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容的脸色,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在花小倦还有花道远那里受罪也就罢了,被魔王使唤,总是提心吊胆也算了。
可是面前这个侍卫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沧澜宇身边的一条狗,现在她已经是沧澜宇的王妃了,竟然还使唤不听一条狗。
黑暗中,宁宁的背影变得很刺眼,花小容的眼里透出了狠毒的光。心里的戾气暴涨,手指甲一瞬间变成了黑色,差一点就没忍住魔化杀人了。
好在此时忽然有侍卫嚷嚷道:“宁宁侍卫,我们快点迎王爷进去吧。属下记得王妃英勇神武,把王爷都给救回来了,不至于下个马车都不行吧。”
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道:“就是就是,还希望王妃让路。”
“你们会不会说话,别吓着新王妃才是,这王妃可不是我们以前的王妃,粗枝大叶。新王妃可是皇上大殿之上亲自赐婚的。”
这些话让花小容回了神,也让花小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原来这个宇王府,有这多只狗需要驯服。
好,很好,她既然能忍受那么多,现在也依然可以忍受,以后再算账也不迟。
笑一笑,花小容从容不迫道:“先把王爷抬进府里吧。”
宁宁蹙眉,这女人倒是会顺着话头说。不耐烦的对那群傻站着的人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抬王爷进去。”
花小容拉过自己母亲的手道:“娘,您别吓我。”
那时候,她的眼神那么澄澈,那般的恳求。而她呢,几十年如一日,时时刻刻都在算计,都在袒护自己的女儿,不管她做错了什么。
小翠自知自己说错了,慌忙道:“王妃恕罪,王妃恕罪,奴婢嘴拙,下次再也不会说错了。”
那就是——她的母亲。
素华清伸出手握着她的手,仔细的抚摸她的手道:“是你在大殿上,没有对小倦出手相救的时候。你父亲休我的时候,说他可以忍受我曾经犯下的种种错误,却无法忍受你要杀她的事实。不管再怎样的嫡庶之分,毕竟血浓于水,你这般要置小倦于死地就是割断了所有的感情。”
小翠在一旁道:“什么人啊,真当自己是金牌侍卫,呸,就是一条狗罢了。小姐,您可不能放过他。”
素华清抬起头来看她,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花小容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王府里走。
花小容冷笑:“不急。”扫一眼身边的小翠,花小容面容依然有些冷:“还有你叫本王妃小姐?”
愿这一世她的罪孽,都能由着她的悔过被洗退。
冷冷的任小翠扶着下来,花小容站到一边,看着那群人紧张的把沧澜宇抬进去,没有人看她一眼,也没有人理会她。
花小倦真的做错什么了吗?没有啊,一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在抢夺她该有的东西。
“小容,都是娘的错,娘让你变的这么狠毒。都是娘的错。”
等人都进去了,花小容才收起自己伪装的笑容。
花小容的唇白了白,摇头道:“不,母亲,都是她不好,都是花小倦!是她一直抢我们的东西!”
素华清的眼泪滑了下来。其实从被休的那一刻起,她想了很多,想起花小倦的母亲。那个把自己丈夫托付给自己的女子。
老人总说儿孙自由儿孙福。既然改变不了,她能做的,也只有为她祈福了。
一群侍卫纷纷上前去帮宁宁。
素华清抚摸她的发道:“小容,你知道那休书是什么时候送到母亲手里的吗?”
她什么时候把花小倦当自己的女儿了,从来都没有。
花小容迷茫的摇头。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想要说什么。
走了几步之后,花小容忽然想起一件事。
素华清笑一笑,慈爱道:“小容,你也大了,以后能照顾自己了。母亲要去清华四出家,咱们母亲的情分,今世就到这里吧。母亲会为你祈福的。”
花小容心惊肉跳看着那个容颜苍老的中年女子,不相信这是自己的母亲。
花小容跑了几步之后,便远远的看见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以前面容艳丽,风韵犹存的母亲,现在一身素衣,慢慢的走了过来。
心里一慌,花小容转身提着裙角向着将军府跑去。小翠不明所以,急忙追道:“王妃、王妃您慢点,小心点啊!”
被那个无情父亲休掉的母亲,此时……
现在,她一无所有,终于清醒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还是那个狠毒的女儿,她一手教出来的狠毒女儿。
眼泪蜿蜒而下,素华清想起了花道远最后的话:“华清,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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