镇,这位便是孟养宣慰使思华”,刀建勋带过来一位黑矮壮汉。>
那人倒是懂礼数,恭恭敬敬地向恵之观施礼。>
“宣慰使辛苦了,吾定当禀明朝廷,为汝请功”,惠之观抚慰道,又冲着刀建勋大笑,“宣抚使的名字起得好,建勋,建勋,为大明建功勋呢”。>
“哈哈哈”,孟拱渡响起一片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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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养是座山城,地势险要,交通不便,因为贫穷。不过,莽莽群山中,还是有些宝石矿产的。>
缅将思线,领兵五千驻扎在这里。按说应该好好巩固城防才对,可他的重心却不在此,在于山中的宝石矿。没法子,缅甸穷,若是不抓住机会捞一票,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这一天,他正寻思着加大人手探矿,忽报本地的地头蛇、孟养土司思华来了。>
“思华头人,哪阵香风把您吹来了呀?”>
一见思华,思线便满脸堆笑,无他,这位土司很识趣,每次见他都送厚礼。>
“思线将军,吾此来是有大喜讯要告诉将军”,思华悄悄地走到思线的耳边,捬耳说道:“吾的手下在山中发现了大金矿,不敢独享,愿与将军一人一半”。>
“大金矿!”>
思线的嘴角歪了,口水要流了出来,咽了口唾液,贪婪地说道:“快领本将查看”。他带着缅军出城了,朝所谓的大金矿走去。>
茫茫的山中,隐藏着恵之观、靳统武的一万士兵和干崖刀氏、孟养思氏的三千土兵。>
“真来了!”>
期盼着的鱼儿已入罟,惠之观大喜,下令合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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