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哄孩子的女人声音是嫂子?算算时间,她现在可还没有出月子呢!”韩鸩皱皱眉,他当然记得董云海的孩子是什么出生的。那一天,正是他遇见韩伯与韩大律师,决心在苏老太爷寿宴中锋芒毕露不再隐藏实力的日子。
“唉,她哪里有好生做月子的时候,刚刚出医院就被岳父叫了过来。来了之后,就再也不肯放晓娟回家……”董云海倏而握紧手掌,浓浓的屈辱之感从眼底闪过。
--妻子魏晓娟之所以挨骂受气的根本原因,便是因为岳父嫌弃他迟迟不能在桂城高层之中,更进一步。
韩鸩看着董云海,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同病相怜之感。他那三年在苏氏家族所受的嘲笑与冷眼,比此时董云海受得气更要沉重屈辱的多。
“董大哥,放心。老爷子的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他治,也会接嫂子回家做完月子。女人这个时期最关键,半点马虎不得。”韩鸩扶起董云海,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拍。
“多谢!多谢!韩兄弟!”
“岳父,晓娟,我回来了!”董云海轻轻推开木屋别墅大门。
木屋之中,一片狼藉,书本,报纸,茶杯,甩了一地。魏晓娟像只受惊的兔子,巴掌小脸又青又白,气色极其不好。单手摇着摇篮,轻声哄着襁褓中孩子,两名小保姆蹲在地上收拾残局。
旁边,站着两个脸色极度尴尬的中年人。
“咦?
秘书大哥,怎么是你?”韩鸩抬眼就看见了梁毅的随行秘书。
“韩神医!你怎么来了?太巧了!我们州长正让我们过来劝劝魏老爷子,好去找您看病呢。原来,你们认识的?”随行秘书见了韩鸩,眼前顿时一亮。
“董主任是我大哥。好了,我已经到了。告诉梁州长,叫他放心,你们先回去吧。”韩鸩呵呵笑道。
“好,好,好。魏老爷子的病就交给韩神医了,我们先回去跟梁州长复命。”随行秘书连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转身朝董云海微微点了下头,带着人离开。
“不认识!老子才不认识这个见鬼的山野郎中!滚!全部给我滚!”魏老爷子拍着轮椅扶手,看着一身粗布长衫的韩鸩,愈加暴怒。
刚刚已经被母亲摇着哄着不哭了的婴儿,转眼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哭!哭!哭!整天只知道哭!一点不像我老魏家的种!”魏老爷子伸手去抓桌上茶壶,又想顺势砸出去!
“住手!”韩鸩眉头大皱,一把按住茶壶!
这样下去怎么成?
不但魏晓娟要情志失调,郁结成疾,这未满月的孩子这么整天被惊吓来惊吓去,对他的成长也是大大不利!
“宝宝,乖,不怕,不哭……”魏晓娟继续摇着摇篮,脸色愈见惨白,右肩伤处不由得又微微疼了起来。
“董大哥,你带着嫂子跟宝宝去车上坐坐。注意避雨避风,开好
空调,别让宝宝跟嫂子着凉。”韩鸩沉着脸,在孩子眉心处轻轻一点,真元度入,让他熟睡。
“好。岳父的病就交给韩兄弟了,我带晓娟先出去坐会。”孩子适才哭得凄惨,早让这条昂藏七尺的汉子,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
董云海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着妻子瘦弱的肩膀,走了出去。
“这是我的女儿,我的外孙!我想骂就骂!干什么要听你的!回来!都给我回来!我老头子还没死,你们就想不管我了吗?!董云海!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还不给我死进来!”魏老爷子见女儿女婿要走,更是怒不可遏。
董云海眉头紧锁,装着充耳不闻,抓起门边的雨伞,立即将木屋别墅大门紧紧关上。
“晓娟,别拍,我们去车上避避。这里的事情,交给韩兄弟去处理就好。”董云海轻声安慰着自己的妻子。
“韩兄弟?就是刚刚梁州长秘书过来,说要找来帮父亲看病的韩神医?”魏晓娟问道。
“嗯。是的。他也就是当天车祸,将你跟宝宝救出鬼门关的人。”董云海脱下外套,紧紧包裹在妻子与儿子身上,撑开伞快步朝自己车上走去。
“原来是当天那个恩公?太好了!终于找到他了!哎呀,刚刚我还来不及给他亲自道谢,就急匆匆走出来了……”魏晓娟心神激动,眼圈微微泛红。
“晓娟,都是我不好,让你平白受这么多委屈……
”董云海揽着妻子瘦弱的肩膀,沉沉叹了口气。
“我没事。云海,你别怪父亲,他半身不遂后心情不好,才会天天发脾气。你记得吗?原来他老人家可不是这样的……”魏晓娟柔声道。
“我记得的。来,快进车来坐好。你还没有出月子,千万着不得凉。”董云海拉开车门扶着妻子上车,将外套盖在魏晓娟与孩子身上。
“我去门卫处,给你端壶热茶来,避避寒气。”董云海在妻子面颊上轻轻一吻。
“别去,我不冷,陪我说说话。云海,你说韩神医真的能治好父亲吗?”魏晓娟满含期待问道。
董云海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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