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韩鸩独自一人去韩氏庄园。
九凤与小白等会就要启程去大灵鹫寺,看看出现异常状态的苏苏,当然不能陪韩鸩。
寂如则是又跑去了特事部看清慧。
--就连韩鸩跟九凤都从来没有发现云不休有真性和尚的特质,只要一进入指导清慧修行状态,便会化身人形暴龙。
变得严苛无比,跟平素的蔼然可亲的模样大不相同。
为了让清慧那可怜的娃少吃些苦头,寂如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只好没事做就跑去特事部蹲着。
好在他身份超脱,云不休自然不能随便得罪秦域中原佛门领袖大灵鹫寺。
不然,早就挥舞大扫把,将寂如赶将出去了事。
所以,今天去韩氏庄园的,只有韩鸩一个人。
至于蓝千岚,他早已被司徒藻跟赵无病老祝三人用无数事务,缠得结结实实。
估计蓝千岚现在心中恨得连半夜打小人的心都有了。
昨夜忽然转了风,变了天,气温骤降。
冬季的帝州,四处寒风呼啸。
韩鸩当然不怕四季温度的变化,只不过,一夜之间,街上行人全部换上了臃肿的冬衣。
他将车开得很慢很慢。
慢得就像是冬日天空飘洒的雨丝,纠结,困惑,绵绵密密。
此时东郊韩鸩外围,已经有很多人认得这位一袭粗布长衫,手提药箱的韩氏真正大少。
一路议论声不断。
韩鸩在韩氏主宅门口下车,缓缓走进大院正门。
看见那粗布长衫的背影,无数韩氏弟子都在暗中猜测。
--蓝夫人死了,老家主闭关,就连家主也
去了沙城,大少这个时候回来,是不是要接掌偌大一个韩氏王国?
韩鸩没有理会身后那些猜测意味十足的目光,清亮双眼淡淡扫过就快将腰弯成九十度的守卫,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更没有前去韩氏的议事大厅见各大执事与长老,那里才是象征韩氏的权力中心。
韩氏弟子们悄悄松了口气,其中甚至还包括几名高层执事与长老。
还好,今天不是交接的日子。
--韩鸩离开韩氏庄园五六年,在他们的心中,韩鸩依然还是那个躲在小楼上的蛰伏隐忍的平常少年。
虽然这段时间,韩鸩等人在帝州五城的名头极响,但是,人们的印象总没有那么容易扭转。
刚到密室门口,不但韩伯与韩大状两人在场,就连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韩烈与天天躲在东大院造小人的韩焘也在。
唯一没有来的韩氏主人是韩煞的遗孀韩三夫人。
只不过,因为当初在天元制药下毒一事,她跟韩鹏一样,现在都是下不得床的植物人。
韩鸩完全不在意。
以此时的境界,不要说区区一个无知无识的韩煞遗孀,就算是韩煞复生,他照样能轻而易举用一根小指碾压而死。
看见韩鸩走来,韩烈笑呵呵地道:“韩鸩,上次端木老爷子送去的那张巨网快精炼好了。到时候,保证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孟文那雁过拔毛的家伙,将蓝氏隔绝传承冰池中的巨网直接给薅回了家。
端木煌闲着无事,就将巨网送去了天工谷。
韩烈现在跟韩鸩说的就是这件事。
“五叔,记
得帮我多谢十九姨。”韩鸩无声地笑了笑。
--要说他现在心情甚好,欢欢喜喜,开开心心的救韩鹏,当然是一句骗人的鬼话。
韩烈笑呵呵地道:“不,不,不,不要谢你未来五婶,她说她还要谢谢你才是。”
“嗯?为什么要谢谢我?”韩鸩奇怪的问道。
“那张巨网的材质十分奇特,就连你未来五婶都从来没有见过。你知道的,你那未来五婶的性子,见到什么好材料就会走不动道。”韩烈哈哈大笑。
韩焘看着自己这个一向不着调的弟弟,连忙问道:“老五,你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还是认得韩鸩的人?秦冰焰呢?你不等了?”
韩烈浑身寒毛一炸,双手捂着头,大声叫道:“二哥,不提秦冰焰我们还能做兄弟!人家当年根本没有看上我好不好?”
韩鸩微微一笑:“没有看上你的话,当初她揍你做什么?”
“这帝州五城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无数,她得有多闲得筋疼,才没事干就揍你玩?”韩鸩索性将话挑明。
不然,自家这个傻五叔至死不会明白。
就连叶十九妹也是一样,倘若不是对韩烈于旁人不同,她为什么要揍他?天工巧手的手,可不是用来揍人玩的。
“啊?!”韩烈如遭电击,傻愣当场。
正在此时,冯海棠脸色疲倦的带着道兵小福子从密室中出来:“师兄,你来了?”
冯海棠的声音有些虚弱,脸色惨白,黑眼圈比上次还要明显,要是被褚十方看见,又该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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